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绘翻出药锅,运转起刚刚学会的隐灵决,将身上的骨鳞隐藏了起来。却发现他的身高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被骨鳞抽走骨肉之后的五短身材。
“这有什么用啊!骨鳞只是被藏起来了而已,并没有实质上的变化,修为好一点的都能看出来。这身子更是一点变化都没有,我要怎么和别人解释啊!别人几天不见说的是你好像变高了,到了我这边反倒变矮了,越活越回去了啊!我一米八的傲人身高啊!”钟绘倒地痛哭,不断向着竹老传递着自己的悲伤。表示你没解决好,我需要安慰,我需要好处,没有好处我起不来。
这家伙还真当我是冤大头啊,自己血脉觉醒搞得自己不成人样,反倒怪起我来了。竹老看着倒在地上的钟绘,也不想去管。他站在原地,身影慢慢变得模糊,只留下一句,“记得把兔子给我抓过来。”
“诶,等一下。你好像说我血脉后天觉醒,这是怎么回事?我这样不就真的成了杂种了吗?!”钟绘不知什么时候想起了身上的事情好像不太正常,我一个人类哪里来的特殊血脉。
“现在才想起来,你早干什么去了?”竹老重新变得清晰,他看着钟绘也是一脸懵逼。这小子是不是傻,怎么现在才反应过来。看来自己得花点时间,再看看是不是要把赌注全放在一个脑残上面。
“我、我、、、我不是光想着要突破修为嘛,然后全身一疼也就顾不上其他的了。”钟绘的脸就红了一瞬间,下一刻就变成了一脸的理所当然。
“简单的说就是你身上有妖族血脉,只不过很稀薄。这导致了你没有在出生的那一刻就显露出身上的妖族血脉,而是在你的体内潜伏起来,慢慢地吸收你的灵力,等到灵力足够充实之后这才出现。”竹老看着没皮没脸的钟绘,缓缓的说道。
“不过有一点倒是非常奇怪,应该是有什么特殊的变故。”竹老略显迟疑,似乎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
“有哪一点。”钟绘问道,竹老刚才的解释十分符合自己的情况。除了力气大了一点,自己似乎和别的孩子没有什么不同,也没有听别人说起过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同。现在想起来,每次修为有所突破的时候都会有的那些不适,应该就是这妖族血脉在吸收自己的灵气了,只不过这妖族血脉有些太急了,所以导致自己没法突破练气四层,直到获得竹老的帮助。
“以你全身都发生了妖变这一点来看,你身上的妖族血脉应该很浓郁才是。浓郁如此的血脉出生时就该有所不同,甚至出现天地异象也不为过。可你却是到了十几岁,才能后天觉醒,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因为你获得了什么特殊的造化而产出了返祖现象。二是你在你母亲胎中的时候被人用药或是封印硬生生消去了一身血脉,只不过留下了一丝漏洞,所以你的血脉才会后天觉醒,或者说复苏。”竹老看着眼前蠢蛋一样的钟绘,心想是不是那个施法的大能那时候不小心把钟绘的脑子给封印了,或者把他毒傻了。
“你的父母有什么特殊之处,也许可以从你父母那里看出一点端倪。”
“我没见过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是钟家人,名字是钟青舞。她在一次外出历练时失踪,回来的时候就有了我。她生了我之后,就一个人离开了家族,常年不见音讯。”虽然对自己的身世钟绘知道得也不多,但他还是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竹老。
“你母亲失踪的时候修为如何,年龄如何。”
“我母亲失踪时的修为应该不会超过元婴,因为家族里最强也不过元婴。年龄应该也就二十几吧。”现在想起来,我母亲的天赋还真是厉害呢。二十几岁的元婴,就连那些豪门大宗也不多见吧,真是虎子无犬母啊。钟绘暗自为自己的母亲感到自豪,却忘了旁边还有一个喜欢偷窥别人内心的老变态。
可惜了钟青舞的绝顶天赋,居然生出了个白痴儿子。竹老暗自感叹天道不公,如果自己早些年能遇到钟青舞,一定可以将她培养成才,重振钟家。而不是现在看着一块顽玉都要兴奋不已。
竹老轻轻摇了摇头,将杂念甩出去。他看了钟绘一眼,再次确定自己的目标。“这天赋确实出众,只不过她和你的妖族血脉应该没有太大什么关系,看来你父亲应该非人。你母亲的非凡天赋加上你父亲的特殊血脉所造就的你应该是天生就有天人之资,所以你应该是第二种情况,被人后天抹去天赋!”
“再让我看一下你的身体,好让我确认你是被封印,还是用药抹去。然后我就可以帮你把困住你血脉的问题解决,你就可以完全控制体内的血脉将他们收期,而不是只能隐藏起来。”竹老眼中再次泛起银芒。上一次太过注意钟绘体内骨鳞的情况,以至于只是粗略的看了一下其他的地方,现在想起来他的识海似乎也有些许不同。
钟绘闻言,刚想协助竹老,却看见竹老眼中泛起的银芒,接着他就改了主意。钟绘拿着手左拦右挡,就是不让竹老看。“老变态,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的脸会变成红苹果。你这样会让人害羞的啊。”
“知道你想学,等我看完就教你,别烦我,更别让我恶心。”竹老一眼看穿钟绘的小心思。
“哦,好喽。”钟绘伸开双手,原地一跳,摆成了一个大字。小脸微红,看着竹老说道:“来吧,用你的功法、秘法、武技、绝学尽情的来侮辱我吧。”
竹老连忙捂嘴,差点就吐了出来。“够了!穿上你的裤子!”
钟绘提起自己掉到脚根的裤子,讪讪笑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谁知道这条裤子被骨鳞撑破了。”
竹老捋顺了心情,看着正在提裤子的钟绘说道:“你应该是被人用药抹去了妖脉,而且手法十分粗鄙,应该是第一次使用这种手法。再加上她低估了你体内血脉的强悍,所以完全无法根除你的血脉,而你的血脉更是已经初步苏醒。所以此毒不需要去解,只要有足够的灵气供养,就可以恢复你的妖脉。”
“那就来啊,你还在等什么?”钟绘一脸兴奋的看着竹老。灵气供养?那不就是再说帮我突破吗,反正这妖脉都睡了十多年了,也不急这一时半刻的。
“急什么。你的修为连续突破了三层,还不回去好好稳固根基。别急着突破,一味的提升修为可不是好事。再者说,我还要去寻些药草来帮你准备药浴。还有记得去抓那只该死的兔子。”说完竹老瞬间就消失了。
钟绘看着已经没有一个人的湖岸,微微发愣。他捏了捏自己的脸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随后眼睛重新聚焦,回过神来。他向着某处大声喊道:“说好的教我偷窥大法呢?!”
这是一处空白的空间,空间的四周也没有墙壁,有的只是灰茫茫的雾。这雾似虚非虚,似实非实,一眼望不到边。雾里不断传出各种吼叫声,似乎有一群怪物被关在了雾里无法逃脱,所以只能用吼叫声来宣泄自己的不满。突然一成不变的空间里泛起了一些波澜,一位老者的身影从波澜中慢慢出现。他向着空无一物的背后一靠,他的背后就出现了一把椅子,椅子的一旁还有一张茶桌。他拿起茶桌上的茶轻轻的抿了一口,脸上泛起了笑容。
“喂,老不死。你这次出去的时间可真够长啊,看这情况你不只是种了些破草吧。让我猜猜,你该不是碰到你钟家的晚辈了吧。”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灰雾中浮现了出来,他笑着对老者说道。这个身影的高度足有三米,一身的腱子肉像群山般隆起,健壮的双手似乎可以跑马,头上还长着一对羊角,这竟是一个异域魔族。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吧。”那老者头也不抬,对那个异域魔族惜字如金。
“喂,钟竹。怎么说我们也有几万年的交往了,再怎么样也不应该用不这种态度吧。”魔族大汉一脸的气愤,似乎是对老朋友的不友好感到了伤心。
“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允许你直呼我的名字!要记得你阎摩屠只不过是个阶下囚!”老者抬起了头,苍老而又空灵的声音传出,这老者正是竹老。
“哎呦,我还真怕呢,怕你这老家伙死了都没人善后!你可是受伤不浅,连运转封印灭杀我们的力量都没有吧,你是在拿什么威胁老子?再者说,要不是我们现在只剩下半道残魂,我们会怕你这破笔的封印,早就重铸肉身出去将你灭杀了!”阎摩屠狞笑着对竹老说到。
“阎摩屠你莫要嚣张,我已找到了良才,不日就可以让他使用封印将你们彻底抹去!”竹老怒视阎摩屠,不甘示弱的予以反击。
“呵呵,我倒是想看看他能不能有这个机会!别让我看到他,就算拼了我这半道残魂我也要将他灭杀!”阎摩屠深知这封印的厉害,当年若不是钟天云一路血战没有机会将他们彻底抹去,他们也不会有今天,能够在封印里期待复苏的一天。
“呵呵,你还是乖乖等死吧。”竹老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