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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思念是无情的刀

舞台后面的等候间里工作人员和演员们忙碌的准备着,舞台上外面灯光闪烁,一场演唱会即将开唱那个,海报上五位帅气的少年带着青春的气息,可是最中间那位少年却眼睛里带着淡淡的忧伤,那张看着青春的脸竟有些成熟的味道。

和那些忙的团团转的人形成对比的是角落里一位少年静静地坐着,眼里带着忧伤,赫然是海报上最中间的那位少年,他是中国当下最红的乐队“missi”乐队的主唱,他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那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位穿白色长裙披着及肩长发的少女,那只是一个侧脸,身后是一片青色的海,那照片上的少女岁看不清容颜,可是在哪片青色海域的衬托下似是那飘落凡间的仙子。

“老大,那边走过来一个美女”他瞪了一眼身边说话的少年,可不经意间自己也看到了那个远处的人儿,在同伴不经意间他拍下了一张照片,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心里有点虚,怕身边的人看到,快速拍完把手机装进了兜里。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因为你是特意的嘛”。他和同伴走到她身边的时候,文翔故意推了一把,自己的身子就撞上了她。他下意识的说“对不起”得到她这样的回答。他也看清了那张脸,大大的眼睛带着闪烁的泪光,白皙的肌肤,纤细的小腿,被风吹起的长发,真是个美丽的女孩,他也见过漂亮的女孩,可是那种精致又带着深深忧伤的脸他还是第一次见,她走远时那单薄的身影,充分的激发着他的保护欲,那张小巧的脸一下子就跌在自己心里,让自己的心受着被砸到的重量。

再一次看到她,是在几天后的大学开学典礼上,她们被选为优秀新生代表上台领奖,她就站在自己旁边,他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他虽然没有谈过恋爱,可他不是感情白痴,再一次见到她他就知道自己的心里有了她。他是个康巴汉子,他在感情的事情上他是保守的但也是直接的,他也清楚地知道,一旦爱上,那就是一辈子。

两个人正式有交集是在迎新晚会上,那是开学典礼后的一周,他被邀请作新生代表出一个节目,本来编排好的,可是中途那个钢琴伴奏的女孩胃疼住院了,校艺术团负责人祁浩找人代替那个弹钢琴的女孩,让他没想到的是竟然是她,她练习了两遍就很熟练,他偷偷看了一眼弹钢琴时的她,安静、认真,像一幅画。看着她认真弹钢琴的样子,他的心开始莫名的紧张,他是个直接的人,他是个爱了就说出来的人,所以他借口要给她拿演出服把她带到艺术团的服装室,其实这些事情有专门的人负责,他只是想要找个和她独处的机会。

演出很顺利,几个兄弟说要庆祝一下,本来不想去,可是如果有她他是愿意的,她没有顶住文翔、老三他们的劝说同意去。包间里她的舍友和自己的兄弟们喝酒聊天,他知道我是个挺难亲近的人,她或许是天生的喜欢安静,只有两个人各自吃着饭,吃得差不多了,她的舍友和文翔几个人越来越尽兴,俩人显得更冷落。“我们是被抛弃了吗?”她开口,他没想到她会主动说话。“你感觉到被抛弃了?”他问。她笑笑,没有回答。

正在这时候,老三和她的一位舍友的对话在耳边响起:

她室友:你平时喜欢干什么?”

老三:看电影。

她室友:有什么好的可以推荐一下啊?

老三:我们男生喜欢的你们女生应该不喜欢吧?

她室友:我就喜欢看男生喜欢的。

老三:可是,我喜欢看的,很多人都不喜欢啊。

她室友:你到底说不说,是***还是武藤兰?

老三:是金庸。

两人同时听到这段对话,他虽是个男的,也有点脸红,心里觉得她的室友真是开放,她说“她平时不是这样的”他知道她是想挽回她朋友的面子,他什么都没说,因为他不知道说什么。她可能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就喝,他还来不及阻止她就喝下去了,她立马感觉到了不对劲,就往外面跑,那是老三倒的“八大作坊”,他没有喝,两人是连着坐的,她以为是给她的白开水,他马上跟出去了,没看到她,找了一会才看见她从厕所出来,她的脸上已经开始泛着微微的红,刚才她喝下去的是青稞酒,酒劲起的快也很大,“我送你回去吧”她乖乖点头。到校门口的时候她的酒劲全上来了,她开始胡言乱语,她一直叫着“阿离、奶奶”他抱着她从小路绕到他们宿舍门口,他抱着她坐在宿舍楼下面的长椅上,学校是严禁喝酒的,会开出学籍的,他不想她有麻烦,他想等她稍微清醒一点,可是她抱着他时嘴唇无意间从他的脸上擦过,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开始的,反应过来时,已经吻遍了她的脸。那是不经意的,也是本能使然。

追她的路很长,他花了办年。最终还是在一起了,那是大二开学后的一周,他把她带到了自己乐队的排练厅,给她单独唱了一首《遇见了你》

偶然之间遇见了你

挥手之间离开了你

不知道爱的滋味

需要慢慢品尝

不知道情的牵挂

需要刻骨铭心

遇见了你

就不该离开你

不要和你擦肩而过

偶然之间遇见了你

挥手之间离开了你

不知道爱的滋味

需要慢慢品尝

不知道情的牵挂

需要刻骨铭心

遇见了你

就不该离开你

不要和你擦肩而过

……

这也是他心里想对她说的,遇见了就不该离开。

她说“李莫念,你真的很喜欢我吗?”

我说“很喜欢”

她说:“我害怕受伤”

我说:“我不会让你受伤”

她说:“我没有安全感”

我说:“我给你安全感”

她说:“那我们在一起吧”他以为她会拒绝,她说话总是让人觉得意外。

一身白裙向我缓缓走来的女孩,图书馆里枕着书睡着的女孩,抱着我说“我爱你”的女孩,她走路总是靠着左边,她吃面从来不喝面汤,她上街总是迷路,她眼里总是布满哀愁,那些画面总是在脑海里转圈,那个他不经意间爱上,又不经意间失去的女孩,你到底在哪里?我还在等你,你知道吗?

从老师哪里知道她离开的消失时他觉得整个世界瞬间黑暗,整片天空轰然倒塌,他借酒消愁,整整一年,他才接受她已经离开的事实,没想到那次机场分开却成为了他们今生最后的别离。

他是叫她“丫头”的,这是他对她的爱称,只有他才会这么叫,可是我的“丫头”,我到底该怎么办?这三年我过得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以后我要怎么办?

“老大,马上上场了,别想了”文翔打断了李莫念的思绪。

“老三、文翔,换《西海情歌》”

“老大怎么突然间换歌呢?”

“没什么,就想唱这首,你们准备一下”文翔和老三是和李莫念一起长大的,他们知道李莫念说一不二的性格,三年里他的苦他们看得明白,那段美好的爱情就连他们都很羡慕的,更何况他是真的爱了,爱到了骨子里。

“自你离开以后

从此就丢了温柔

等待在这

山路漫长

听寒风呼啸依旧

一眼望不到边

风似刀割我的脸

等不到西海

天际蔚蓝

无言这苍茫的高原

还记得你曾答应过我

不会让我把

你找不见

可你跟随那南

归的候鸟

飞的那么远

爱像风筝断了线

拉不住你许下的诺言

我在苦苦等待

雪山之巅

温暖的春天

等到高原冰雪

融化之后

归来的孤雁

爱再难以续情缘

回不到我们的从前

……

我心疼的小公主

古成坐在书房里,手里的笔握的很紧,桌子上摊开的笔记本一片空白,他抽完一根烟,想了很久才开始在洁白的纸上写了起来。

我6岁那年,被我的母亲从孤儿院领养了,她一辈子都没有结过婚,养大了我和宁宁两个不相干的孩子,她温柔、美丽,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我们,一生都过得孤苦无依,我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表达对她的养育之恩。

我一出生就被我的亲生父母丢弃了,听孤儿院的院长说那是一个秋天的早晨,院长来开门时发现了我,用一个小毯子裹着放在孤儿院的门口,身上没有任何信息,院长知道我的父母一定是下定决心不要我了,因为很多被送到孤儿院的孩子身上至少有一封信写明出生日期和名字什么的,方便以后有机会可以找回来,可是我身上什么都没有,院长把我抱进了孤儿院,还给我取了名字叫“古成”,让我跟了院长的姓。

在我5岁的时候院长发现我患有自闭症,以前我比较小,所有人都以为只是不喜欢说话,院长发现我有自闭症就想各种办法为我治疗,他觉得我还小,只要好好治疗就一定能治好。当时我的母亲是个心理医生,也是孤儿院的义工,她和院长共同制定了治疗的计划,每天都要教我说话,做游戏。

过了半年,我的病渐渐开始有点起色了,可是院长却生病过世了,她一个人给我治疗。为了能够更方便为我治疗,她把我领养回家了,经过她一年多时间的治疗,我的自闭症也治好了,她就送我去上学。我很聪明,学了一个月就把书上的知识学会了,我本来就上学晚,你奶奶就让我跳级到了一年级。书上的内容我掌握的很快,我又跳级到了三年级,每次考试的时候都拿一百分。

有一次,她到我一个人在玩游戏,自己和自己对话,她就问我想不想要个弟弟或妹妹,我就说想,没过一周,她就带回来一个小女孩,才三岁,她说这是你妹妹,她叫古宁宁。之后我们家里就有了三个人,生活也热闹了很多。

我除了上课就是照顾妹妹、陪她玩,我每天晚上给她讲故事,等到她睡着了我才去睡。后来宁宁到了上学的年纪,可是她的功课很差,每次都缠着我让我给他写作业,她的很多作业都是我在完成,她就在一旁看电视。不过她喜欢跳舞和唱歌,每次看电视都学里面的人。她除了学习不好,其他的都很好,画画也好,有时候我睡着了她就把我睡着的样子画下来。她很安静,除了我不和其他的人说话。

她上初一的时候,我已经去上大学了,她的功课一如既往的差,不过她经常在唱歌和跳舞方面拿奖,她也长得越来越好看,知道她的人越来越多,在学校很多人追她,那个时候她还不懂事,我严格禁止她和其他的人来往,她也很听话。一到放假,不是她来学校找我,就是我回家陪她。她安静、温柔,又有各种才艺,她性格安静,几乎不和班上同学交流,所以很多人觉得她很骄傲 。她上初三那一年,追她的人越来越多,可是她依然不和他们往来。班上有一个女生一直嫉妒她,就联合社会上的一帮混混玷污了她。那时候我还在学校,我根本不知道她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样的情况,为了维护自己的名誉她就自己忍了下来。我后来回家的时候看出她和以前不一样了,和我说话都有点闪躲,可我没想到她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事情还是我母亲发现了告诉我的,我当时快崩溃了,我母亲决定带我们去青岛,她怕给宁宁带来更大的伤害,本来打算要做流产,可是宁宁不同意了,她说她感觉到了生命的跳动,自己就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她不希望扼杀一个无辜的生命,更何况还是自己的骨肉,她那么善良,我早就知道她不会同意的。我母亲更加善良,就同意她把孩子生下来。我和母亲商量着,等孩子生下来之后,母亲在青岛养着孩子,我带着宁宁去美国,以后有机会了再回来。我刚好可以利用学校让我免费出国学习一年的机会把她带出国,我连手续都办好了,就等着把孩子生下来。

可是事情出乎了我们的意料,孩子生下来之后,宁宁就吃了大量的安眠药,我和母亲发现时她已经没有呼吸了。”

想起那个自己深爱的妹妹、还有那个辛劳一声的母亲,他每每都会觉得心痛的无法呼吸。

古宁宁,那个和他有着一样姓、同样身世的美丽女孩,不仅是他的妹妹,那也是他第一次爱上的人,他一直在等着她长大,希望她大一点的时候可以告诉她自己的爱,可是他没有等到,她被小混混侮辱了,更心痛的是她服安眠药自杀了,只因为她也爱着他,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如果还可以他想告诉她,他不在乎,只要能够在一起,他什么都不在乎的。

宁宁,你知道吗?你竟然有两个女儿,我竟然那么晚才知道阿离的存在,她现在或许已经陪着你了吧?她们和你一样的美丽,也一样的倔强,认定的事情从来不懂的后悔。

静宜,这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可是她是自己最爱的女子的孩子,他给她最大的宠爱,可是却没有保护好她,她的脆弱,她的善良,她都看在眼里,三年里没有一个笑容的孩子,他知道她经历的种种,他是一个父亲,那是她的小公主,每次看着她双眼的哀愁他的心都那么难过,他瞒着那么多事情,她知道了还会恨我吗?可这是一个父亲自私的爱,如果她要恨,那就让她恨着,我只要我的小公主不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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