釜山酒吧,劲歌热曲,霓虹之下,光与暗接连交错。
忽明忽暗的环境中,摇晃的酒杯,不断扭动的身躯,深陷在酒精中彻夜狂欢的人。
“砰。“
“砰。“
“砰。“
酒吧内突然响起接二连三的酒瓶破裂声,人群中传来几声女人的尖叫,酒吧突然变得混乱起来。
“怎么回事?”几个看场子的人快速聚拢了过来。
混乱的源头,一个脸色阴郁的男人坐在桌子上,两根手指勾着一个酒瓶,不断的晃动着。酒瓶摇摇欲坠,仿佛一不留神就会落下。
地上,遍地的玻璃碎片和酒水。
“山鸡,你什么意思。”一个人带着3个小弟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什么意思?”山鸡阴郁的脸上浮现一丝冷笑。
暴然而起,手中的酒瓶毫无征兆的朝着来人的脸上砸去。
“碰!”
酒瓶炸裂,鲜血迸溅开来。
“啊,杀人了。”
“快跑。”
“操你妈,别挡着我。”
“快跑。”
周围响起顾客的尖叫声,怒骂声。
山鸡阴郁的脸上浮现出渗人的笑:“现在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
冲突骤然爆发。
大飞独自一人走在冷清的街道上。
寻常的星光,寻常的夜晚,然而,大飞却觉得有些不一样了。
从没有像此刻一样,如此清晰的感受到夜的存在。
夜得呼吸、夜的律动。这些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此刻,却被他所全然的感受着。
星月似在为他起舞,暗夜仿佛在为他雀跃。
夜的宠儿。
眼睛逐渐笼罩上了一层深邃的墨色,头脑也仿佛受到了这宁静夜色的影响,变得格外的清晰起来。
思想在这一刻变得放纵起来,不再理会凡世间的种种束缚,而是全然遵循着内心的驱动,做自己想做的事,这感觉让人迷醉。
月光笼罩的宁静夜晚,脚下的路。
不知不觉,他来到了釜山酒吧
酒吧内,客人早已经跑光光了,服务员也一个不剩。
遍地的玻璃碎片,到处是倒着的座椅,一片狼藉的屋子内,只有一帮黑社会混混。
几个手持棍棒的混混聚在一块,玩着‘打棒球’的游戏。一个混混把玻璃杯子高高的抛到空中,另一个混混顺势挥出手里的‘棒球棍’。
棍子集中目标,玻璃杯在空中爆炸,飞溅的玻璃和炸裂的声响总是能引起几人的夸张怪笑。
酒吧角落,一个矮个子的男人正对着一个男人拳打脚踢。
那男人双手被人架着,全然无法动弹,只能被动承受矮个子男人的拳打脚踢,活脱脱就像个‘人肉沙包’。
或许是因为疼痛的缘故,被打的男人全身蜷缩着,看不清面容。他短发上却有一块显眼的白色疤痕。
矮小男人似乎是打累了,停下来揉着自己发酸的手臂。
被打的男人身体动了动,他似乎说了些什么。
“你说什么?”矮个子的男人的脸靠近了些,其他的几个人也安静了下来。
“你没有吃饭吗?”空气中,传来男人不屑的声音。
矮小男人的额头青筋暴起,大力的一拳揍在猪头的脸上。
新一轮的‘人肉沙包训练计划’开始了。
其余人则都聚在吧台旁,一边享受着免费的酒精,一遍戏谑的看着一旁上演的好戏,嘴里还不时吹着口哨助兴。
这场黑帮斗争的胜者,不言而喻了。
门口突然传来的动静。
“是谁?”酒吧里的人全部回过了头。
一个年轻的男人从门口走了进来,他的手里还拎着一个人。
“看来我来得不太是时候啊。”大飞说,从门口走进来。
“你们认识这个人吗?他在外面拦着不让我进。我只好把他弄晕了。”他提了提手上的人,问道。
酒吧里的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敢如此大胆,打了他们的人竟然还敢上门来挑衅。
“不说话,那我当你们默认了啊!诺,还你们。”大飞说,把手里的人丢到一边。
旁边的两个混混连忙上前检查同伴的伤势,其余的人也都面露不善。
“小子,你是什么人。”山鸡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吗?我叫大……呜,不,你们可以叫我夜飞。”大飞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给自己取了个假名:“你们或许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们。不过我好像认识那个家伙。”他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个白色疤痕:“寸爆,是你吗?”
浑身是伤的身影颤动了一下,慢慢抬起头,等看清来人,他的脸上顿时露出无以复加的震惊之色。
“看来你遇到麻烦了,需要帮忙吗。”大飞看着寸爆如同猪头一样的脸。
“哦!你们认识!那么说,你是杨巨熊的人了?”山鸡神色不善,他身后的手下自发的绕到了大飞的身后,堵住了酒吧的门。
“不,不是的。我不认识他。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寸爆大声喊着,眼神不断示意着大飞。
“虽然知道你是故意的,不过你好像担心错人了。”大飞的眼睛扫视了一圈,敌人总共有38个。
“小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山鸡困惑。
“意思能难懂吗?就是我1个人要挑翻你们所有人。”大飞说,手抓住一旁的玻璃桌子。
“哦?这么狂?”山鸡大笑,其余的人也都跟着笑,笑眼前之人的不自量力。
“狂不狂,你待会儿就知道了。”眼中一道血色的光芒一闪而逝。
骤然用力,伴随着一声尖锐的摩擦声,桌面的钢化玻璃与下面的支架分离开来。
“就当是给杨巨熊的见面礼吧!”
手上的钢化玻璃朝着众人猛然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