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不会跟十几岁二十出头的小女生一般见识,只是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真的很吸引人,白菀秋也好白瑶瑶也好刚刚的这个小女生也好,她是不是该好好想想这个男人其实还是有那么些缺点的。
温敬晨自然感受到了夏未央透露出来的那股微酸的气息,心里的笑意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脸上的神情与平时无异。拿起手中温敬的杂志继续看了起来。“我该说谢谢夸奖吗?”他看了她一眼又将视线放在了杂志上,只是余光还是注意着夏未央的方向,看着她难得的表情心里感觉非常好。
“你可以这么觉得。”夏未央接着说道,从前怎么就没觉得这人这么自恋呢?“赶紧把你的饮料喝完,别看杂志了,一会冰块化了就没有味道了,我的你也喝一半好了,你不是不让我喝那么多冰的吗?”说着就将自己这里的饮料推过去了些。
温敬晨放下杂志,看了看摆在面前的饮料,挑了挑眉,“你确定要给我喝一半?”眸中的深意显然没有被对面的小女人发现。
“让你喝就喝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
他只是笑了笑,镜片的反光让人看不清神情,喝了三分之一后便把杯子又推了回去。“嗯,剩下的你解决吧。”
夏未央接过了温敬晨递过来的杯子,喝了几口之后看到不远处的一对情侣的举动才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这算间接接吻吗?
顿时她的脸有些发烫,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两个人之间也有一些亲密的动作,可是对于夏未央来说还是少不了有些窘迫。当她看向对面的那个男人的时候,对方仍然在看着他的杂志,并没有看她的意思。
这就是一个腹黑的狼!她想起了当初埃尔文对温敬晨的评价,心里想着这个评价真的是太中肯了。面善心恶的家伙!
如果温敬晨知道一定会抱怨的,他问过她的不是吗?
接收到夏未央有些怨念的小眼神,他面上有些无奈,心里却笑开了花。温和沉静什么的在对待自己老婆的时候怎么能用同样的方法呢?那不是太见外了吗?
“喝完了还有什么地方想去的吗?”他赶紧换了个话题。
“嗯。”夏未央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之后忽然变得有些沉默。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人又待了一会儿,走出了冰激凌店,栏了一辆出租车,报了一个目的地之后或许是看着夏未央的情绪不是很好,两人之间也没什么对话。
出租车行驶了一段时间之后,两边的建筑和行人都越来越少,走的地方也越来越偏僻。很快,当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左右了。
温敬晨下车就看到了一片公墓,顿时明白了她沉默的原因,面上的笑意也褪去了些。
夏未央走在前面,手中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了的花束。刚刚他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看到了她从车子后座拿的花束才明白这个行程是她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
“很快就到了。”她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能够让身后的他听清楚的。
“嗯。”他轻轻地应了一声,安静地跟在她的后面。
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一片开阔的被打扫的很干净的地方,中间的一块墓碑清清楚楚地写着:苏谨然之墓。
夏未央把花放下,用手扫了扫碑上刚刚落下的尘土,轻声的说了一句,“外公,我来看您了。”然后又陷入了沉默,过了几分钟之后她才缓缓地再次开口:“我带您的外孙女婿来了,之前您不是说很想看我未来的丈夫是什么样子的么?现在看到应该很开心吧。”
温敬晨顿时明白了墓中人的身份,原来……
他走了过去,揽住她的腰开口道:“外公,我叫温敬晨,是央央的丈夫,您放心,您的宝宝今后就由我来守护,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她听见他的声音,看了看他有些坚毅的脸庞,将身子向他的方向靠了靠作为对他这番话的答复。
接下来她又跟外公聊了聊天,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才起身对着墓碑告别。“我们该回去了,下次再来看您,”说完在温敬晨的陪伴下缓缓地离去。
“外公跟外婆之间的感情很好,两个人都姓苏,当时他们还说这是上天给的缘分。一起走过了几十年,互相之间早已不分彼此。外公去世的时候正是我们离开苏家的前一年,小涵还小,印象或许不深,但是我却清楚地记得他是如何的疼爱我们,我对母亲唯一的抱怨其实就是她从未来这里看过外公一次,在我们离开这里之后就真的再也没有跟苏家联系过。”
夏未央静静地说着,脸上看不出喜怒。“他小时候总喜欢逗着我玩儿,说什么会有一个白马王子来接你这个小公主的,我的宝宝相配的王子绝对会是这个世界上最英俊的。宝宝和贝贝永远都是他心里最重要的宝贝。”
说到这里,她抬头看了看温敬晨,故作深沉地说了一句:“嗯,这小模样跟外公定下的标准还算差不了太多,所以我才把人打过来给外公过目啊。”
温敬晨知道她这是告诉自己她已经没事了,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央央越来越调皮了。”
“我才觉得你越来越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跟我说话呢!”夏未央抱怨道。
“那是因为你说话越来越像小孩子了。”
“嫌我像小孩子那你去找别人啊!”
“央央!”温敬晨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严肃。“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会生气的。”温敬晨在她的面前很少有板着脸的样子,除了那次他开会的时候她突然进入,之外面对着她的时候他都会是一脸温和,就像是无条件宠溺着她一样。
“对不起。”夏未央刚刚带着笑意的脸庞暗淡了些,然后就听见温敬晨接下来的话。
“我要是去找别人,那你不是没人要了?所以就算是为了你有个归属,我就委屈一点养你一辈子好了。”他带着笑意地低头看着她,眸中划过一丝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