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隐一路狂奔而去,不大会儿便逃出几十公里,此时他脸色有些阴沉,后面刘姓修士故意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让他感觉到郁闷不已,对方速度不在他之下,此时他全身上下只剩一张中介金刚符与一张中介火球符,对方修为虽然比他低一层,而自己刚才对付矮小修士时消耗颇为大,若是与对方对上也他并无把握,跟随的刘姓修士似乎对他颇为掸忌,不太敢与他靠的太近。
随着时间拖移,凌隐心中越发不安,以矮瘦修士练气七层的修为,那张土牢术根本困不住对方多长时间,他必须在对方脱困前甩掉后面的胖修士,否则等矮瘦修士脱困而出,只怕他在劫难逃了。
凌隐心中默默计算着矮瘦修士脱困时间,而刘姓胖修士如膏药般粘着,他快便快,他慢便慢,也不和他正面交手,让他有些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就这样,凌隐一路潜逃,刘姓胖修士一路跟随着,也不和他正面交接,转眼间,一注香时间过去,他这一路狂奔了近百里的路程,只怕此时矮瘦修士已经脱困而出,正在追赶来的路上吧,顶多在过两注香时间,对方必定能追赶上,心里这样想着,他越发烦躁不安。
忽然,眼前出现一条宽大河流,约还有两里路程,心中一动,计上心来,他随手取出一枚回春丹放入嘴中,猛然加速前进,身后的刘姓胖修士见凌隐加速,也提起速度猛然追上去,看到身后刘姓胖修士追来,凌隐嘴角露出一丝邪笑。
要看就要到河岸,他不知不觉的放慢脚步,身后刘姓修士并未察觉他的猎物速度慢了下来,距离河岸还有半里路程,凌隐猛的转身向身后刘姓修士飞去,速度又加快了几分,双方本来就不是相隔太远,等刘姓修士反应过来时,双方距离已经只有百丈远,匆忙之间,刘姓修士只来得及激发一张地介金刚符便见眼前一颗偌大的火球激射而来,感受到火球内的热浪,刘姓修士脸色大变,掏出大把符箓,也不管是什么属性的,一股脑全扔了出去,并瞬间后退。
“轰”一声脆响,逃命般远离爆炸中心的刘姓修士转头看着爆炸中心,一股凉意直涌心头,全身冒着阵阵冷汗,若是他在慢半拍,只怕此时已被炸得尸骨无存。
抬头看向凌隐时,此时眼前哪里还有凌隐的身影,除了爆炸处冒着缕缕狼烟,四周一片死寂,刘胖修士脸色难看起来,此次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差点把自己也给搭上,他就这样站在原地,哪怕已经看不见凌隐的身影,他甚至不敢在追过去。
大约一注香功夫,一道黄色光团在远方一闪一现,眨眼间便停在刘姓修士身旁,待光芒消失,露出一个矮瘦身影,正是被凌隐用土牢术困住的刘志恒,没想到他速度比凌隐计算中的还要快,此时他看着眼前的情景,哪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脸色也非常不好看此次可谓是丢脸丢大了,他自身练气七层的修为,比对方高出三层,在自己偷袭的情况下,没想到还是让对方溜了,他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两人走到河岸上,看着澎湃汹涌的河流,脸色阴沉的可怕,两人顺着河边查找了一遍,不见对方身影,化作两道光团离去,一个时辰后,两道光点出现在河岸边,不死心的又查看了一翻,毫无结果后才不甘心的离开。
在说此时的凌隐,在激发火球术的瞬间,也不管是否能灭杀对方,便转身跳进河内,打出一张隐匿符贴在身上,顺着河水漂流而下,此时已过去一个多时辰,他也没敢上岸,静静的顺着河水飘动,他不知道外面的情况,甚至不知此时自己身在何方,他直感觉自己飘了很久。
直至两个时辰左右,龟息法达到极致,才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四处张望,四周草木成群,一棵棵大树围扎根在岸上,有的只是哗哗的流水声。
凌隐艰难的爬出到岸边,疲惫的躺在草丛上,看着深蓝色的天空,不知此时心里在想些什么,纵然他最后逃了出来,并服下一颗回春丹,灵力几乎补充了回来,但是精神力却无法补回,此时也疲惫不堪。
一个时辰后,湿漉漉的衣服被火辣火辣的太阳晒干,虽然对修士来说,一个法决就能把衣服烘干,但他没那样做,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记住这一次经历,对自己来说,是一比丰富的经验。
凌隐起身辨认了方向,举步踏入密林中。
深夜,明亮的月关洒在大地上,密林深处一丝丝微弱的绿色光点争裹成一团,渐渐的,光点越来月亮,凝聚如一张脸认大小。
许久,光点消失,在月关照耀下,一枚墨绿色戒指出现在少年手中,少年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暗夜中……
南域此次升仙大会东道主缥缈宗,今日格外热闹,升仙大会已结束,缥缈宗外门长老许常魏正带着一群招收到的子弟回归,看他春风满面的模样,便知道这次的升仙大会肯定又招收到几子。
殿堂主位上,坐着一位白衣中年男子,拥有一张国字脸,一对剑眉高高俏起,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上位者的味道,此人便是如今缥缈宗掌门白化羽。
两侧坐着十来个人,看年龄大约都在四五十岁左右,实者这几人保守估计也有个百来岁左右,修士筑基后大多都有驻颜的效果,而这十来个人都是缥缈宗七大峰主与长老,每个都有着筑基后期修为,在这南域,可谓是了不起的存在。
下方站着近百个练气期修士,年龄最大的也只有三十来岁,修为最高的有着练气十二层修为,最低者也有练气七层层,这群人若是放在一些小家族也算的上一股不小的势力了,此时却静悄悄一片,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上方几峰掌座议论纷纷,似乎在分配着这批新入门弟子。
忽然,一位麻衫老者走了进来,向白华羽行了一礼,白化羽点了点头,随后又纷纷向各峰掌座长老行礼,这些掌座在宗内,权势滔天,可不是他一个外门长老能得罪的,在场十几人纷纷起身回礼。
青衫老者走到中央处抱拳道:“启禀掌门外门长老何忠良求见,说是有重要事情上报”。
白化羽皱了皱眉道:“什么要事在此时上报,宣他前往议事殿等候,你先下去吧,本座稍后便过去”,青衫老者应了一声,行礼离去。
缥缈宗议事殿,此时走进了三人,两个老者在前面有说有笑,后面跟着一个十来岁的少年。
到了殿内,青衫老者道:“何道友,你等在这里等候片刻,掌门稍许便前来,我便先离去了”说完看了一眼身后少年,少年被他如此一看,有种全身被看透的感觉,额头不禁冒出丝丝冷汗。
青衫老者离去,此时殿内只剩下两人,场面静悄悄的,那被称作何长老的老者坐在一把椅子上,不时看几眼少年,少年站在一旁默不做声,对许姓老者有些拘束。
少年便是千辛万苦一路前往缥缈宗的凌隐,那日坠入湖中,他也没想到河流既然与他前往的缥缈宗是同一个方向,经过日也艰程,终于赶到缥缈宗出示令牌后,守山弟子便带他找到眼前的这位老者,外门长老何忠良。
约一盏茶功夫,一身白衫的白化羽走了进来,那许长老见掌门到来,连忙起身迎接,白羽化点了点头,便自顾自的走到主位上,始终没看凌隐一眼,似乎不存在般。
白化羽座到主位上道:“何长老,何时如此着急要见本座”。
何长老行了一礼,拿出一块令牌道:“启禀掌门,这位小友持我缥缈宗天道令前来入宗,还请掌门过目辨认”。
听到许老者如此说,白化羽有些惊讶的看了凌隐一眼道:“我缥缈宗天道令已有几十年未出世了,千年前四派遭遇大劫,幸得几位隐世高人相助,保存宗门根基,四派便发下次令,赠与这几人后辈,只要持有此令者,无论修为高低,资质如何,揭可拜入一门三宗。”
说罢轻轻一伸手,令牌便飞起落入他手中,他翻看了一遍,打出一道灵决,注入令牌内,令牌散发出淡淡光忙,组成七座山峰,便是如今的缥缈七峰,下一刻,画面消失,令牌也化作一片虚无,随着画面消失的无影无踪。
凌隐心中打鼓不已,他不知道这令牌还需要验证,若是知道,只怕他也不敢随意拿出使用,直到令牌消失,他心都差点跳出来,不知道次令是都做伪。
只是此时说什么似乎都有些晚了,只盼着这枚令牌并不是作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