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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吻

……

自从楚楚离开已经一个月了,按说雨歇应该恢复之前的生活了,可他却再难融入了。他现在不抽烟不酗酒,不再玩弄感情,不再找***,只是延续了一个习惯——泡吧。

他还是每晚习惯性地来到步行街那个第一次遇到楚楚的酒吧,坐在曾经的位置,点上一杯酒,痴痴望着楚楚曾经坐过的位置。

周围的小伙伴都不敢相信雨歇的改变,直到有人爆料雨歇失恋了,他们才惊叹真爱的力量真是太伟大了,居然让一个浪子回头了。纷纷表示自己也要出去寻找一下真爱,经常缠着雨歇一起来泡吧。

……

夜,路灯微亮。雨,下个不停。

雨歇还是照常的来泡吧,但因为风雨的原因小伙伴纷纷窝在家里打游戏,表示今天不来烦雨歇。

雨歇还是往常一样的点上一杯酒,摇晃着酒杯里的冰块,眼神黯淡无光,似乎对所有事情都提不上兴趣。

因为下雨的原因酒吧里人少的可怜。

“帅哥,一个人啊”,一个红衣女郎走上前来,“能请我喝一杯吗?”

雨歇瞟了女郎一眼,一袭红衣把身材凸显的淋漓尽致,酒红色的口红显得很是妖艳,淡黑色的眼影直勾勾地挑逗着雨歇。

这样妖艳可人的女郎只怕是个男人都忍不住想要睡上一晚。只可惜雨歇现在的心里只有楚楚一人,再装不下其他人,哪怕只是亵渎一下也不行。

“不好意思小姐,我有约在身。”雨歇不好意思直接拒绝,便委婉道。

女郎似乎不敢相信直接居然会被拒绝,还缠着不走,“帅哥,你一个人在这做了快有一个小时。不用骗我了,小帅哥,今晚保你舒服。”女郎用葱削般的手指抚摸雨歇的脸庞,不断挑逗。

“小姐,不好意思,我真的有约。”楚楚还是一再拒绝。

“行啊,你不是说你有约吗,你把人叫出来啊。”女郎有点生气了。

雨歇真是感到很尴尬,以前咋就碰不上送上门的呢。左瞄瞄右瞄瞄,只要有一个认识的就好,哪怕是男的也好。就算是被骂guy他也认了。

外面的雨似乎停了,再听不见雨滴噼里叭啦打在窗户上发出的清脆声音。

就在这时,雨歇注意到拐角的位置上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哎,别发呆啊,你约的人呢。”女郎推了雨歇一下。

“楚楚,楚楚”,雨歇可以肯定角落里的就是楚楚。角落里的人似乎也发现了雨歇,极力地隐藏着自己。

雨歇推开女郎,“哎哟”,女郎痛叫一声。

“楚楚,楚楚!”三步并两步地冲到角落,生怕人跑了。

雨歇拉下她戴在头上的帽子和围巾,一张楚楚可怜的面就浮现出来。

雨歇什么也没说微微低头,深深地吻了下去。楚楚似乎没有想到这混蛋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开始还有一点反抗,但渐渐地就全身放松了,好像一下把一个月来的紧张都抛掉了。

就这样深深地吻,吻,一吻情深,不需要言语,许多许多的话都已包含在这深深的一吻里。

……

足足三分钟,这一吻足足吻了三分钟。

“这些天你都跑哪去了?”这一个月来雨歇都很关心楚楚,关心她吃饭了没,关心她会不会冻着,关心她有没有被人欺负。

楚楚刚要开口,雨歇把手放在她的嘴唇上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这些等我们回去再说。现在我们干一件更重要的事。”

雨歇拉着楚楚走回吧台,向着红衣女郎说:“这就是我约的人。”话毕,拉着楚楚潇洒地离开了酒吧。独留红衣女郎愣愣地在原地站着。

……

“那天之后你去哪了?为什么又回来了?这些天你住在哪?”雨歇有一大堆的问题想要问她。

楚楚耷拉着嘴,内心有一大堆的苦衷想要招人倾诉,可她不愿这个人是雨歇,因为她怕连累他,她怕自己会忍不下心离开。

楚楚沉默着。雨歇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便不再追问下去。

“走,这么晚了,去找间酒店住下。”雨歇拉着楚楚走在大街上,紧紧地拉着。

“不行,他们能通过身份证和监控查到我住的酒店。”楚楚拒绝。

不能住酒店!那楚楚这一个月是怎样撑过来的?雨歇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女孩子是如何独自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里生活的。

“那,如果不介意的话,去我家住几天吧。”雨歇很认真地说,并没有一丝想要占她便宜的意思。

“目前也只能如此了。”楚楚一想到要和男人同居,小脸就不自觉地泛红。

自从一个月前楚楚离开医院,她辗转来到飞机场和火车站,却被告知身份证已经被临时注销,暂时不能买票。随后她又来到汽车站,却发现投资商的人已经在那等着了,吓地她又赶紧离开了。因为身份证被注销,所以酒店和宾馆也不能住,刚开始她甚至只能在公园的长椅上过夜,后来发现浴场里有供人过夜的沙发,于是就开始泡在浴场里。可也不能天天泡在浴场里啊,于是她会挑天黑之后外出走走,这不今天心血来潮回到酒吧看一眼,正好撞上泡吧的雨歇,不得不说这就是缘分啊。

“家里面有点乱,希望不要嫌弃。”雨歇挠了挠头发,早知如此之前就把屋子收拾收拾了。

雨歇现在住的是父母离婚后留给他的屋子,父亲在效益不高的老国企上班,虽然管吃管住可就是发不了多少工资,母亲独自去了国外打拼,虽然挣得不少可也是个辛苦活。自从父母离婚后,他们一家三口是聚少离多,这不雨歇现在也就在外面做点批发的小生意,独自住在破旧的小楼里,浑浑噩噩地过日子。

如果之前没有碰上楚楚,可能他也就会维持这种情况。并在不久的将来,在亲戚朋友的安排下娶个媳妇,生个小孩,慢慢走过人生的旅途。

可是,楚楚的出现已经打破了雨歇这平凡的宿命,并把他拉上了一条全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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