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安排好了吗?”赫翼站在王府院中,一幅运筹帷幄的样子。
“王子,按照你的吩咐,全安排妥当了。”拓齐信心满满的道。
“好,戌时以后,西院不许任何人出入,明白了吗?”
“明白,别说人,保证连只耗子都进不去,不会误了王子的大事。”
“好,如果这件事成了,回到凤威国王子我好好奖赏奖赏你,下去吧。”
“是。”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广灵了。赫翼正在想是自己亲自去叫,还是别人去叫更妥当时,一个侍女正好经过,给赫翼施了一礼后,起身要走。
“你等等。”
“王子有何吩咐?”
“你可认识跟本王子一起的那位白大人。”
“是那位俊朗不凡,总和方小姐在一起的那位吗?”
赫翼一听,心中好笑,这姑娘的关键点抓的还到真是准呢。
“对对,就是他。你去前厅把他叫来,就说……就说方小姐的脚伤了,让他快去她房里看看。”
“是,奴婢这就去。”
赫翼见侍女急忙朝前厅走去,他便环顾了下四周,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躲了起来。
方子蓠本就不会喝酒,晚宴上小饮几杯后,便觉得头有些晕晕的,全身不得劲。
正好有个侍女说已帮她放好了洗澡水在卧房中,她高兴的回到屋里就脱了衣服,舒舒服服的进到了浴桶中。
整个人坐在硕大的浴桶里,方子蓠舒服的全身松软。
她用手拍打着水面上的花瓣,时不时的将头埋进水里,把脚露出水面胡乱踢打。
“子蓠,你怎么了?”
广灵听闻方子蓠受了伤,火急火燎的走进了她的房间,却没想到撩开纱帘后看到两只娇小的玉足湿哒哒的露在浴桶外面。
方子蓠身上那种熟悉的自然香气不断冲击着广灵那颗男人狂躁的心,他傻傻的站在原地看着。
方子蓠泡在水里,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便收起脚,将头露出水面。她抹了一下脸上的水,四下看去,一切如常,空无一人。也许是自己的错觉吧,她笑了笑自己神经了,又泡进了水中。
广灵此时已站在门外,双手紧紧的抓着把手,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不是吧大哥,这么好的机会,你……你竟然……”
赫翼刚才看到广灵走进了方子蓠的房间,他以为今晚必定生米煮成熟饭,谁料才转眼的工夫广灵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不想死的话,以后少干这些没用的事。”广灵冲着赫翼冷冷的说道。
“我……我这不是也为你们着急吗?”赫翼此时嘴上不说,心里对广灵佩服的是五体投地。那种诱惑的环境之下,面对一个一丝不挂,而且还是心中所爱的美女时,竟然会如此冷静,如此能把持。
洛风此时端着一碗汤走了过来。
“有事?”广灵问。
“给小蓠的醒酒汤,她说头痛。”洛风道。
“先端回去热着,她现在喝不了。”广灵说完便挡在洛风身前。
洛风看了看像山一样挡在面前的广灵,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正要转身,听到屋内传来方子蓠银铃般的笑声和隐隐的戏水声,屋内情景也猜到了几分。
“那我过会再来。”
“不用,我会让人去取。”
洛风看着广灵,广灵也盯着洛风。明明是寒冬腊月,赫翼却在他们之间看到万丈火光。
“洛风,你这汤真的能解酒吗?能不能给我喝点?”
赫翼说着搂住洛风的肩,半拉半拽的搂着他离开了。
广灵望了眼方子蓠房间里透出的烛光,从怀中掏出玉笛,放在了嘴边。
笛声响声起时,方子蓠的笑声便没有了。
方子蓠从浴桶里出来,轻轻的擦拭着身上的水珠,乌黑的头发直达腰间,将白嫩的身体衬得更加美好。
天已入夜,月光射在窗户上,广灵的修长的身影映在上面,方子蓠一时忘记自己还有衣服要穿,就披散着头发,那么呆呆的看着,看广灵的手指在笛子上一起一落,看他微微晃动的侧面轮廓。
笛声停了,广灵叹了一声。
“怎么不吹了?”方子蓠问。
“你这样,不冷吗?”
方子蓠这才发现自己还没穿衣服,连忙羞红了脸,直接钻进了被窝里。
“想听?”广灵问。
“嗯。”
方子蓠看到广灵再次举起笛子,与此同时悠扬的笛声再次响起。
这晚,整个王府的夜空里都被笛声所充满。
洛风在厨房里看着那锅已快熬干的醒酒汤,直接端起来,把剩下的全部倒到了屋外的地上。
王府外,宁世凯和青怀两人骑着马已站了许久,就那么静静的听着。
“小王爷,您真不进去?”青怀问。
“不了,走吧。”
两人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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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赫翼随同宁世卿等人进宫献了国宝――碧丹珠。这莫华国虽说国力正盛,但和周临小国的和睦相处也是当今皇上所期望的。而这凤威国又是众小国之中最为兵强马壮的,所以,皇上特地大宴来使,同时给了不少封赏。
回到王府,赫翼将皇上赐给他的东西往广灵和方子蓠面前一摆。广灵是不屑一顾,方子蓠可是两眼冒着金光。
“这些东西要是卖了能值很多钱吧?”
“随便一样都是价值连城。”赫翼道。
“真的?我还是头一次见这么贵重的东西。”
方子蓠话刚出来,宁世凯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你怎会是头一次见?我送你的匕首也是贵重之物。”
“世凯,天都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方子蓠道。
方子蓠的这句“世凯”说者无心,听着有意。广灵心道,以往不是叫“凯小王爷”,就是“宁世凯”,这昨天见了一面竟然成了“世凯”,听的他从头到脚都不舒服。
宁世凯向赫翼施了礼后,回身对方子蓠道,“今日晨起就忙着招待使团的事,这才得出空来,过来看看你。”
“怎么小王爷怕我堂堂凤威国的王子还会亏待了小蓠蓠不成?”赫翼道。
“王子说笑了,只是我与子蓠久别重逢,心下实在挂念。”
宁世凯在昨日王府宴会上就看到方子蓠腰间别着他送的匕首,心下甚至欢喜,今日再看果真还是在她腰间,便伸手拿了过来。“这匕首你可用过?”
“用?没,没用过,一路上有广灵保护我,基本用不上这个。”
自宁世凯把匕首拿过去开始,屋子里的气氛就紧张起来。赫翼和方子蓠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宁世凯的手,生怕宁世凯若将匕首拔出,广灵就会受到伤害。
“这匕首太过锋利,小心伤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