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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平静的生活

虽然温莉小萝莉好奇自己家中又多了一个陌生男人,但生性善良的小姑娘还是很快的就接受了方祈岸的存在。

对于方祈岸的出现,兄弟两人似乎心中还有些芥蒂,毕竟每每看到方祈岸,他们就会浮现出那日的场景,这种感觉实在令人不快。

方祈岸也知道自己有些“碍眼。”但是既然自己占用了两人花费大代价炼出来的身体,他还是希望补偿两人一些东西的,一时不接受没关系。

人都是感性的动物,时间长了,有了感情,自然而然就会接纳他的存在。

他也曾经想过,直接提示爱德华将炼金术放弃,换回自己的弟弟,但是冥冥中的感觉告诉他,一旦他开口,遭殃的只会是自己。

对于那六翼天使还心有余悸的方祈岸,自然选择缄默其口,独善其身。有些事情,并不是现在他这个小角色可以触碰的,就比如那神而又神,玄而又玄的规则,世界意志这类东西。

更何况,这个世界,是真真切切的有神明存在于“天空”之中的,或者称对方“真理之门”,也不为过。

自己只要默默的帮助两人就好,他也需要时间来沉淀自己的剑术,让自己能再上一层楼,他对于那神灵,天使,世界意志是越来越好奇了,会不会有一天,自己也到达那个高度呢?

默默的抬头看向天空,方祈岸第一次生出迫切变强的念头,他实在想看看那顶端的风景究竟是怎样的一副光景。

“天使,呵呵。”方祈岸嘴角浮现一丝冷笑,对方看他如看蝼蚁的目光,彻底将这“中二”少年的怒火点燃,也让他的世界第一次出现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将手中的锄头放下,方祈岸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犁过的田地,竟是生起几分满满的成就感来。

“方哥,吃饭了。”金发小萝莉迈着愉快的步伐自屋内跑出来,离得远远的就开口喊道。

“知道了,温莉。”方祈岸回过话,就见到温莉小脚丫转动方向,向着爱德华两人的住处跑去。

并没有双亲在家的兄弟两人也是温莉家的常客,也许比拿可和霍恩海姆的关系不错吧,他的儿子们,她自然会不偏不倚的替他张罗着长大。

至于方祈岸,纯粹是用苦力换粮食,住处。但是他也没有什么不满,毕竟是陌生人。再说了,这点儿工作量对他来说简直是毛毛雨,他纯当锻炼身体,“陶冶情操”了。

闲暇时,他会静静的坐在房屋前的木板上,修炼冰决。换了个身体,以前的积累自然全部不见,但是这又相当于破后而立,所以修炼的进度相当喜人,没有刚开始的磕磕绊绊。

差的只是水到渠成的水磨工夫,方祈岸自然不慌不忙,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

“方…哥。”爱德华极不情愿的开口,颇有敌意的看了一眼方祈岸。

“叫我方祈岸就好。”方祈岸笑着开口,他还不想当这小豆丁的哥哥呢,麻烦的要死。

揶揄过后,方祈岸看了一眼双臂抱在胸前,无奈坐在一旁的阿尔冯斯。

对方失去了身体,自然也就没有了进食的必要,只有那不眠不休的灵魂,孤苦伶仃的存在于世上,这其中的寂寞苦涩,想来只有他自己能够体会吧。

------------

傍晚来临,方祈岸依然如同老僧一般静静坐在木屋之前,农活并不算多,家务由温莉包办一小部分,他包揽大部分,这些他也做的极快,认真,让比拿可挑不出一丝不满。

“你真是个稳重的年轻人呢。”月光下,比拿可那小小的身影出现在方祈岸的身边,她吸了一口烟斗,吐出一圈圈的云雾,带着几分打量,细细的观察者这“来历不明”的他。

“您夸奖了,我只是喜静,不喜动罢了。”

“如果不是你太年轻了,我还以为你是和我一样的老家伙呢。”比拿可话中透露出几分探究的意味。

方祈岸摇摇头,这个敏锐的老人敢贸然接纳陌生的他,想来对方也是看出自己并不是那种大恶之人。

“经历的多了而已,东方也不是什么太平之地。”方祈岸将目光投向那深邃的夜空,九真一假的开口。

“也是,霍恩海姆说过,那里也时常会有战乱发生,生活并不见得会比这里好到哪儿去。”比拿可到是没有怀疑方祈岸的说辞,她将最后一口烟吸入口中,磕了磕烟斗。

“早点休息吧,年轻人,明天还有事要做。”比拿可转身离开,进入屋内消失不见。

方祈岸点点头,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腰部。活动一下自己那因为久坐而有些僵硬的身体,他上前几步,来到那宽敞的空地之上,贪婪的呼吸着这清新的空气。

相比较那钢铁都市的钢筋混泥土味道,他更喜欢这乡下那带有花朵芬香的泥土地。

他右手一伸,一道蓝光一闪而逝,化蝶第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之上,只是任他千呼万唤,阿狸都没有丝毫的回应。

也许,现在并不是出现的时机,也许对方在惧怕着什么,也许…方祈岸洒然一笑,也许什么的都无所谓了,自己既然来了,还会怕些许困难吗?

他舞出一个剑花,在黑夜之中开始“起舞”,地上的树叶随着剑尖的舞动一同飞向天空,卷起一丝丝的尘土。

一剑又一剑,天蓝色的剑身在夜空之中偶尔发出一丝微弱的光芒,剑风刮过的声音将那有些呼啸的风声掩盖,也吸引了另一个漫无目的行走的身影。

“方哥,你这是在练剑吗?”阿尔那巨大的铠甲出现在方祈岸的视野之中。

“来得正好,陪我练练。”方祈岸脚底轻踩地面,就来到阿尔冯斯面前。

“那我就不客气了。”阿尔也有心试试这神秘东方来客的实力,他手臂双手快速的合十,一面墙壁就出现在两人身前。

方祈岸挥剑横扫,将墙壁击成粉末,剑尖不停的抖动着,向着他攻击而来。

阿尔后跃一步,再次双手合十,手中就出现一柄长枪,他枪尖直接点在方祈岸的长剑之上。

方祈岸微微一笑,手中力道加大几分,枪尖直接被化蝶一分为二,连带着枪身一起。

阿尔第一次体会到对方武器的锋利,他再次合十,手中出现一根巨大的石柱,一只手直接挥舞着石柱砸向方祈岸的身体。

方祈岸随手一剑,斜挥而出,将石柱分为两半。他放缓脚步,慢慢的走向阿尔的身前。

阿尔不停炼成各种武器,当都是被对方一击而碎,不管他多么的出其不意,也不管他炼成的东西有多重。

陷阱,迷宫,等等地形,也无法将对方困住片刻。方祈岸就这样慢慢的走着,将他的所有攻击一一劈开,不断的将他的身影压迫着向着后方而去。

阿尔摸了摸自己头盔上并不存在的冷汗,这是武器变态,还是人厉害?

“你能不用那把长剑吗?”阿尔提出自己的要求,化蝶带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那你给我炼一把,按照这把的样式来就好。”方祈岸指了指手中化蝶。

“好。”阿尔双手合十,一把东方式的三尺青峰就出现在他的手中。

“真有灵性。”方祈岸随后结果对方扔过来的长剑,对方就连剑柄之上的花纹都复刻的一模一样,可见少年的细心之处。

“没有了,只是按照你的武器来刻画的。”阿尔摸了摸自己那厚重的脑袋。

“再来。”方祈岸再次开始前行,似乎依然无所畏惧。

阿尔冯斯并不信邪,他认为方祈岸的武器厉害并不是没有道理,化蝶的神异,就是普通人都能一样看出祂的不同,更何况身为炼金术师的阿尔。

阿尔再次炼成各种各样的武器开始进攻,结果…任何攻击到了方祈岸的面前依然是一击就碎,没有丝毫意外。

“你是这么做到的?”阿尔停下攻击,好奇的开口。

“毕竟是你在一瞬间炼成的东西,它们或多或少都有些许致命的缺陷,这些就是突破口。”方祈岸将手中的铁制长剑扬了扬,剑身之上已经是布满了裂痕,似乎下一击就会破碎。

“这没办法,炼金术师又不是靠着武器吃饭的。”阿尔摸了摸脑袋,话里传来几分尴尬的意味。

“我知道,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比较擅长的就只有这一种武器了。”方祈岸实话实说,别的武器他还真不会,唯有近身格斗还算有几分新得,但是跟剑术一比,那也是天差地别。

“炼丹术呢?你不会用吗?”阿尔疑惑的问着方祈岸。

“这个身体好像有什么缺陷,暂时是用不出来了。”方祈岸眉头一挑,再次开口胡扯,不过他的话阿尔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毕竟是人为炼成的身体,谁知道会出现什么致命的缺陷,正常人类的身体不也一样,或多或少有些轻微的毛病吗?

“那需要不需要看一下我们这里的炼金术书籍?”阿尔声音中传出几分不好意识。

真是善良呢,明明是自己占用了他们炼成的身体,他却没有紧盯着这点儿不放,反而会感到不好意识。方祈岸微微一叹,这种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吧?

“好,现在可以吗?”方祈岸对这神奇的炼金术自然也好奇的紧,自己见识一下并没有什么坏处。

“嗯,我们小声一点儿,哥哥已经睡了,我带你去爸爸的书房。”阿尔挥挥手,招呼方祈岸上前。

看吧,两人的关系这不就拉近了一些吗?方祈岸笑着点了点头,迈步跟上对方的身影,能多陪陪这个深夜无法入睡的少年,自己也是愿意的。

至于休息问题?他只需要三个小时就可以在冰决的辅助下将精力恢复到最佳状态。

现在才刚刚12点而已,这对于某些人来说,恐怕生活才算刚刚开始吧。

一路蹑手蹑脚的来到书房的两人,没有打开灯光,而是选择将桌上那盏旧旧的煤油灯点亮。

“你看看,这些是炼金术的基础书籍。”阿尔将书籍几本厚厚的书籍放在方祈岸的身前。

方祈岸点点头,将第一页翻开“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同等的代价。”

只有一句话跃入他的眼帘,这就是炼金术的等价交换原则吗?

“所谓等价交换,就是在使用炼金术时,要炼成东西的组成粒子于原料的组成粒子完全一致,通过炼金术的分解再重新组成…”

方祈岸一页又一页的翻过,脑海中开始疯狂的转动,将知识归拢整理,渐渐地,他心中竟是生出几分疑惑。

这个世界上,真的是任何事情都可以用等价交换来解释吗?

恐怕不是如此吧,也许就连炼金术都无法绝对的做到这点吧。

“阿尔,构筑式是这个吗?为什么你不需要?”方祈岸抬头看了一眼静静坐在地上的盔甲弟弟。

阿尔缓缓的起身,尽力不发出一丝声响,他看向方祈岸手中的图案。

“这只是最基础的平面图,后面的还需要你添加自己的东西,来形成自己的炼金术。”

阿尔在地上划出一个圆形,然后在上面又增添上几笔,随后他双手合十,轻拍地面,一把匕首就出现在方祈岸的面前。

真是神奇的炼金术,似乎有几分“无中生有”造物主的功能,即便方祈岸知道这只是利用了某种能量,用构筑式,对物质进行理解分解,和再构筑。

“这就是我和哥哥研究出来的炼成阵,所以我们可以炼成钢铁这类的武器,也可以利用分子炼成墙壁,石柱这类东西。”阿尔将手掌抹过匕首,匕首化为粉末。

他再挥手,粉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方祈岸不免来了极大的兴趣,来到钢炼的世界,不研究一下炼金术,岂不是白瞎了这么好的先天条件?

他点点头,再次将目光转向书上。阿尔在一旁开始细心的讲解,尽管方祈岸知道,自己完全可以背下来自己去慢慢理解,但是为了陪陪阿尔,他到也不建议放慢速度。

更何况有对方的讲解,他对于炼金术的理解也会提升速度,何乐而不为的事情呢?

边看边讲之中,逐渐来到深夜,方祈岸知道自己要休息了,不然真的会影响明天自己的修炼进度。

“阿尔,我该休息了,明天可以再请教你吗?”

“可以,倒不如说我求之不得呢,反正也睡不着。”阿尔摊了摊手,做出无奈的样子。

“我送你。”

“不用,我从这里下去就是。”方祈岸朝他挥了挥手,身体自二楼越下,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消失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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