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差不多吧。”凤凌夜不知道雨晴柔问这个问题的深意,想了一会儿道。
“是吗?”雨晴柔冷哼一声,嘴角绽开了一个让凤凌夜觉得别扭的笑容,“如果你和她的速度相差无几的话,那么,那次的伤你就不会落下了。”
凤凌夜一愣。似乎这个女人好像误会他了。
“凤总,您的苦肉计,演得真好,令我现在真的很想拍手称赞!恶心……”最后两个字,雨晴柔用的是唇语。
而,凤凌夜看懂了。
恶心,又是恶心。
他真的做错了吗?凤凌夜黯然地望着雨晴柔笔直离去的身影,似乎连空气都在为他悲哀。
“……”旁边几人面面相觑,他们都还没有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怎么这件事情就结束了呢?
不过,那个女孩是谁啊,竟然能让冷睨商界的凤凌夜,黯然绝语。
今天的天,真的是变了啊。
心中如此想着,却没有一个人敢把自己的想法道出来,除非他们是不想活了,他们可不认为他们能有雨晴柔的本事,能够让凤凌夜为他们“黯然神伤”,只有凤凌夜让他们黯然神伤才差不多。
不过,离开之后,众人却是都忙着去找雨晴柔的身份了。
结果,自然是令他们大吃一惊,雨氏的继承人。
这个身份,也难怪敢对凤凌夜叫板了。可是,以前也没有听说雨家的千金和凤总走得有点近啊。
看来要和雨氏打好关系,多走动走动了。众人心中各有算盘,这样想着。
““雨姐,很少看到你用这样的态度待人啊。”走了一段路,雨夜泉便忍不住开口了,刚才的雨晴柔真的和他认识中的判若两人。
刚才凤凌夜的冰冷,就算不是对他的,他都觉得害怕,而雨晴柔都能够面不改色。还有,雨晴柔一向宽容大度,能惹她生气的人真的是不多。
“你难道不是人吗?”雨晴柔没好气地回道,“我对你不也是这个态度?有什么好问的。”
讨厌。什么叫做这样的态度,这样的态度怎么了?不正常吗?
“额……咳咳。”雨夜泉讷讷地咳嗽了几声,陈柔在一旁轻笑,她以前觉得雨夜泉就“厉害”了,但是没有想到他的堂妹还是堂姐的雨晴柔说话更加呛人。
“那我是你的亲人,你这样子对待我,那个男人和你又是什么关系啊?我未来的妹夫?”雨夜泉好奇地问道,说是好奇,其实也只不过是为了呛呛雨晴柔罢了。
“当然不是。”雨晴柔暗自磨牙,“那个男人出现在我面前一次我就想揍他一次,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呢?”
真的不可能在一起啊。
咖啡色的大眼睛静静望天,半晌,雨晴柔露出微笑,“好了!走吧。我爸应该等急了,你爸妈也应该等着他们未来的儿媳妇了。”(作者:这个亲属关系于我而言真的好难理解。。所以就不打这什么的关系了,就谁爸妈称呼吧。。)
“嗯。走吧。”雨夜泉点点头。倒是陈柔似乎看出来了点什么,多看了雨晴柔一眼,似乎在想什么。
——
回家之后,雨泰天夫妇和雨夜泉的父母拉着陈柔聊个不停,好像是见到了稀有的物种似的样子,而雨晴柔和雨夜泉两个人好像不姓雨,是个外族人一样,被忽视了。
无奈之下,雨晴柔只好先带着雨夜泉去雨氏了。
其实也不怪那四个大人。一是,雨氏的老一辈都比较操心,二是陈柔是雨氏这一代第一个被带回来的媳妇,自然大家跟看国宝似的拉着陈柔。
雨晴柔把雨夜泉安排在了自己身边,毕竟有一个“前辈”在身边,才方便学到更多的事情嘛,
虽然有些人在碎碎作语,但是在雨夜泉工作了几天后,这些话也收起来了一些,没有人怀疑他的能力了。毕竟这也是总裁的亲属,再多说些什么坏话,难保不会丢了他们的工作。
“晴柔,过几天是我和你妈的结婚纪念日,我们好久没有去旅游了,所以我们打算去旅游半个月。这半个月里公司就交给你了。”当五天后,雨泰天来到她面前和她商量的时候,雨晴柔点了点头答应了。
可是谁都没有告诉她,在几天后还有个公司的纪念典礼啊。她都有点怀疑了,是不是雨泰天刻意的啊,不然为什么去年不过结婚纪念日,前年也不过,偏偏今年才过。而且也不和她提醒。这是要考验她呢?还是他懒。
她这几年也不回家,哪里知道会有这么一个纪念典礼呢?
当助理给她拿来往年公司办典礼的资料的时候,她似乎听到了一句。
“这几年我们是所有的公司都会邀请的,但是基本上许多公司都是派了些人过来,老总们都不过来,但是今年似乎有许多老总表示了他们都会来,甚至连凤天公司的总裁似乎都说有时间会来一趟。”
“哦,是吗?”她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但是我打算,这次的典礼就只有公司内部的人参加,其他的闲杂人等,就不用邀请了。”她刻意,好像是和自己置气似的,加重了闲杂人等这四个字。美眸紧紧地盯着白纸上凤天公司四个字。
助理抬眼悄悄地忘了雨晴柔一眼,似乎是确实了自己心里的什么想法。
看来大家都在传的消息还是有一点的真实性的啊。要不要跟老总说一下啊。
这个助理原本是雨泰天的秘书之一,最初被他派来指导雨晴柔,但是后来似乎是看着雨晴柔“用”得挺好的,便也没有再要回来,毕竟他少一个秘书没有什么,但是再给雨晴柔找一个秘书或助理应该会挺麻烦的。
这分明是来做打杂的嘛,不过就是是很有文化的打杂的罢了。
“你在看什么?”雨晴柔是很敏感的,轻瞥了助理一眼,问道。
“啊,没没什么啊,就是感觉副总您好像对于这个凤天公司,似乎有点不同。”助理想了想,觉得说出来应该没有什么,平时雨晴柔也是十分的亲近的。
却没料到这一次,雨晴柔却是狠狠地斥责了她一顿:“你来工作,就是来注意这些的吗?你这样敏感,干脆去当记者算了!以后不要让我从你们嘴里听到除工作以外的事情,否则不会是扣薪那么简单的,会被开除。”
“被雨氏开除的员工,有几个能够再找到一份好工作的?”雨晴柔冷冷一笑,“你出去吧,干好你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了,典礼可以办的简单一点,我没功夫花在那上面。”
“你也跟公司里其他的人说一下,特别是女员工。别让我在她们嘴里听到凤凌夜这个名字,也许在我把她们开除出公司后,我还会再格外地再关照一下。”
雨晴柔话说得轻松,语气中的威胁却是让助理背后一阵发凉。
“我可不是你们的雨总,我没有他那么善良。”雨晴柔说完最后一句话,挥挥手示意助理离开吧。
助理小心翼翼地离开,把门也给关上。
雨晴柔才慢慢弯下了背,靠在桌面上,阖上眼,长长的睫翼蜷曲而浓密,“凤凌夜,你真是我的劫……”
死劫。
身体变得僵硬,仿佛是到了冬天,而她没有衣物保暖一样,四肢无法动弹,血液也无法流动,一切都变得僵硬。
可惜,要是她还能活很长,很长的时间,那该多好。
也许那样,无论她喜欢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个人有过什么过错,她也不会在意。
可惜,他不能够让她飞蛾扑火的去爱恋,她也没有那么长的时间,
也许,也许,世间哪有那么多的也许。只有更多的可惜。
“所以啊,凤凌夜,不是我不爱你,只是有太多太多的因果不允许我们在一起。也许就叫做情深缘浅吧。”雨晴柔轻叹一声,将头深深的埋进了臂弯里。
原来,她的一切对于他们的厌恶讨厌,都只不过是演戏,甫南守是如此,凤凌夜亦是如此。
有时,甚至连她自己,也忘了自己内心的真实。
渐冻症,冻的真的只有身体吗?
为何,她觉得她的心,也是如此的冰冷麻木……
一滴泪,从脸庞上缓缓滑下,凝聚到下巴尖儿,啪嗒一声落在纸上,渲染了一朵泪花,高洁而令人怜惜。
——
“小晴晴!”一接通电话,M就在那边大呼小叫了起来,让雨晴柔微微皱眉。
“有话快点说。”
“讨厌啦,你这次的任务可是好艰巨啊,我从来没有为一个任务花了那么长时间,也只是找出一点点信息。”M无奈地道。
“妃夙,是妃然姒黎王国的皇室,传承有七八百年了,但是一直是不为人知,好像传说一样。”
“我知道,这些你上次与我说的差不多,谈重点。”雨晴柔一手敲着桌子,言语冰冷。
“有什么重点啊。妃然姒黎皇室,好像是以女为尊,而且……她们似乎好像都有渐冻症!和你一样。”M犹豫了一下,把话说了出来。
“你会不会是,妃夙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