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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悲欢离合,豁然开朗?

“啊!”叶风摸着胀痛的脑袋灰溜溜的慢慢起身,只觉得头痛欲裂,腰酸背痛,踢开被子。叶风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打了个哈欠,赫然是躺在自己的床上,叶风一脸茫然四顾,他也不知道是谁把他抱回来的。叶风挠了挠杂乱的头发,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时钟还是一刻也没有消停的走动,无聊透顶的生活,叶风心里嘀咕一句。已经是五点多钟了,看看窗外,还是朦朦胧胧一片灰白,应该是凌晨时分。兴许是太累或许太醉,叶风并没有做噩梦,不禁让他松了口气。

被尿憋急了,昨天喝太多了。一个骨碌翻身下床,穿上拖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闻了闻浑身的酒味,一身难受死了。叶风想了想,轻轻的打开门,借着天微微亮的光,蹑手蹑脚的跑向卫生间,晃晃荡荡一个重心不稳摔了一跤,“哎呦”轻叫了一声,然后没有动静了,只听得见叶父那个酒鬼的鼾声阵阵,叶风可是不想吵醒家人,“呼”的轻轻吐出口气,忙不迭爬起来,摸了摸脑门,看来昨天实在喝太多了。唉,还是克制不住自己,还是太年轻了,出去迟早吃亏。叶风一阵摇头晃脑,进卫生间蹲了个厕所,一阵忙活,然后洗了个冷水澡,顿时清醒多了,换上衣服,焕然一新。然后又是忙不迭把衣服洗完晒好。抬头一看天已经亮了,太阳刚刚升起,只是今天天气灰蒙蒙的,不知道会不会落泪呢?叶风心里想着,今天得好好准备,明天可就是得走了。

正在想着,叶母颤颤巍巍的走过来训斥道:“混小子,醒了啊,叫你喝这么多!”叶风一脸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哈哈的问道:“妈,你怎么起那么早?”叶母白了他一眼,叹息了一句:“明天你不是要走了吗,寻思着今天给你做一顿好吃的。”叶风心里一阵感动,他也没有推迟,毕竟以后可能一整年才回一次家,他一脸笑嘻嘻的说:“我也来帮忙,今天就待在家了。”叶母也是一脸慈爱的看着他表情却有点不好受,,只是心里思念着女儿有点难受,叶风也知道母亲想什么,可是他也不能说什么,说什么呢,说什么也没有吧大概?

两个人忙里忙外的忙活一整天,叶风吃的肚子都鼓涨涨的,一整天都在打嗝。叶母则是一脸欣慰的,虽然难掩脸上的愁苦,起码还是挺高兴的,叶风心里这么想着。两个人一天都是忙忙碌碌,一切都应该已经准备就绪,行李被塞的满满的,叶风看着一脸无奈头痛。可是碍不过母亲。天快黑了,一整天都是阴沉沉的天气,下着大雨,不知道老天爷在伤心什么,这么难受的样子。今天阿牛他们估摸着也在家收拾了吧,这么大的雨,今天也没见人出来。

正当叶风和叶母正在准备晚饭的,“嘎吱”门被推开,叶风转眼一看,只见林晴站在门外,全身好几处都被打湿了,正在整理着伞。叶风正疑惑想着为什么林晴下这么大雨来做什么。旁边的叶母推了推叶风,一脸喜笑颜开的看着他,努努嘴,然后进厨房去了。叶风一脸无奈,耷拉了肩,擦擦手,抚了下额头,然后小跑过去,看着林晴披头散发,没有往昔的光采,叶风心里一紧,心念急转,想逗她开心一下,于是干咳一声,嬉皮笑脸的说:“咳咳,林家大小姐大驾光临寒舍,真是令蓬荜生辉。不知漂亮的晴姐姐来有什么事吗?”林晴怔了一下,然后嫣然一笑道:“少贫嘴,还不请我进去说话,你这什么待客之道?”叶风拍拍头,:“差点忘了,快快快,请进。”说着鞠躬手一摆,林晴噗嗤笑了一声,白了他一眼,嘟囔着嘴,嗔怒道:“得了得了,再这样我就生气了,本来我挺高兴的。”林晴心领神会,她岂会不知道做这些是为了什么怎么会不领情?!

叶风搬出凳子,拿出纸巾。林晴也不拘谨,坐下来,接过纸,随便擦了擦,毕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更何况林晴一直暗生情愫,虽然被拒绝但终究还是放不下这份好感。叶风也是搬出凳子一屁股坐下,目不转睛看着林晴说道:“什么事啊,下这么大雨还跑过来?”林晴扫了扫周围,赫然发现有一双眼睛偷瞄向这里,不是叶母是谁,叶母心里正在暗骂:傻小子,平时挺机灵,现在怎么……看到林晴的眼睛望向这里,尴尬一笑:“晴子来了啊,你们好好聊,我忙去了。”说着眼睛瞪了叶风一眼。叶风一脸尴尬,林晴看了看门外,雨已经停了,虽然还是阴沉沉的。提议道:“陪我出去走走吧,明天以后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你了。”说完直勾勾的看着叶风,叶风看了看,想了想,点了点头。两个人起身走向外面。

路上因为刚刚下过雨,湿漉漉的小道上只有这对金童玉女,虽然叶风不这么认为什么金童。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在滑溜溜的路上,叶风走在林晴后面,一脸担惊受怕,生怕林晴摔倒。沉默了许久,林晴缓缓开口,如空谷幽兰:“小疯子,我已经想开了。”然后转身幽幽的看着他“不过,只要你有一天改变主意了,我依然会爱着你。”说完上前抱住叶风,呢喃细语:“你在外面一定好好照顾自己,我会想着你的,不要忘了我。”然后松开手,头也不回的莲步生风的快步离开。叶风呆呆的看着林晴的背影,并久久的站在那里。心里一阵翻天覆地,晴姐,谢谢你。你是个好女人,可是我,我……抬头挺胸怔怔的望着天空,掉着水珠,是泪还是雨水,只有叶风自己知道,或许天也知道。

叶风一脸心不在焉的回到家,林晴带给他的触动太大了。叶母喜笑颜开的从厨房出来:“傻小子,怎么样了?”叶风默然无语,叶母看着一脸茫然的叶风,心里一阵难受,唉声叹气,愁眉苦脸的说了一句:“吃饭了,吃完饭早点睡觉,明天你就去了。”然后愁眉不展的颤颤巍巍的走回厨房。“呼~”叶风也是重重的呼了口气,甩了甩头,调整下心情然后走进厨房帮忙。

母子俩吃完饭,洗完澡,坐在庭院里闲聊。叶风温柔的帮母亲揉肩按摩,难得的温馨,只是少了个人,不,应该是少了两个人。叶母千叮咛万嘱咐,唠唠叨叨的说个不停,叶风频频点头。也许是累了,也行是够了,她催促叶风回房睡觉,自己也是回房睡觉去了。

叶风看了看熟悉的家,走向叶洁的房间,推开房门,还是一如既往的整洁干净,只是少了主人的存在,显的有点年轻。叶风心血来潮,想起了什么,一阵翻箱倒柜,没有找到那本笔记本,应该是叶洁带走了。叶风找出一张纸,一支笔,笔走龙蛇,潇洒随意,行云流水。写好后,叶风小心翼翼的把它压放在桌子上,然后转身离开,拉灭灯,恋恋不舍的看了几眼,关上房门,走回自己房间,轻轻的关上门,拉开灯,叶风看着昏黄的灯光,双眼迷离恍惚。脱下鞋,蹑手蹑脚的爬上床,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拉灭灯,怔怔的望着夜空,看不见星星,只看得见朦朦胧胧的凄冷的残月。叶风心里万千滋味。

叶风斩断万千愁绪,“呼~”仰躺在床上,紧紧的闭上双眼。人真的能够强迫自己睡着吗?叶风不知道一晚上自己究竟有没有睡着,睡着不睡着又有什么区别?他也分辨不清了。白天,你不懂夜的黑,你不懂月亮的盈缺,你不懂星空的浩瀚。你,不懂我的伤悲?!

等叶风睁开双眼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今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一扫昨天的阴沉。叶风起床洗洗簌簌,和叶母吃完早饭。收拾好行李。望着满满的行李,叶风心里幽幽叹口气,有苦说不出,这就是爱的力量,这就是爱的沉重,沉甸甸的爱就摆在眼前。母爱如山,叶风沉吸口气,背起大背包,差点没把腰闪了。两只手提着两个沉甸甸的袋子。叶母本说帮他拿着去,一口被叶风回绝,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向村口,叶母走在前面,叶风则是咬着牙,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路漫漫其修远兮。……

这段路是叶风走过最长的一次,当然只是他个人感觉。等到村口的时候,那里一大堆人围在那里,不是阿牛几个还能有谁,还有送他们的家人在那,叶风怎么突然有种生离死别的感觉,想到这个连声说晦气,“呸呸。”吐了吐口水。阿牛他们看见叶风背着小山一样的包,手里还提着两个鼓囔囔的袋子,个个幸灾乐祸的笑的合不拢嘴,“哈哈哈,这么多。”“可怜我的小风风!”“母爱如山啊,风子。”然后一个个赶紧跑过来帮忙。叶风一脸郁闷的看着他们,他们还是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他。叶风有心无力,也是任由他们了,只是一个劲的在那里喘气。

一行人在这里等着,叶母凑上去和那些长辈们唠嗑,喋喋不休,叶风扫了扫,没有看到林晴的身影,心里微微叹气,李忠也是心有疑虑的四处偷瞄。叶风心里最想她来的,也就是叶洁,但是这怎么可能。徐家住在镇里繁闹的地方,这里穷乡僻壤,想要赶过来没有车至少得三四个小时。叶风心里一阵难受,闭目养神,寻个角落处蹲坐下来。

约好车子来的时间不久了,叶风还是在一旁闭着双眼,一脸没睡好的表情,萎靡不振,叶风心里想着,昨晚兴许真的没睡着,昨晚一直回荡在他脑海的是做梦还是只是幻想?谁知道呢?!“来了!来了。”“来了!风子。”李忠阿牛他们眼尖呼喝道。叶风心里一阵激动,到底是谁呢?叶风慢慢的张开双眼,一脸期待的望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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