淡淡的声音想起:“很简单,有三点,第一点,我记得我一开始见到你时,你能准确无误的看清我所在的方向,但是你眸中并没有瞳孔,第二,你体内的那个东西会让你脸上布满纹路,但是你带着面具所以看不出来,第三,你丝毫没有在意过自己的脸,任何人变成这幅样子都会在意自己的样子,但是你却丝毫不显露。”绾卿解释道。
潋卿嘴角微微上勾,眼前的女子令他有一丝佩服,明明年纪尚小,但是懂得的东西却十分的多,这一点,又让他疑惑,是什么致使她变成这幅冷漠无情的模样。
“你体内有血蛊的幼虫,要想除尽,必须用蛊王的心做药引。”绾卿起身到药架面前拿一瓶药和一个碗,随后走了回来。
“你也知道蛊王这种东西,可说是上好的药也可说是无药可解的毒,可遇不可求,又何谈蛊王的心呢?”潋卿眼帘低垂,他或许对自己从来没有抱有一丝希望,就算活下去对他来说也是痛苦的。
绾卿不答,从怀中拿出那一枚红玉,抬头正视潋卿的眼眸:“伸出手。”
潋卿看到绾卿手中的那一枚红玉时,也不由得愣了愣,这就是蛊王的心,一瞬间也忘记了绾卿刚才说了什么。
绾卿无奈,之后去拉他的手,随后从药包里掏出一枚银针,在潋卿的手指上轻轻刺了一下,随后一滴血滴入碗中,绾卿连忙把红玉和刚才取来的药一并倒入碗中,随后看着碗中的动静。
只见那红玉身上散发出微微的红光,倏忽间,一阵耀眼的光迸发出来,红玉渐渐和药溶解,最终化为一碗红水。
绾卿脸上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她眸中的笑意出卖了她,她把碗端到潋卿面前,开口道:“喝下去,你体内的蛊毒就解了。”
潋卿没有丝毫迟疑接过绾卿手中的玩,仰头将红水喝了下去,绾卿看着他喝完,眼神微微闪烁。
潋卿将碗放在桌上,抬头看向绾卿,见到绾卿也在看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耳根一红。
绾卿收回目光,“你就不怕我害你?”
潋卿愣了愣,随后一笑:“我相信,你不会害我。”这种突如其来的信任潋卿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其实,与其说信任,倒不如说他从来没有在乎自己的性命会如何。
霎时间,空气顿时冷了下来,绾卿眼眸微眯,走进潋卿,沉默良久,随即开口道:“我希望以后你不要轻易把性命交到一个人的手中。”
说完也不等潋卿回答,背对着他,继续开口:“你体内的蛊虫会逐渐消失,到时候我会为你准备一些药来出去余毒。”
潋卿点点头,随后发现绾卿背对着自己,说道:“谢谢。”
绾卿突然转过身来,对他一笑,戏弄到:“我说过,要还的。”
潋卿看到她这副模样,也不由得荡开一抹笑容,“我的命是你给的,自然以后偿还于你。”
随后战琰招呼着两人出去吃饭,一顿饭下来,潋卿觉得一丝温馨之意在自己的心中蔓延开来,不知为何,自己有点眷恋这种生活。
晚上。
潋卿服下绾卿为自己准备的药丸以后就睡下了,屋外,战琰和绾卿坐在一起,看着无边的月色。
“爹爹,你说我父皇当初为何要独自出城,也不试着派人去查探这到底是不是诱饵。”绾卿看着天际的那抹莹白,突然开口。
“你可知道你父皇为何会娶你母后?”战琰反问道。
绾卿摇摇头,等待着战琰的下文。
战琰似乎轻叹了一声,眼底藏有无尽的沧桑于悲哀,他轻启唇角:“因为你母后有恩于他。”
绾卿听着这话觉得有点不是滋味,随后撇撇嘴,开口:“爹爹的意思是我父皇并不爱我母后了?”
“不。战琰否定了绾卿的话,“卿儿你记住,你父皇终其一生想要得到的,是你母后一生的情,他得到了,但是也失去了。”
绾卿听的云里雾里的,目光充满疑惑:“爹爹这话从何说起?”
战琰看着绾卿绝美的面庞,越来越酷似伯鸢,而眉眼却和叶长桑如出一辙,他抬头继续看着上方,温柔的嗓音从喉间发出来:“其实爹爹不眷恋帝城,只不过那里有你母后和你父皇,所以我才会如此偏执的想要复兴帝城。而关于你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