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电视里出现这样的画面总是会下雨,还好今天没有雨,但是夜风也很凉,我连着打了几个阿嚏,胳膊上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宇慌忙掏兜,可是裤兜里除了钱夹和手机,并没有面巾纸。他借机伸出双臂把我搂进怀里,我想拒绝但是他的胸膛真的很温暖。
我感觉鼻涕就快要流下来了,尴尬地用手指戳戳鼻子。他突然低头在我耳边说:“冰然,我们——去开房吧!”
我以为听错了,仰起头瞪大眼睛望着宇,他居然脸红了,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虽然学校周围宾馆一直生意火爆,但是我觉得那个应该是很浪漫的约会后才能发生的,而不是我俩现在这种囧况。我脸上泛起两朵红晕,羞羞地说“不好吧,太快了吧——”
“呵呵,你想什么呢?想的太不纯洁了哈!”宇很开心地刮了下我的鼻子,认真地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回学校啊?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买件衣服换上,然后再送你回学校。”
我低头看看被撕破的上衣想想他说的很有道理,就寝室里那几位神仙姐姐,我明天就得上学校小报头条。
“嗯——那好吧!”我乖乖地点点头。
看起来宇对这里非常熟悉,穿过一条街径直来到一家快捷酒店门前。他让我在门外等一会儿,办完手续后牵着我乘电梯来到客房。
宇为我打开电视,又倒了杯热水,看着我热气腾腾地喝完,转身欲走,我一把拉住他,眼神里竟是依依不舍,这陌生的地方让我没有一点儿安全感。他笑嘻嘻地凑到我身边咬着耳朵说:“要是你想,我也乐意!”
“滚滚滚——”我娇嗔地把他推到门外,忽然感觉小腹特别痛。糟了,大姨妈来了,我算算日子,竟然提前了两天。
“等一下,你去帮我买——盒止痛片吧,我肚子痛,可能是着凉了。”其实我很想说,你帮我买包卫生巾吧,要七度空间日用棉质的,但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我冲他眨眨大眼睛,希望他能明白,初三大家不是都学过生理课嘛!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带上门走了。
我这才想起郑涛大哥,急忙从短裤兜里掏出手机。电话通了,我十分不好意思地问:“郑大哥,您回家了?”
“冰然啊,我已经到家了,不好意思,走的时候没跟你说,我看你俩正忙着呢,呵呵!你到学校了吗?”
“哦,我也刚到。郑大哥,今天的事儿真是对不住您,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大宇误会了,改天我让他亲自向您赔礼道歉------”
“哈哈,道歉就不必了,你俩好好的就行!我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拜拜——”
“拜——”挂了电话,我去卫生间洗脸,用香皂揉出泡沫洗去脸上彩妆。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感觉特别对不起郑涛大哥,都怪大宇太莽撞了,也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对了,大宇不在学校好好呆着去酒吧干嘛?他喝了很多酒,不像是自己去的。他对这里很熟悉,肯定是以前来过。他来这里干嘛?我用手捂住张大的嘴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傻子都知道他来这里干嘛!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我抹了一把,香皂泡泡不小心揉进了眼睛里,立马带来一种辣辣的刺痛感,我赶紧用清水使劲冲洗。
洗完脸,我无聊地坐在床沿上看电视,心里纷乱如麻。我很想宇快点回来,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很害怕;又不想见他,他怎么可以说喜欢我,又跟别的女孩子交往呢?还——还更亲密!是男人的世界太复杂还是我真的一点儿不懂男人?我握着遥控器斜躺在床角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喂,醒醒——再不醒我可想干啥就干啥了啊!”睡梦中感觉有人推我的肩膀,我疲倦地揉揉眼睛坐起来,宇递给我一个纸袋。
“李宁的运动服,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现在商场基本都卖半袖了,先凑合穿吧!你睡觉怎么不盖被子呢?眼瞅着快期末考试了,冻着了挂科可别埋怨我哈!”我觉得酒店的被子很多人盖过,所以不想盖,也没必要跟他解释。
“谢谢啊——”我接过纸袋晃晃悠悠走进卫生间锁好门,刚掏出上衣,一袋ABC卫生巾掉到地上,我用衣服捂着嘴轻轻笑了,心头涌起一种很亲切的暖意。
我换好衣服走出去,“你今天去酒吧干嘛啊?”
“我同学过生日,听说这家酒吧今天有时装秀、内衣秀,这离我们学校还挺近的,所以大伙就去那儿热闹了!”宇拿着酒精棉签正笨拙地自己上药,“这身冰蓝色运动服,你穿着还挺好看!”
我接过棉签,“哎,就是脚上靴子实在不搭配,你要是再给我买双运动鞋就完美了。”
“大姐,你别那么挑剔成吗?我下个月生活费都花光了,我现在已经开始透支了!”
“这衣服多少钱啊?等回学校我就还你!喂,你也太能花钱了吧!你爸妈一个月给你五千块还不够啊?你都买铂金指环或者带女孩子开房了吧?”
“男生总要有些应酬的嘛!是,以后我得节省点,每个月减少两次开房次数,尤其是这种没意义的开房!”宇大言不惭地说。
我生气的用棉签按到他脸上肿起的地方,他疼着喊:“喂,你这么用力干嘛?我破了相找不到老婆,你负责啊?”
我气呼呼地说:“我才不负责呢!你打一辈子光棍才好呢!”
到时间了,宇到吧台办理了退房手续,然后打车将我送到学校门口。路上我很想问问他和那个女孩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和我又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问,两个人才能不那么尴尬!
下车了,他陪我走到寝室楼下,我刚张嘴想要问他那个一直困扰我的问题,他敏捷地捂住我的嘴说:“冰然,我给你出道选择题,女孩儿找男朋友总是有自己的目的,有的要快乐,有的要钱,有的要一辈子,你要什么?”
我冲他使劲忽闪大眼睛,他才放下手,我喘了口气说:“我全要!”
他气乐了,伸手弹了我一个脑崩儿,“你这家伙,也太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