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从消息中了解一个人,和亲眼见到一个人还是有很大不同的。景流云对凰白姬的感觉不像上宫莫失二人,他们是在与凰白姬的相处中渐渐产生感情的,而景流云在见到凰白姬的第一眼时便不可抑制的陷了进去,从小他便是个自制的人,这样的情况从来也没在他身上出现过,可是在见到凰白姬的那一刻他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力,他只能呆呆的盯着眼前的人,不能动不能言语。
这样的女子即将会是他的妻,景流云是喜悦的,可惜这种喜悦没有持续多久,烈家的不对劲他怎么可能毫无所觉,所以他第一时间找上了上宫莫失与左定安二人。然后便有了火炎石心的事,他其实也可以坚持强娶,毕竟有婚约在前,可是骄傲如他还是不屑如此的,何况他对凰白姬真的动了心思,所以他需要证明自己,证明自己是足以配的上她的,景流云希望凰白姬自愿选择他,而不是因为家族的婚约不得已的嫁给他。
那时的四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一趟黑雾岭之行变会改变了他们四个人的命运。黑雾岭中灵气充足,因而多灵兽,天材地宝也不少,只是因着灵兽太过厉害,,一般的幻灵界人也只是偶尔在外围的地方转转,猎捕低阶的灵兽或采集一些黑雾岭独有的灵草换取自身所需的修炼资源。
但火炎石心这种东西自然是不会在外围了,不然也不会这么些年都没有声息。消息是从一个小家族遗孤口中传出来的,他以这么一个消息向烈家换取庇护。说来也是他的幸运,被仇敌追杀误打误撞的启动了家中留存的空间移动灵符,然后好死不死的掉到了黑雾岭的正中心,火炎花便在他落脚之处不远。
据他所说,黑雾岭的中心和外围的景致相去甚远,若不是他走出来看到那些黑雾,光凭里面的样子,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居然会是黑雾岭,当然这些都只是无关紧要的,真正有用的消息是,黑雾岭的中心是片藏宝地,用他的说法就是遍地都是宝贝,很多只在宝鉴中看过的宝物都在其中,只可惜当时的他一心逃生,加之也算有几分见识,知道重宝必有异兽守护,所以也不敢起贪念。
真不知道该说这孩子幸运还是不幸的好,常人都无法靠近的黑雾岭中心地带,他居然带着一身伤有惊无险的走了出来,而且一出来便到了烈家的驻地,有几分小聪明的他在得知自己所在后,便用火炎花的消息向烈家寻求庇护。烈家驻地的负责人得知火炎花的消息自是不敢怠慢,第一时间便将消息传递回烈家,而烈家族老们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接见景流云、上宫莫失与左定安这三个刚干完一大架的热血青年。接到消息的子弟也不知道族老们在会客,一时激动便失了分寸,所以这消息便落入了景流云三人耳中,三人难得的有了默契,一齐向族老请求以火炎石心为聘,族老们略一合计便也同意了。
四人的行程便这样开始了,虽然一开始景流云与凰白姬三人还有些生疏,但毕竟是年轻人,进到黑雾岭后四人齐心破了几次险境,情份自也是不再一样了。凭着那个遗孤所述的路线,四个虽然经历了几番殊死博斗,但最终还是来到了黑雾岭中心,这其中的凶险自是不必一一细说,若不是凰白姬体内的凤鸟精魂在关健时刻出手相助,恐怕四人便交待在黑雾岭中了。
黑雾岭的中心果真如那人所说与外面完全不同,没了黑雾环绕,景色秀丽清雅,遍地都是奇花异草,虽然有些过分的寂静,但较之外面的氛围却是好了太多,四人未敢放松警惕,却还是在进入不久后便着了道失去了意识,待四人清醒过来时,有些事情已然发生,不可逆转。
身体的异样让凰白姬在清醒的瞬间便发现自己已然失身于人,可是她却根本记不起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发生过什么,凤鸟精魂又因为之前出手相助消耗过大而陷入了沉睡,一时之间清冷如凰白姬也是方寸大乱,魂不守舍。
凰白姬的异常很快便被景流云三人发现,三人轮番追问也未能得到凰白姬的回复,也只得作罢。幸而这之后再无危险发生,众人花费了月余时间才一齐找到了火炎石心,而后便在凰白姬的坚持下迅速的离开了黑雾岭中心。说来也是奇怪,四人进黑雾岭的时候千难险阻,可出去时却如那遗孤一般并未受到任何灵兽攻击便顺利的离开了。
谁也没有预料到,凰白姬一离开黑雾岭便病倒了,三人急忙请来灵医,却被告知凰白姬身体未有大碍,只是有了身孕又过度疲劳所致。这样一个消息就像一个惊雷一样在景流云三人中炸开了,眼见三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怪,凰白姬不得不将自己在清醒之后发现已然失身的事情说了出来。凰白姬的话让三人更加迷惑,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三人也是记不起来,孩子的父亲是谁便成了一个迷。
最后景流云拿出了一块凰白姬的随身玉佩,事情才仿佛尘埃落定。其实景流云拿出玉佩的时候也不知道东西为什么会在自己那,原本醒来时发现自己手中握着凰白姬的玉佩还有几分疑惑,若不是有凰白姬怀孕的事,他本想私下留着作个念想的。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四人都未曾预料到,见得如此,上宫莫失与左定安二人暗暗的交流了一番,便不告而别,而景流云与凰白姬二人则在凰白姬身体情况稳定一些后一齐回返了烈族。
二人的婚礼就这样顺理成章的举行了,直到上宫莫失突然的闯入。他只和凰白姬说了一句话便让凰白姬放弃了所有的抵抗,与他一同离开。
“孩子是左定安的!”
凰白姬了解上宫莫失,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他不会闯入自己的婚礼,也不会说出这句话,所以她毫不犹猭的选择了跟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