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他现在就欺负我!”埃尔文转头向坐着喝汤的夏未央求助。
夏未央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温敬晨,有些纠结,这种事情她也帮不上忙啊。
“不要管他,乖,把碗里的喝完。”温敬晨轻声哄道,瞥了埃尔文一眼,原本想接着说话的某人瞬间闭嘴。
凯西听到温敬晨的话,立刻站了起来。乔尔正巧从外面回来,刚要进门,就听见了妻子的声音。
“后天就要走?怎么这么快?这才刚来几天啊,不行,再多留几天!”虽然知道有些任性,但是好不容易才见到侄媳妇,怎么能这么快就放走。
“未央只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在巴黎待了几天,加上这里的几天已经到期限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实在不行,你和叔叔抽时间去中国找我们就是了。”温敬晨说完,见夏未央已经喝完,接过她手中的碗放在桌上。
乔尔看着有些不甘心的妻子,在一旁安慰道:“人家也要工作的,我们有时间去一趟就是了。”
“你知道什么呀?”凯西瞪了乔尔一眼。
她刚跟公公婆婆打电话,婆婆特意抽时间打算下星期来看看“传说中的孙媳妇”的,他们走了,她怎么跟婆婆交代啊!要知道婆婆能出门一趟有多不容易!
凯西没有说过,乔尔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当她是在闹脾气,歉意地看了看温敬晨和夏未央,随后向温敬晨道:“公司需要经手的文件就让埃尔文给你发到你那里,工作的事情你看着办吧,我相信你能做好,埃尔文他们也的确该锻炼锻炼了。”
于是就这样,埃尔文就被父亲当成廉价劳动力忽视掉了,只能有些哀怨地看着面前的几人,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过分,太过分了!
夏未央坐在一旁,想到了这次的假期,什么蜜月。结果还不是变成了见家长?
虽然这么想却也让她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对温敬晨了解的越多越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选择她,可是,就像他说的,他们已经结婚了,那么她便会试着真心待他。
至于回国之后,父母那边……走一步算一步吧。
在法国的最后一天,温敬晨带着夏未央回到了巴黎。
想起分别是凯西那哀怨的神情,夏未央不禁轻笑出声。她真的很喜欢这个婶婶,原先家里的亲戚彼此之间的往来并不多,由于长时间的分隔,感情也并不算是十分浓厚,所以对这个突然多出来的亲人,她是真的开心的。
温敬晨也能感到夏未央的变化,她脸上的笑容多了些,这是最让他感到欣慰的了,毕竟这才是他带她出来散心最根本的目的。
“你若是喜欢这里,我们有时间还可以来。”他笑着说道。
“嗯。”她淡淡地应了声,虽然看不出欣喜,但他知道她是开心的。
他们接下来转了几个前些天未转完的景点。
巴卡拉水晶博物馆是夏未央很喜欢的一个地方,里面的展出给了她很多灵感,各式各样的水晶吊灯、水晶烛台、水晶杯盘在灯光的映射下显得格外璀璨。
各种水晶家具和工艺品给原本装饰豪华的室内装潢增添了些浪漫色彩,不仅仅是奢华,就像水晶独有的浪漫。
“你要喜欢,我们把家里的风格改一下怎么样?”温敬晨问道。
“不要。”她想也没想地回答。
“为什么?”看得出来她很喜欢这种风格的装饰。
“太败家了!”整天到处都闪亮亮的会眼睛疼,不小心打碎了什么东西还得心疼半天,多划不来。
温敬晨挑了挑眉,败家么?那如果她看到自己在国外家的样子不知道会有什么评价。
“你喜欢水晶?”
“嗯。尤其是紫水晶,相对于钻石的闪亮,水晶独有的浪漫不是很好么?”她笑着反问道,歪头看他,恍惚中带着些朦胧的气息。
而且,她没有说的是,紫水晶代表着爱情,虽然失败过一次,但是对于美好爱情的向往和追求她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因为一个人而不相信爱情,在她看来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勤俭持家,看来我果然娶了个贤惠的好婆。”温敬晨沉吟道,看她的眼神里含着一丝笑意。
“你现在才知道?”夏未央也不矫情。
几日来的相处让她放下了对他的戒备,他们就像是认识了很久一样,偶尔互相打趣,仿佛普通的情侣,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享受着两人的浪漫。
博物馆的外围有一座水晶凉亭,圆顶的欧式风格,上面系着白色的纱帘和粉色的玫瑰,在一片绿色的包围中格外耀眼。
这天来到这里的游人并不是很多,却也不算很少,但没有人走到凉亭底下,所以当温敬晨拉着她来到凉亭下面的时候,夏未央不知为何有些紧张。
“这里不会不给人靠近的吧?这么好看的地方都没有人来。”他们不会被赶走吧。
“放心吧,肯定不会!”温敬晨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小心翼翼地追问。
“可是都没有人……”
“你管别人做什么?”温敬晨示意她不用在意。
夏未央放下心来,抬起头专心观察着整座凉亭的结构,不知道这样的布置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啪啪!”两声气球爆裂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让她下意识地转身。
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子,粉嘟嘟的十分可爱。同时也聚集了不少人,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漫天的彩带像是彩色的雨一般飘了下来,将整个凉亭变得更加梦幻。
“央央,嫁给我吧!”
她转身,随即看见温敬晨单膝跪地,手里还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蓝色妖姬,右手上的小盒子里,镶嵌着紫水晶的戒指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耀眼。
她只能愣愣地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嫁给他!嫁给他!”一旁的人们开始喊道,虽然语言不同,但是却能明白他们的意思。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莫名的有一种想哭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