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夙离和夜流醉都是聪明人,纵使九没有将具体的原因说的清楚明白,他们还是弄了解了大概,简单来说就是这些人因为林清溪这么一弄,身体得到的好处比从引灵阵上得到的大了很多,而且还有可能是本质上的变化,总之是好事。
“你下去吧,就按你说的任他们自行恢复好了,但要小心看着,不要大意,一旦有什么不对,立刻来报。”虽是明白九的意思,但是对于这未知原因的变化,夙离还是保持着警醒。
看到九应声退出后,夙离转首对夜流醉道:“我要去幻灵界一趟,接下来的日子谷中事务你看着处理吧,若是有人上门求医,你先应付着,对外只说我在闭关,总之不要让外人知道我不在谷中,去幻灵界不比我们去凤栖国,幻灵界有太多不好糊弄的人,一旦引起某些人的注意,对我下手察探,难免有暴露身份的风险,所以不能让人知道我的行踪,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事关林清溪的安危,夙离一反常态的细细嘱咐道。
“师兄,可是幻灵界那边有什么变故吗?”对外的消息一向都是夜流醉负责的,最近也没收到什么特别的消息啊,夙离怎么好端端的要去幻灵界,这么突然?
“没有变故,我要去一趟灵女族。”对于夜流醉,夙离自是没什么隐瞒的,直接说道。
“可是为了师嫂?”自己和师兄一起离开幻灵界后,这么些年,师兄从未回去过,这个时候回去,去的又是灵女族,那原因自是容易猜到。
“我对丫头的情况知道的太少了,不论是丫头的修炼速度还是药园的变故,我都不知是好是坏,不去一趟问个究竟,心里总是放心不下。”林清溪的事夙离总是放在第一位的,他不回幻灵界是为了她,回亦是为了她。
“师兄放心,这边的事我会看着处理的,若是有什么我处理不了的,我会让一去找你,反正他脚程快,他把十九从幻灵界带回来也不过用了大半日的时间。”看出夙离的担忧,夜流醉扯开话题道。
“她,是何来历?”听夜流醉提到十九,夙离随口问道。
“哦,她呀?”夜流醉干笑两声道:“她是芊家的,这芊家不是还欠咱们一个人嘛,刚好前一阵子师嫂她,那个什么,”顿了一顿,涨红了脸却还是没能把癸水这事说出来,转而说道:“就是觉得师嫂身边需要一个女子服侍,毕竟男女有别,我们伺候的再周道,也还是有些不方便的地方照顾不到,我就让一去芊家要了她来。”好容易把话说完,夜流醉头上都隐隐有了汗珠。
“芊家小姐?”夙离追问道。
“是的,一做事沉稳,虽然去的时间不长,不过找我们的人了解过她的底细,没问题。而且她来谷中也有一阵子了,和师嫂相处的还不错,与其他兄弟也没矛盾,说话做事都算得上稳重,这些日子因着她的陪伴,师嫂也开心了不少。”夜流醉对芊月怡的评价可是很高了。
“嗯,再多观察一阵,她毕竟是丫头接触的第一个同性朋友,若是有什么变故,丫头怕会受不住。”对于林清溪,夙离可是一点也不想看见她伤心的。
“师兄放心,我会注意,也会叮嘱一他们多加留意。”对于师兄这般护着林清溪的举动,夜流醉非常理解,换作是他,自己的妻子怕是会护的更严实吧。
“一他们的事,让九多费心吧,若是丫头问起,不必告诉她真相,就说修炼过后本是如此就好。”怕林清溪因一等人的事不开心,夙离终是决定瞒着她。夜流醉原本也是这个意思,夙离这么说正合了他的心意,自是应下。
“你最近可是用了禁术?“细细的吩咐好一切后,夙离方问道。其实从夜流醉进来时,夙离便发现他的异常了,原想等着他自己提起,却迟迟没有等到,只能主动问起了。
夜流醉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道:“嗯,就是带十九回来那天,用了禁术时光如梭,原也没有什么大碍,这不刚才为了弄醒小九,又费了不少力气,这才有些不妥当了,我待会便静心修养去,师兄不必担心。”
“一的脚程就是这么快起来的?你知道禁术为何被称为禁术的吗?”夙离的语气中已经带上了几分怒意。
“师兄,我当时也是迫不得已,再说这不是为了师嫂嘛,下次我再也不敢了。”见到夙离生气,夜流醉连忙认错道。
“丫头重要,你也一样重要!以后若不是危及生命,不许再轻易使用禁术!”夙离的语气坚定,不容辩驳。
“遵命,师兄,我再也不敢了。”
见夜流醉嘴上虽答应着,脸上还是有些不以为然之态,夙离只得肃了表情道:“你别不放在心上,若是下次被我发现你再这样乱用禁术,也不必叫我师兄了!”
见夙离动了真气,夜流醉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他不是林清溪,夙离对他的教导可算的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所以他当然明白夙离的担忧,禁术之所以被称为禁术,是因为施展它们需要付出代价,威力越大的禁术需要付出的代价便越大,夙离只是不想他有事而已。定定的了看了看夙离,夜流醉道:“师兄放心,为了长长久久的陪在你和师嫂身边,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见夜流醉脸上是少有的正色,对于这句话夙离方信了几分,缓和了语气道:“丫头的修炼还是如往常一样,你不必过多干涉,只需要一旁盯着就好,想必此次回返,我便能知道如处理了。”
细细的交待完一切,夙离便起身离去,原想直接去阵法处,却不知觉的走到了自己房门口。侧耳听去,林清溪的呼吸有些乱,想来正生着气。有心想要进去告别,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转身欲走,却又想起刚闭关出来见面时林清溪不满的抱怨。一时竟踌蹰不决,就这样默默的在门外站立了半晌,最终还是默默的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