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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收徒

屋内众人商议妥当之后,这才让人把两个小的叫了回来。陆归林和慧果回到屋里,就看到大家都笑吟吟的看着他们两个。

陆仁海满脸喜色,先开口道:“林儿,今日给你找到一个好师父,岳姑娘才识渊博,也愿意收下你,你快上前拜谢。”

陆归林心想,这又是哄小孩的把戏。但是又抗拒不得,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听到陆仁海的话语中有“拜谢”两个字,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到岳凤仪跟前老老实实磕了一个头,口中道:“谢谢岳姐姐。”

旁边慧果见到陆归林如此做法,她也跟着老实地给自己姐姐磕了一个头,也一字一顿的说:“谢谢岳姐姐。”

众人见此情景,都轰然而笑,不可自抑。陆归林见到这样,心中暗想这样也好,被人笑也省的被人发现马脚。对岳凤仪他是充满警惕的,这是他现在接触到的唯一一个可能对自己造成危险的人物。

本来心镜的扫描可以慢慢改善自己和别人之间的亲近之感,但是由于他对岳凤仪却始终不敢重点观测,因此两人之间的亲近进展缓慢,而现在要更进一步接触,陆归林心中的警惕与谨慎可想而知。

岳凤仪受了一礼,开口道:“你先起来。我家的传承起自流云先祖,至今三千余年。我要收你入门,改日要请出传承之堂行传承之礼,今日不必多礼。”

陆归林闻言,心中又是一沉:这传承的程序不知道到时候又会出什么状况,到这世界的关口一个一个都不好过。

而陆仁海等人听到岳凤仪如此之说却是大喜,这程序名分走得越是郑重,越表明对陆归林的看重,也越发说明岳凤仪的态度。

陆仁海心中本来觉得陆归林只是能得到一点岳凤仪的提携,对以后的前程会大有帮助,但是现在看来却是要真正的教导了,在这世界,这就相当于结下很深的关联,这以后对陆仁海都会有巨大的帮助。

陆仁海心中又是一番惊诧,虽然觉得惊喜来得太多太快,但又觉得自己不能太矫情,忙开口道:“凤仪姑娘,我们见识浅薄,贵府的礼节也不是很懂,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你尽管分说与我。”

岳凤仪点头道:“传承之礼是先祖所定,贵在诚意定心,承接师统。要点只有几个:奉敬,意诚,心纯。”

顿了顿又道:“其他事项,我留下吴妈妈指导一下小公子即可。”

陆仁海闻言,又对吴妈妈施礼道:“那要多多麻烦吴妈妈了。”

吴妈妈上前回礼道:“陆大人无需客气,以后亲近的时候还多。”

陆仁海又对陆归林叫道:“林儿,快来谢过吴妈妈。”

陆归林只好又上来对吴妈妈施礼答谢。吴妈妈对陆归林笑眯眯的道:“本来我是打算收下你的,不过被小姐抢了先。我观你这身子骨,练武应该是块好材料。以后我愿把我所学武功留个传承于你,你可愿意?”

陆归林有点不明白这话的意思,看了看吴妈妈,但见她笑容明媚,又扭头看了看陆仁海和岳凤仪。

岳凤仪开口道:“吴妈妈的功夫自承一派,博大精深,青眼与你,也是你的福缘。”

陆归林这才明白,好像又是人家要给自己好东西了,岳凤仪也是同意了,只好又上前跪拜磕头。吴妈妈却没有谦让,结结实实地受了他的礼。

然后才道:“我观你动作行止之间颇有法度,不知你平日所学是什么武功技艺?”

陆归林诧异,这吴妈妈从自己行走之间都能看出自己的根底,看来以后要更加小心才是,答道:“就是罗天网的几套基础拳法、剑法,平日里强身健体锻炼筋骨罢了。”

岳凤仪和吴妈妈对望一下,心中都觉得惊奇。吴妈妈道:“那这样,你到外面把平日练习的拳法打上一套,我看看你到什么水准。”

陆仁海见今天的好事一件又一件,忙吩咐仆从准备外面的桌椅。众人来到院里坐定。

陆归林在众人面前的开阔地站定。此时他知道已被人看出底细,再装就是过度了,故而拿出真本事,摆出一个起手式,整个人顿时渊渟岳峙。

吴妈妈点点头道:“开始吧。”

陆归林放开心神,目前他对拳法的理解其实并不深入,但是他每次打拳都是以反观自身来引导的,拳法自得其理。后来在镜子的威能下,他不知不觉间又把自己现代物理学的原理融入其中。因此今日这拳法施展开来,又是一番境地。

陆归林小小的身体这会随拳法展开,腾挪辗转,灵动如灵猴嬉戏,奔驰若猛虎捕食。身似弓,转如水,行动疾缓之间转换无隙,充满自然和谐之美。

陆仁海一家只是觉得自家孩子打拳打得这么漂亮,都是沉醉不已。而岳凤仪和吴妈妈却是看出其中的妙处来,两个人对望一眼,却都是一番惊喜。

陆归林一套拳法打完,收拳站立,吴妈妈点头道:“拳法不错,我知你还曾习练剑法。”伸手去后面跟来的几人手中拿过一把木剑递给陆归林,道:“你把你所习剑法也演练一番。”

陆归林接过木剑,稍稍舞动几下,感受了一下剑的轻重长短,心镜中已经自然反映出详细信息。

陆归林持剑屹立,凝神片刻,剑尖轻点,一点刺向前方,直如猛蛇吐信,尽得快准之妙。

陆归林对剑法只得这世界基础的教导,但是他把现代物理力学、数学几何等知识不知觉地融入其中,在快、准、借、引、化、沾这些要点上以宝镜为辅助引导,已经达到炉火纯青之境。

身法剑法相辅相成,身形穿梭,行走四方,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

舞到酣畅淋漓处,但见场中青木之剑直如一道青光,动如风雷交激,缓如江海之波。

岳凤仪观看良久,轻声对吴妈妈道:“恭喜妈妈有此佳徒,传承有望。”

吴妈妈也是欣喜见色,回道:“我原本以为他只是有些许天赋,教导一番也好为果儿出些力气,但不想他竟如此惊人,也是我们果儿天道佑护,才能有如此缘分际遇。”

而旁边陆仁海父子三人虽见识过陆归林的武艺天赋,但却万万想不到竟然已经进展如斯,这时已经全看得目瞪口呆。

而林曦母女三人则是第一次真正见识陆归林的舞剑,不禁惊呆,而且个个心潮起伏,欲语却难言,不由得面色潮红。陆馨雪最是心急,口不择言,转首对林曦道:“母亲,你看看,小弟真真舞的一手好剑!”

林曦看着女儿发急的样子,这才轻舒一口气,安抚她道:“嗯嗯,确实不错,等以后有空让他多多舞给你看。”

言谈起来,三人方才舒缓了心中气血,继续观看。

陆归林舞剑完毕,收剑静立,望向吴妈妈。旁边众人这才陆续回过神来,慧果疾步跑向陆归林,抓住他的衣服,仰头道:“哥哥舞剑真好看!我也要舞剑,哥哥教我。”

陆归林轻抚慧果的头发应道:“好,以后哥哥带你一起耍玩。”

陆归林现在重点关注岳凤仪和吴妈妈的反应,既然迫不得已必须在岳凤仪近旁相处,那么他就得了解岳凤仪的思维方式,借着这展示武艺的机会,全面展现了一下自己在这方面的出奇之处,试探一下对方。

吴妈妈缓步上前,拉起陆归林的手。陆归林顿时觉得有异样的感觉在触及之处升起,而从心镜的反应来看,这似乎是某种探查,他忙收敛心神。

吴妈妈拉着陆归林的手,细细端量他的全身上下一番,才柔声开口问道:“林哥儿习武几年了?”

陆归林见岳凤仪和吴妈妈并无特别警惕,就安下心来回道:“小子5岁开始打拳舞剑。”

吴妈妈继续问道:“我见你技艺之间自有法度,你是怎么做到的?”

陆归林知道这会到了关键之处,想了一下才回答:“我打拳舞剑原本为了强身健体,因此每次都是仔细感觉身体变化,越是能感受身体舒畅的打法,我就越是多加习练几次,时间长了就有了这般习练之法。”

岳凤仪和吴妈妈都是精神一震。岳凤仪对陆仁海道:“林儿年纪虽小,却是天生灵性,这般习练之法直指武艺根本,更难得他能走到这般地步,天赋之高世所罕见,恭喜陆大人有此佳儿。”

众人都是欣喜不已。陆仁海哈哈大笑道:“同喜同喜,林儿现在也是岳姑娘弟子,今日若没有姑娘慧眼识珠,林儿之能我却不能发掘出来。”

岳凤仪起身招呼陆归林道:“林儿,你且过来。”

陆归林拉着慧果两人走到岳凤仪身前,岳凤仪从自己手腕褪下一串五彩玉链,此链由18颗晶莹剔透的玉珠组成,中间串联之物也是某种晶莹柔软的丝状物,岳凤仪拿着玉链套在陆归林手腕之上。

玉链一触及陆归林身体,陆归林就感受到无数信息。他忙装成自己惊讶之状遮掩过去。这时无法细细琢磨,但是大概知晓这玉链乃是非凡之物,现在能明白的就是有洁净、护身、示警、连通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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