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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残酷拷问

“因魔谷谷主的门生在三年前跟卡特瑞兰部落的军队战死了,如果踏进魔谷的卡特瑞兰部落的人都要死,他的灵魂已被魔鬼撒旦征服了变得不可救药了!”莫甘少校回答说。

“那我们怎么办?”上等兵哈姆问。

“我们从肉体上消灭敌人,还有抓到敌人后我们的任务便完成了!”莫甘少校用绝妙的军事战略术语回答说。

“我们会不会与敌人打起持久战?”马日甲带着担忧的神情问。

“这个大可不必担心,我自和克虏保少校自有应对的良策,保证叫敌人全部去见上帝,回到仁慈的天堂里面去忏悔。”莫甘少校回答道。

“据说,魔谷武装分子专门砍人的头颅,已有几百个卡特瑞兰部落人被砍头了,真可怕!”上等兵哈姆心有余悸地说。

“这种事情并不可怕,只要我们在战场上打好自己的枪精确瞄准那些愚昧未开化的魔谷武装分子射击,保你一个月后能收获很多,说不定能发一笔横财。”莫甘少校幽默滑稽地说。

“我家里的人住在阴暗潮湿的房子里面呢,我早想在城里买栋宽敞明亮的房子,因没钱所以这个梦想一直没有实现呀,只好来魔谷战场来建功立业,或许将来回国时有所奖赏。”马日甲渴望地说。

“这个梦想很容易实现,克虏保少校是个发财专家能教你如何在魔谷成为百万富翁的。”莫甘少校信心十足地说。

“魔谷到处都是沙砾山和荒谷,土地贫瘠,水源不足,怎样发财呀?”马日甲流露着失望的情绪说。

“这个只是自然环境,我们可要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创造致富条件,反正我们有很多机遇,条件是我们大家要服从长官的指挥,保证你会享受到无穷的乐趣和国王待遇的高贵幸福感。”洛加耶中士用智者的思路说。

“哈哈,我想信长官说的都是真理,我一定为长官在战场上效劳,为了那金光闪闪的黄金和珍藏了几个世纪的魔谷谷主的宝藏进行战斗!痛快,痛快呀!”马日甲找到了希望的寄托后吭奋地说。

走了一百多英里的路程后,大家都感到空气变得清新了,看见树木也多了起来,前面出现了已收割完大片麦田,抽出黄绿内芽的麦苗上还残存着晶莹可爱的露珠,在和煦的阳光映照下闪闪发光。原来是到了大家的目的地库纳尔的辖区境内了,这里的农村风景很特别,乌鸦放开喉咙在不停地厮叫着。孩子们在河畔快乐地唱着歌儿,他们是还没有受邪恶宗教玷污的唯一群体,没有对陌生人的仇恨心态,更没有发动恐怖袭击的恶念,构成了异域鹤立鸡群中的和谐安宁一角。

一个八、九岁儿童站在伸出乞讨的双手,马日甲慷慨大方地抛给他一块黄油面包。那个儿童突然凑上前来小声地告诉马日甲前面村口道上埋有一颗巨大路边炸弹,然后迅速地从人群里消失了。

炸弹,又是这恐怖的路边炸弹,马日甲立刻向传令兵汤杰说:“立即让马队停止前进,步兵负责下车警戒,弓箭兵前去前面村口道路搜索敌人!”

随着传令发布命令后,车队中止开进。一群戴着钢铁头盔的大兵们从马车上跳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向前搜索前进。

果然在前面村口的泥土道处,排爆工兵的金属探测器发出了刺耳的怪叫声,这种声音在步兵听来如遇见了鬼魂般令人感到毛骨悚然,因为每年一不少士兵的腿被路边炸弹或地雷炸断的,简直太可怕。对一个优秀的士兵来说,在战场上失去一跳腿是无法想象的,不仅影响了战斗力不说,况且成了战友们的累赘。

很快工兵谨慎小心地扒开泥土,一颗生着斑斑锈迹的土制炸弹露了出来,经过一段时间的折腾,工兵才把炸弹拆除掉。

大兵们并没有就此停止,而是继续向前面的山顶上的村子里进发。三百多人的步兵很快包围了整个村庄,挨家挨户搜查恐怖分子,并在三户穆斯林农户中搜出了枪支弹药。

藏枪支弹药的三名男子被绳子捆着推了出来,然后被带进士兵把守的三个不同的土坯房子里关押。

审讯就在一个低矮土坯房子里开始进行着。

“你叫什么名字?”上等兵哈姆问。

囚犯一副毫无所谓的神态,充满了傲慢与仇恨的眼光盯着美国大兵们。

“你家为啥藏有造炸弹的材料?”马日甲生气地问。

这名囚犯不说话,如同一个钢铁巨人般地沉默着。

“问你话哩,魔谷猪猡?”上等兵哈姆用乌尔都语不耐烦地问。

囚犯还是不说话。

马日甲拿出皮鞭狠狠地抽在这名囚犯的身上,一下,两下,三下……足足抽了两十下才停了下来。

血,殷红的鲜血从这个囚犯身上流了下来,滴溅在泥土里染红了沙砾。

“谁指使你造炸弹的?”上等兵哈姆抽着雪茄烟精神抖擞地继续问。

囚犯还是不说话。

过了一会,一个缠着黑色头巾的村长霍哈苏贝被带了进来。

“他叫啥名字?”马日甲一边从军靴里抽出寒光闪闪的军刺,一边用犀利的目光逼视着霍哈苏贝问。

“他叫穆翰胡德?库旦,是本村的人,请长官高抬贵手放了他吧!”霍哈苏贝战战兢兢地恳求着。

“最近有无人去他家?”上等兵哈姆富有逻辑推理地问。

霍哈苏贝低垂着头不说话。

“老家伙,问你话哩?”马日甲一拍桌子跳起来骂着问。

霍哈苏贝一把年纪了是村子里穆斯林中最有威望的长者,连那些部落中的毛拉们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显然受不了如此的羞辱。但为了穆翰胡德?库旦的安全,他决定豁出去了。

“我说,我说……”霍哈苏贝流着冷汗喘着粗气说。

“是谁?”上等兵哈姆问。

“是马哈苏德?穆扎和纳布图两个人前几天晚上找过他。”霍哈苏贝终于说出了实情。

“他们是哪里人,以前是干什么职业的?”马日甲问。

“马哈苏德?穆扎是魔谷普通战士,后来跟了魔谷指挥官的助手负责这邻近几个镇的军事行动,纳布图则是清真寺的专职人员,去过魔谷接受过爆炸教育。”霍哈苏贝说了很久才把事情进一步阐述清楚。

“现在他们在哪里你知道吗?”马日甲继续追问。

“我不知道……”霍哈苏贝说。

“究竟知不知道?”马日甲抽出手枪,迅速地上了膛然后对准了穆翰胡德?库旦的头部随时都准备把子弹射出去。

“前段时间他们是住在三十英里外的一个叫默翰梅的小村庄。”霍哈苏贝说。

“会不会骗我?”马日甲问。

“我哪敢骗你长官哩……”霍哈苏贝惶恐不安地说。

“你家有什么财产可担保的吗?”哈姆问。

“我家有五十只羊,一匹骆驼,还有一百英尺的魔谷羊毛毯子。”霍哈苏贝回答说。

“你的那条毯子暖不暖和?”马日甲问。

“这毛毯是用上好的羊毛织的,光是人工动用了三十个劳力,时间用去了两个月才织成的。这毛毯可以做成十条毛毯。”霍哈苏贝情神专著地说。

“那你快回家去把你家的毛毯拿来,一切都好商量。”马日甲催促着说。

“长官,我这就去了。”说完,霍哈苏贝便想走。

“我和你一起去,这样可以保证你的人身安全。”马日甲阴笑着说。

“长官,不用劳你的大驾,我亲自去拿就足够啦。”霍哈苏贝低声下气地央求说。

“妈妈的,你简直就是不识抬举,我说了由我护送你去拿的嘛!”马日甲大声嚷着说。

“那好吧……”霍哈苏贝无可奈何地答应了。

马日甲吩咐几个士兵看守着穆翰胡德?库旦,然后便带着三十多个士兵和霍哈苏贝坐着悍马防弹车出了军营,朝霍哈苏贝开去。

突然,几辆装甲车风驰电掣般地开过来,上面坐着的克虏保少校和他的心腹部下。

“去哪里?”克虏保少校问。

“无霍哈苏贝家拿毛毯,晚上这里的天气很冷。”马日甲说。

“他家有几条毛毯?”克虏保少校问。

“好像有一两条。”马日甲回答说。

“顺便稍给我一条,今晚就要的。”克虏保少校说。

马日甲笑着点了点头。

“基哈奥你跟着马日甲下士去拿。”克虏保少校又补充了一句。

“没问题!我一定带给你。”马日甲爽快地说。

“这样吧我们大家一起去吧,安全上也可以互相照应。”克虏保少校改变注意说。

“长官真英明啊,走,按照少校的命令办。”马日甲指挥手下的人出发了。

悍马车的速度果然很快,一下子就把大家带到了霍哈苏贝家门口。

马日甲最先跳下车,然后命令士兵说:“大家注意警戒,先进霍哈苏贝家搜查一下。”

“你们凭啥有权搜查我家。”霍哈苏贝不满地问。

“为了我们少校长官的安全,所以无论如何要先接受搜查。”马日甲说。

“你们美国不是最讲究人权主义的吗,怎么搜查我家的房子不用听一下我的意见。”霍哈苏贝争辩着说。

“妈妈的,你别敬酒不吃,来吃罚酒!”马日甲骂道。

霍哈苏贝不说话,觉得绝望了,生活中一切都改变了,这让他根本无法接受的。过去他是这个村子里的国王,自己的话是拥有无法用诗词来表达的个人魅力威望的,整个村子的人都会听他的命令,于是村庄里面秩序自然是井然有序的。可是美国人来后,一切都变了,这些变化几乎能让自己窒息和发狂。究竟是为了什么呀,真主阿拉你给我答案呀。霍哈苏贝的心中在默默地祈祷着,盼望奇迹的事情能出现。

“哈哈,长官,我们抓到了五十个昏迷的俘虏。”马日甲仿佛竞选成功了州长般地忘乎所以看着克虏保少校叫起来。

“不错,马日甲你干的很好呀,为我们士兵的安全作出了杰出的贡献,从今天起我任命你为中士。”克虏保少校赞赏地看着马日甲。

“这些人为什么会昏迷?”哈姆奇怪地问。

“回去再说!”马日甲不悦地打断了哈姆说。

“你是怎么发现这些人的?”克虏保少校问。

“我的部下搜查时听到霍哈苏贝家的房间地底下面有声音,于是我命令人掘开地道,把里面的人全部俘虏,乖乖一个不少哩!”马日甲眉飞色舞地说。

“这件事情你如何解释?”克虏保少校指着从霍哈苏贝家地下搜出的武器问。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霍哈苏贝几乎不敢相信的眼睛。

“不要争辩了吧!老家伙!”马日甲骂着说。

“我房间地底下怎么会有地道,不可能!”霍哈苏贝愤怒地说。

“你看到地道了吗?”克虏保少校问一个参加搜查叫哥里的士兵。

“看到了,里面的地道很宽敞,这地道很显然专门用来窝藏武装分子用的!”哥里回答说。

“你胡说,胡说!”霍哈苏贝喘着气大骂着。

“老家伙,你不要再在大家面前装腔作势了!”哥里大声地说。

“别再争论了,这个霍哈苏贝是极端危险的人物,我提议现在把他拉到军营里去,秘密枪毙掉!”马日甲建议说。

“好,就按你建议的意见办吧!把霍哈苏贝带到军营去处决”克虏保少校威严地发布命令说。

霍哈苏贝的双手被带上了一副镫亮的手铐,这玩意儿也是他一生中第一次见到不的,也不知哪个挨千刀的发明家发明了这种哑用来限制人自由的铁眼镜。

“是谁发明这个东西的?”霍哈苏贝扬了扬手上带着铁铐充满疑问地说。

“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吗?”马日甲不屑一顾地说。

“是的,我想多了解一下知识。”霍哈苏贝继续问。

“是福尔摩斯先生发明的?”哈姆回答说。

“谁是福尔摩斯先生?”霍哈苏贝又问。

“他奶奶的,你问那么多干嘛?”马日甲回答不出来气得破口大骂说。

“你难道孤陋寡闻么,中国伟大的儒家先驱曾说过‘不耻下问’嘛!”霍哈苏贝讽刺地回敬说。

“我们还是回到军营等到基督老爹来解答吧,这个问题太深奥了!”马日甲郁闷地嘟哝说。

“我看你八成是个无知的人,瞧你那尖尖的下巴和三角形的蛇眼睛。”霍哈苏贝捉弄着马日甲说。

“魔谷汗猪,你找死呀……”说完,马日甲一耳光扇了过去,啪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打在霍哈苏贝的脸颊上。

霍哈苏贝的红润的脸颊上立刻肿了起来,霍哈苏贝摸了一下痛处带着委屈说:“君子动……动口不动手嘛,你打人干啥……”

“打的就是这匹愚昧未开化猪啰,怎么样?”马日如甲嘲笑一匹掉进了冬天冰冷刺骨河水中的大肥猪快意地说。

“打得好,打得好!”霍哈苏贝突然发出了豺狼一样喝彩声,心里却在暗暗地骂着,儿子打老子,哈哈,有趣,有趣呀!

“你为啥要说打得好?”哈姆不满地问。

“因为是我喜欢被儿子揍的!”霍哈苏贝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妈妈的,你给我小心点吧!”马日甲看着霍哈苏贝骂着。

“他奶奶的,你给我小心点吧!”霍哈苏贝回骂着。

这样的对话让马日甲感到特别没面子,打霍哈苏贝吧又被他赚了,因为他说儿子打老子,哎,这真令人气愤呀。

“快说,老子打儿子!”突然,哈姆灵机一动说。

霍哈苏贝不说话,闭起眼睛打起了呼噜美美地睡起了觉来。

“不许睡觉,你快点学猪叫!”马日甲用枪托敲了敲马车说。

“干嘛要我学猪叫,我是个虔诚的穆斯林教徒呀。”霍哈苏贝抗议说。

“因为你在我眼里被来就是一匹肮脏的猪。”马日甲说。

“你怎么可以污蔑一个老人的人格哩?”霍哈苏贝反问说。

“你是人么,你怎配做人哩,你是中了邪的魔谷驯服的野兽,谈什么人格呀!”马日甲解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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