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山谷隐隐有些路程,似乎还能听见后面的吵闹声,至于后来这些人怎么收场,凌隐是不会在去多关心了。
他一想到那年纪比自己稍大的修仙者站在树上、眯笑看着自己的眼神,心中隐约有些不安,出了山谷,觉得心情轻松了好多,在也没有谷内的那种压郁感。
他穿出茂密的树林,驾马奔腾在宽松的小道上,转过一个弯道后,一座清晰的小城出现在他面前。
凌隐抬头看了看已经偏落得太阳,低头看看眼前的那座小城,觉得在人多的地方,就算那修仙者想要对他出手,也该有所顾忌,于是心中安定了许多。
他跃下马背,牵着马儿顺着城门走去,城门两边,两个身穿铠甲的卫兵正检查进城的人,凌隐也学着众人在后面排起对来,他抬头望了一眼,也许是因为黑夜即将来临的缘故,进城的人不是很多,在他前面约有五六个人。
很快就轮到他了,身穿铠甲的卫兵眼皮也没抬,直接问道:
“哪里人士,叫什么名字,年龄多大”。
凌隐回道:“风雷镇人,凌隐,年方十六”。
守卫拿出一副竹简登记凌隐好的信息。说道:“去左边缴纳一文银钱便可入城”。看见凌隐牵着黑马又道:“城内禁止御马,须步行而入,马匹入城须缴纳两文银钱,去左边缴纳三文银钱方可入城”。
凌隐牵着马匹走到左边缴费处,伸手在腰间掏了掏,这才想起自己的银两都在空间戒内,于是他悄悄放出灵识裹着银两,瞬间出现在还没抽出腰间的手里,拿出三文银钱缴纳后,顺利入城。
焚镇确实比风雷镇繁华的多,一条望不到边际的街道,街道两盘坐落着一家家客栈,店小二不停的拉客,路边摆摊小贩不停的吆喝着。
凌隐牵着马儿的走在焚镇街道上,看着路边摆摊吆喝不停的小贩,心情愉悦的喃喃道:“没想到焚镇人员流动这么大”。他丝毫没有意识到就在他进城门动用灵识的一瞬间,他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修仙者盯上了。
感受着繁华的闹市,他往一家店名叫“悦来客栈”的旅店走了过去,坐着的店小二眼尖,看到有客人来,连忙起身迎接。
客气的道:“客观打尖还是住店”。店小二阅人无数,虽然看上去眼前这位客人服饰普通,但他身后马匹至少也值个几十两银子。
凌隐看着客气异常的店小二,用尖嘴猴腮来形容也不为过,说道:“住店,麻烦你帮我照顾下马匹,用最好的粮草,银子回头一起结算”,说罢打赏了店小二几文银两。
店小二伸手接过赏钱,笑眯眯的道:“客观您尽管放心休息,我一定把你的马儿招呼好”、随后朝着店里喊了一句:“掌柜的,有客人住店”。
店里传出一个忠老的声音:“好咧,请客人进来”。
店小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客观您里面请”,接过马绳牵马到马棚里去了。
凌隐踏步走入店内,此时正值晚饭时间,店里几乎坐满了客人,凌隐随便找了个无人的桌子坐下,点了些家常菜便吃了起来。
这时,门口走进一位年龄大约与凌隐相仿的青衣人,看了看四周,似乎没什么位置了,于是抬着一壶酒到凌隐对面,道:“这位朋友,在下能否与朋友同坐一桌共进晚餐。”
凌隐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周围,就这一瞬间功夫,确实没什么位置了,想着坐就坐吧,也就吃一顿饭而已。他下意识的灵识扫向对方,心中猛然一跳,很快平静得道:“兄台请随意,不嫌弃坐着便是”。
青衣人似乎不知凌隐用灵识观察他般微笑道:“那在下也不客气了,”说罢在凌隐对面坐了下来,自顾自的喝了一口酒。
过了一会,店小二给他上了几个菜,他边拿起筷子边说道:“朋友是哪里人,看朋友一路风尘仆仆的样子,似乎不是本地人吧”。
凌隐眉头一皱,暗道:“这人好生奇怪,自己和他似乎没见过面吧,怎么话如此之多”。
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微笑着回道:“兄台眼光独到,在下确实不是本地人,只是途中经过这焚镇,在此借宿一晚罢了”。
“哦,朋友也在这间客栈落脚,这还真是巧了,在下暂住上楼左边第一个房间,朋友饭后若是无事,不如上楼小坐一息”。
凌隐心想,这家伙既然邀自己去他房间小坐一息不会是个……看着对方还算俊郎的面孔,甜了甜有些发干的嘴唇,有些恶寒。
青衣人似乎意识到说错话了,有些尴尬的道:“朋友别误会,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只是觉得与朋友一见如故,真心想与阁下交个朋友。”
凌隐可不相信对方什么一见如故的鬼话,若是这种套近乎的鬼话都听不出来,就枉他两世为人了。只是暗暗提防起来,暗道:“此人先是找不到座位,在打探自己的来路,邀自己去他房间一息,后又与自己套近乎,若是心里无鬼才怪”。
凌隐也不拆穿对方,回道:“兄台是豁达之人,能与兄台结交,是在下的荣幸,只是在下只是一个过路人,今夜过后,都不知身在何处。”
这青衣人似乎还真是一个话唠,打开话钾就停不下般道“在下与朋友一见如故,看朋友年纪应该比我小上一两年,若是朋友不嫌弃,在下就厚颜以兄长自居了”。
“承蒙兄台看得起,既然如此,那在下也不矫情,就称兄台一声长兄吧”。凌隐不敢过于得罪对方,他刚刚灵识扫向对方的时候,感觉到对方体内灵力与自己相差不多,只是下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似乎坐在他对面的就是一个普通凡人一般,这让凌隐有些惊奇,也有些忧心。
“哈哈,如此甚好,来,来,来,我与贤弟一见如故,不如在此共饮一杯。”青衣人看着凌隐似乎对自己提防降低了些,趁热打铁的道。看着青衣人大大咧咧的性格,似乎还真的只是偶遇般,凌隐结合前世的经验,觉得青衣人只是做表面功夫。
凌隐可不敢喝他的酒水,连忙道:“多谢兄台好意,只是贤弟不会饮酒,还请兄台勿怪才好”。
“这样啊,那贤弟就以茶代酒,与为兄喝一杯如何”。青衣人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凌隐从他眼神中捕捉到一丝失望的情绪,这让凌隐心中的不安强烈了几分。
随后凌隐与对方寒暄了几句,甚至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便以赶路疲惫为由,就找到客栈掌柜交了三两银子租了一间客房休息去了。
厅内,客卓上,青衣人已经没有了刚与凌隐交谈时的和颜悦色,一脸阴沉坐在那里,夹起一块肉放入递给凌隐的酒杯内,下一瞬间,酒杯里冒出阵阵白烟,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化消失。青衣人看着眼前消失的白烟,脸色阴沉的道:“哼,无论你喝不喝这杯酒,下场都一样,没想到在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既然有空间宝物。
要是王师兄在就好了,非要去看什么江湖争斗,这小子练气三层,而自己也只有练气三层,不过奇怪他怎么不收敛气息,莫非有家族长辈暗中保护,青衣人想到这里,脸色一变。随即又释然了,若是有家族长辈暗中保护,刚才自己邀请他喝毒酒时估计早被灭多少次了。
这小子使用空间宝物不懂得遮掩,勘察别人修为只知道蛮横的用灵识扫,还不知道隐藏自己的修为,那么只有一个解释,这小子就是个散修,而且还是个菜鸟,应该也是奔着“升仙大会”而去的,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小爷心狠手辣了,要怪就怪你小子身怀异宝吧。
想到这里,青衣人抬头看着凌隐所住的客房,眼中精光闪烁。
在说此时,凌隐坐在床上,思考着突然出现的青衣人,他越想越不对劲,他总觉得青衣人对他有什么企图,凌隐越想越烦脑。
猛的,他闭上双眼放出灵识查看青衣人所说的房间,只见一女子坐在梳妆台前打理着头发,床头放着些行礼,哪里有青衣人的影子。
凌隐心中狂跳,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打开窗户看了一眼外面,漆黑一片,一些房客已经熄灭了房灯,窗外微风轻轻的吹过他的头发,估计在过一个时辰左右,就深夜了。
“夜黑风高杀人夜”凌隐想起前世的一句话,猛的,他想到对方有可能要杀自己,可是自己与对方无冤无仇,对方为什么要杀自己呢,难道是……
“戒子,对似乎只有这个理由,对方发现的这个空间戒,可对方怎么发现的,凌隐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必须在对方来之前做好一切准备,否则,以对方有备而来的状态,自己若是不防,有可能真被杀在这里,凌隐看了看桌上的茶具,暗道:“我不能坐以待毙,该为自己准备几手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