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一女子坐在石桌旁品着茶,“听说最近外面挺热闹的?”“是啊。小姐。”“你们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是。小姐。”从那天起,凤卿卿便很少出门了,一来是没什么事可做,二来是不想遇见凤婵娟和凤清华她们。
近日突然想学古代武功了,毕竟现代学的只是近身搏斗,在古代多多少少有点限制,本来想叫南风谦煜教的,可是想想又算了,麻烦他的事挺多的。
因为锦书会武功,最近一直也在教她,不过她还是想要一个武功更好的人教。
流苏苑里的人很少,因为凤卿卿不想要太多的人在。
凤卿卿一颗石子弹向一个地方,“出来吧!不要躲了。”一个黑影出现,“你是谁?”凤卿卿凌厉的问道,以为她是坏人。栾叶看着平时一副嬉皮笑脸的王妃现在这么严肃,有点吓到了,汕汕说道,“王妃,我是王爷派来保护你的。”“不只保护吧。你说你有没有告诉他最近我发生的事。”
“有……”“从今天起,我的事该告诉他的可以告诉,不该告诉的就不要说了,我得有私人空间哦。暗卫要听主人的,现在你认为谁是你的主人?”“是王妃你。”“明白就好。不要说哦。”一会严肃一会温柔吓死栾叶了,心里哭到‘王爷,对不起了,我得听王妃的话。’
“嘿,小卿儿,真悠闲啊。”茉未央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拿起石桌上的精致的小茶壶倒了杯茶,喝了下去。“这是什么茶?好甜。”“祁门红茶。”“还不错,送我一些如何?”
“当然可以,不过堂堂东篱国世子怎么翻墙进来?”“这个嘛,你不出来,我就只有翻墙进来咯。”茉未央做出一副很可怜的样子。“最近没事,就没有出去了。”
“听说你二叔一家回来了?”“嗯。”“你要小心,他们一家人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茉未央最近好好调查了凤天祥一家,总感觉他不是好人,果然不出他所料,特地来提醒一下凤卿卿。
“嗯。”“就嗯?我为了这事专门跑一趟的诶。”“那谢谢世子!这样可以了吧?”凤卿卿笑道,毕竟也是关心她。“嗯哼。勉强接受。”一副傲娇样。“商量一个事呗。世子。”凤卿卿狗腿的走向茉未央。
“不想。”看着凤卿卿一副奸诈样,顿感没好事,怎么可能答应她。“不接受也得接受,这是你欠我的。好好跟你商量是给你面子,现在我不想给了,自己看着办吧。”凤卿卿一副无奈样,虽说是茉未央欠她的,可是没有这么霸道的吧。
茉未央想起上次她说的条件,恍然大悟,看来她是要说要求了。“说吧。只要不是毁我清白的我都能接受。”一副假脸样。“谁要毁你清白了?给我我都不要。”“小卿儿,我好伤心,你居然这样说。”“额……茉未央你能正常点吗?我都无法和你交流了。”凤卿卿真心无语了。
“哦,好吧。其实你可以考虑一下嫁给我。反正你和君慕白又没什么感情基础,嫁给他多危险呢。”“不要开玩笑,我们来说正事。”凤卿卿说道。“呃……你说吧。”“茉未央你做我师父如何?我想学武功。”
“女子学什么武功啊?站在男人身后就可以了。”“我就是想学……”眼睛里眼泪快要就出来了一样。“……好吧”茉未央妥协了,“我可以教你武功,不过不要叫我师父。”“这个可以有!”凤卿卿马上又嬉皮笑脸了,茉未央头上有几只乌鸦飞过,自己又被她骗了。
最近楼青玥要及屏了,这可是大事,所以最近也没怎么出门,其实及屏这事对于楼青玥也不是怎么在乎,可是及屏之后便是她和上官默笙的成亲之日,所以最近她收敛了许多。
“赫擎,那里情况可好?”“不乐观。”祁赫擎当然知道是说的是北方边境北戎的事,君慕白很早之前便料到北戎会骚动,叫祁赫擎去北戎探了个究竟。
祁赫擎,不同于上官渊辰和君慕白的君子之交成深友,他是君慕白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感情不可谓不深。
“北戎新登基的皇帝拓跋铭有很强的野心,屡次派兵侵扰我朝边境。”“拓跋铭……?呵呵。登基的是他呀。怪不得……”“嗯,是他。或许他还忘不了你当初给他的耻辱吧。毕竟他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那么我要不再给他一个更深的打击吧?……呵呵。”君慕白冷笑道。“额……”祁赫擎无言了,每次君慕白露出这样的笑便有人要倒霉了。
祁赫擎见过君慕白便离开了,这一个月以来都没怎么好好过过,说实话北戎那地方真的不好,谁让他们是游牧民族呢。回来了再怎么也得去嗨嗨吧。
凤卿卿想想这几天待在家都待腻了,决定出去走走,野外锻炼身体去。她出生于军事世家,所以很小的时候莫老爷子教她格斗、兵法之类的,因为她有十分喜欢跆拳道之类的,所以她的武力值挺高的。
城郊树林,凤卿卿觉得这个地方可以大展拳脚,刚准备锻炼,却听到了琴声,带着凌厉和杀气。
不由自主的向着琴声的源头走去,一处宽敞地带居然有一处悠然的院落,还有亭子,亭子里有一男子,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越来越近,快要看清楚了。
原来是君慕白,坐在轮椅上,一头紫色长发散乱在肩头,唯美至极。月白色的长衫,似乎他很喜欢月白色。他全身上下,看来一尘不染,竟似方自九天之上垂云而下,纵令唐僧再世,玄奘复生,只怕也不过如此。
这琴声似乎有魅惑人的功能,妙韵天成,但其中却似含蕴着一种说不出的幽恨之意,怨恨积郁难消,带有强烈的杀气。
天地间便似充满一种苍凉肃杀之意,天上星月,俱都黯然无光,名湖风物,也为之失色。全然不同和她相处时的君慕白。
“卿卿怎么到这来了?”琴声毕,君慕白其实一直知道凤卿卿在这里,琴毕遂问道。“锻炼身体。听到琴声便过来了,谁知道是你……”凤卿卿嗫嚅道。“说实话慕王弹琴真好听。”“卿卿喜欢就好,不要叫我慕王。”“那我叫你什么?君慕白?”“叫我慕白吧。”
“恭敬不如从命!呵呵。”叫什么无所谓,只要不是什么腻歪的称呼便好。
“我在琴声里听到了忧伤,还带有杀气,慕白可有什么心事?如若不嫌弃,可以告诉我。”凤卿卿不知道怎么的,听着君慕白的琴声,就很心痛他,他肯定有故事。
“没什么事,都是些小事。你出门怎的不带人陪着,一个人出门不安全。”“你安排了栾叶的,我怕什么。谢谢你。”见他不愿说,凤卿卿便也不强求。露出小白牙灿烂的回道。
君慕白不想告诉凤卿卿是因为他不想把自己沉重的过去告诉她,哪怕危险再多,也想让她在他的羽翼下好好躲着。
其实今天是他母亲前朝长平公主的忌日,每年的今天他都会来这里弹一整天的琴,不让任何人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