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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秀娟的初恋

对于姜秀娟,严子琛不太认得,因为秀娟长得太普通了。

穆晓芳意外撞到墨兰的闺蜜,心里没有一点害怕却是很得意,挎着的胳膊更紧了,她故意让秀娟看见严子琛,还扭头又盯了一眼秀娟,秀娟的脸上冷冷的,有些恨意的惊奇,但小芳就是让她觉得两人关系非常甜蜜,严子琛不晓得小芳的意图,冷不防穆小芳亲了他一口:就是让秀娟知道,小芳就是明着抢人,墨兰也无可奈何。这样想着,和子琛大摇大摆的出了饭店。

姜秀娟是利用下班时间来这家餐馆打工的。

秀娟的家境非常困难,母亲在病榻上已经缠绵几年,父亲是脾气暴躁酗酒赌博,母亲刚病倒的时候,父亲还是按时上班,家里还勉强度日,随着母亲花光了家里的所有钱,父亲的脾气变得很粗暴,小弟和几个朋友开了个小吃店,不会经营,赔得一干二净,父亲就大打出手,喝了酒将小弟的小吃店砸的一塌糊涂,小弟气的不回家,母亲的病又重了几分,父亲则无一日不喝酒,喝酒无一日不赌博。秀娟为了贴补家用,正在上的成人学校退学了,白天在厂里上班,晚上来饭馆打工,今天因为雪厚路滑,已经比平时晚了半小时。

秀娟对于穆小芳抢男朋友的事情并不惊奇,惊奇的是小芳抢到了周墨兰的头上,这种事情如果换了黎黎,第一时间会告诉墨兰,但秀娟的脾气比较阴柔,做起事来喜欢思考更多。

秀娟其实是有私心的,在上中学的时候,她悄悄喜欢上了同班男生方智宏,方智宏在她的眼里是一个面貌憨厚的少年书生,他的声音还带着磁性,总之,相貌被同学们看不起的秀娟也有自己的浪漫,她无数次将小方刻画成她生活的男主角,但是,她知道自己的相貌是配不上他的,她暗暗想过很多意外,也许,长大以后,她会变得美丽起来,她会向智宏表达最纯真的爱意。

一直到中学毕业,尽管秀娟一直想办法接近方智宏,但是,志宏悠远而避,秀娟发现,少年智宏总是以不交作业的形式气墨兰,在照毕业相的时候,方志宏直接站在墨兰的身后,老师调高低个头的时候把他调开,他不一会又站在了墨兰的身后,秀娟觉得,方智宏喜欢的是墨兰。

秀娟的外表是懦弱的、沉默的,但谁都不知道这个相貌平庸的秀娟看似自卑,内心强大而坚硬,秀娟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的追求,每天都有自己的梦想,在一次同事的婚礼上,秀娟意外的见到了方智宏,方智宏寒暄几句后,直接向她打听墨兰的事情,被她巧妙地糊弄过去了,从此,她常常借故去找方智宏,没有任何理由的接近智宏,她把见到方智宏这个事情绝对雪藏起来,这种隐蔽的交往让她有些激动,甚至有些报复墨兰的快感,仿佛是寻找了多年的宝藏,她吝啬的独资分享,对于她口口声声视为闺蜜的无话不谈的黎黎墨兰,当她们提到方智宏时,她都会特意的避开,今年,方智宏的父亲和哥哥出了车祸,智宏的家里一下子破败下来,秀娟对待智宏殷勤备至,方智宏渐渐地和秀娟走近了。

前一段时间,正当严子琛和墨兰恋爱时,她不小心说漏了嘴,在智宏的再三追问下,秀娟撒谎说,严子琛早就和墨兰订了婚,她之所以没有告诉智宏,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对于秀娟的款款深情,智宏要说没有感觉到,连他自己都说不过去。

青年时代的智宏端正儒雅,处事稳重,他先是和哥哥在父亲的小作坊的加工厂里打工,随着父兄的突然离世,母亲也似乎一夜之间颓败下来,没有了以往的干练,迷迷糊糊很长时间没有生活状态,兄长留下来的孩子才几个月,嫂子虽然贤惠,但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前一段时间被娘家连孩子都接走了,十八岁的妹妹高中还未毕业,连母亲也照顾不了,父兄在医院抢救的医疗费是变卖了小厂还不够支付,肇事者一直没有找到,方家被一场突入袭来的车祸害的倾家荡产,负债累累,秀娟觉得这是上帝给与她最好的机会。

因为这一场变故,方智宏变得沉默寡言,挑起了全家的生活重担,智宏在冷静下来一直在思考他和秀娟的关系,他对秀娟着的没有感觉,就像同事那样,很单纯很透明,他也明明感到秀娟的含情脉脉,但是墨兰的影子一直在他心中挥之不去,拒绝秀娟的付出,他的良心是痛的,在秀娟巴结甚至委屈讨好勤劳的背影中透出酸楚,秀娟也是不易的,她的母亲也在病床上,两家的经济都是赤字,而秀娟自始至终没有嫌弃他从富有到贫穷。

当他听说有墨兰的消息时,他是如何过了那个激动地夜晚?中学的美好时光就如昨日发生,每一个画面使他在漆黑静夜里仿佛能看见自己的眼睛在微笑,他要明天去见墨兰,即使她已经有心上人又如何,他相信墨兰见到他后一定会欣喜的,因为,在两年前的元宵会上,当他偶遇墨兰黎黎时,他的心洋溢着激动地快乐,那天,他对墨兰看了又看,墨兰虽然只看了他一眼,墨兰欢喜重逢时的笑脸,以及他们分手后墨兰的再次回眸,无不说明墨兰的心有灵犀……

:”喝水-----,“一声苍老的呼唤,打破了他缤纷的世界,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是如此的凄凉-----把他从美好的遐想中拉倒现实,-------母亲唤他要水喝,是的,现实是残酷的,从秀娟的口中得知,他和墨兰相差太远了,他还有一家子的累赘,他还有高额的负债,襁褓中的侄子,寡居的嫂子……

秀娟发现自从方智宏知道墨兰的消息后,情绪非常懊恼,虽然他在秀娟面前没有提到一句墨兰,秀娟知道这个消息如她所料触动了智宏,智宏没有办法不去想这件事,当他默默地抽烟时,因为秀娟的走动会引起他紧邹眉头,秀娟在洗衣服时,因为洗衣机的震动,他几乎是冲过来,伸手关掉了洗衣机,当秀娟一脸茫然地看他时,一霎时,他因为自己的鲁莽感到羞愧,一声不响的启动洗衣机,随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秀娟感到彻骨的寒冷。

秀娟决定把严子琛的事情告诉墨兰和智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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