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还是二舅舅你疼我。”落悠悠激动的往胡辰身上扑去,胡辰灵活的躲过了她后又被身后的胡月儿扑了个正着。落悠悠趁此机会夺过胡辰手中的烤鸡后便招呼胡月儿一块儿享用。
“两个小没良心的家伙,感情你们是冲着这烤鸡去的。”胡辰装作心痛的样子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手翘起兰花指说:“我的心好凉,好痛。”
“二长老,这招你用不腻我们都看腻了。”胡月儿吐出嘴里的鸡骨头看都没看胡辰一眼,“悠儿姐姐,鸡腿给我留一个啊!”
“就是,二舅舅,距离我和月儿上来这长亭殿已经三年了,你就不能换个吗?”落悠悠嘴上说着,手上可也没闲着,三下五除二就在胡月儿的争夺下把烤鸡解决了一大半。
“早知道就不给你们送了,饿死你们两个小没良心的。”胡辰放下双手,轻衫微晃便已坐到石桌上翘着二郎腿晃荡着。他看着两个小丫头已经出落的水灵灵的倍感欣慰,说:“没想到你们在母亲五年的摧残下还能健全的坐在我面前吃烤鸡,不容易啊不容易。”
“你在我手下快两百年了,不也活的挺好的吗?”就在这时,胡辰额身后传来了胡霜玖的声音,还未等胡辰反应过来他便已经被胡霜玖一掌拍到地上躺着,胡辰苦着一张脸从地上爬起来,忽视在一旁幸灾乐祸的俩丫头朝着胡霜玖抱怨道:“娘亲,你就不能在小辈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是谁违反我的命令带着荤食上来长亭殿?”胡霜玖冷哼一声,她早就明令长亭殿内禁荤食,无视她的指令带荤食上来还想要她给他留面子?
“姥姥这是有事要和我们说吧?”落悠悠在偷偷的把手中的烤鸡骨头都丢的老远后,顶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凑到胡霜玖跟前,姥姥虽然已经到了不用食五谷杂粮的境界了,但是她知道自己和月儿还是属于半个凡人之躯,所以她默认自己和月儿在这里开小灶这件事外,对胡辰偶尔的肉食接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过问,今天姥姥居然出现在这里,必然是有什么事要和他们说的吧?
“是啊,是啊,族长肯定是有事吧?”胡月儿处理完手中最后一块肉后也凑上前说。
“鬼灵精怪!把嘴边的油抹干净了后和胡辰一起到大殿等我。”胡霜玖转身往回走,她真是拿她们没办法,自从这两个丫头来了长亭殿后这儿似乎有了生机,虽然每日的清修都会被她们呱噪的吵闹声打搅,但是...胡霜玖反而觉得每日教与她们法术与武功的时候,才是她这几年最快乐的事。
落悠悠和胡月儿一晃在这长亭殿已经待了五年之久了,落悠悠每每掰着手指头数着离见廖凡心的日子已经不远了的时候总会被胡月儿嘲笑‘恨嫁’,而落悠悠也不争论,她本来就想要快些嫁给凡心哥哥,这是事实没错啊。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与廖凡心见面的日子居然会因为族中的族人而提前。
当落悠悠等三人来到大殿中的时候胡霜玖已经在那等着了,她坐在上边静静的看着他们,许是感觉到了空气中渐渐严肃的气氛,胡辰和落悠悠还有胡月儿也难得安静的站在那儿等待着胡霜玖开口。半响,胡霜玖招手让落悠悠上前去,落悠悠走上前后,胡霜玖举起手,落悠悠一直佩戴在胸前廖凡心给她的玉坠子便不见了,落悠悠有些着急的看着她,胡霜玖示意她别急,说:“这坠子不知以前是被谁封印了起来竟连我的眼睛都骗过去了,如今随着你的法力越来越高它才慢慢显露出来,它本就不是凡物,如此招摇的佩戴必定会引来不怀好意之徒争夺,之前你待在这岐月山倒是无妨,但是此次我有事要交付与你们下山一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先用法术将它隐藏起来,日后等你法术到了一定程度后自会解开。”
本来还在纠结于坠子不是凡物的落悠悠在听到胡霜玖却说要她们下山办事,有些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在下边的胡月儿也张大了嘴巴满脸惊讶,而胡辰此刻心里却觉得或许事情有些棘手,如今悠儿与月儿的武功修为纵然是武功高深的妖魔鬼怪也不是她们的对手,一般的事情她们联手完全可以解决,可是如今她却让守山的自己一同下山,这不正常。胡辰狐疑的看着胡霜玖,胡说:“母亲,是狐族出什么事了吗?”霜玖深知自己这个儿子虽然玩世不恭,但是却心思细密,她朝着胡辰说:“的确,而且这次的事非常棘手,如果办不好,我们一族将会面临天谴,将有灭族之灾。”
“灭族?”
“天谴?”落悠悠和胡月儿重复着她们刚刚听到的关键词,惊讶的问道。
“难道是...是胡萱?!”胡辰的眼里有震惊,更多的却是悲伤,他不敢相信,她真的做出那件事了?
“二舅舅!姥姥!你们能不能说清楚了?”落悠悠蹲在胡霜玖身边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她问道。
“唉,胡萱算起来还算你半个舅妈。”胡霜玖伸出手摸了摸落悠悠的脑袋,语气中有的却是少见的悲伤。
“不是我,是大哥。”胡辰对朝他看的落悠悠和胡月儿摇了摇头,胡月儿和落悠悠心中却是突然一震,是胡祯?落悠悠还在江南时听胡烟烟提起过他,但是却是寥寥数语的带过,每次一提到大舅舅娘亲就会忍不住偷偷抹泪,所以落悠悠知道的并不多,她只知道大舅舅天赋极高,修为也是族中数一数二的,只是后来不知怎么就过世了。胡月儿听族中人提起过胡祯,她知道的也差不多就这些,可是她们不明白胡祯和胡萱和族中的天谴、灭族有何关系。
“罢了,胡辰,你就告诉她们吧。”胡霜玖说完这句话后便静静的坐在那儿,思绪似乎比胡辰更快些的飘到了远处。
胡辰也深吸了口气,眼中似悲伤,似怀念的开口说道:“这还要从五十年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