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们家里的长辈非要派人庇护你,的确有人要对你们下手。”
回来的路上,自然难免要聊几句,而许浪是率先开口的。
“对方太狠了,直接要杀启民,真是可恶至极!”
谭烟儿十分愤恚地说道:“我们谭家在我这一代就只有启民一个男孩,要是他被杀了,偌大家业将来谁来继承?”
“呃……莫非你不能继承家业?”
许浪有些不明白,道:“这都什麽年代了,非得男孩才能继承家业?”
“呵呵,像我们这样的家族,思想还是很守旧很传统的。”
谭烟儿摇头笑了笑。
“那你現在打理着天河集团算什麽?”
许浪还是不能理解谭家人的想法。
“算打工。”
谭烟儿解释道:“别看我現在是天河集团的总经理,而我父亲是董事长,可我仅仅只有公司百分之三的股分罢了。”
“你父亲必定有很多股分,莫非他的股分今后不归你继承吗?”
许浪迷惑问道。
“虽然让常人很难理解,可事实上我今后的确不能继承我父亲的股分。”
谭烟儿耐心地道:“谭家所有的家当都归整个家族所有,并不是归某一个家人所有,我父亲的股分只有下一任董事长才能继承,而我永远不可能成为下一任董事长,只能一直担任总经理,等着我堂弟谭启民接任董事长的位子。”
“这似乎对你很不公平。”
许浪已经明白了谭家人的意思,原本这是他人的家事,他不应当过问太多,可他还是不由得说了这麽一句。
“沒什麽不公平的,我假如不是出身在谭家,就算我能力如何出众,又岂能在如此年数就坐上一个大集团公司总经理的位子?”
谭烟儿倒是看得很开明,她道:“我的一切几乎都是谭家給的,自然要服从家里的安排。不但我要听,我父母也要听,这是祖宗们传下的规矩。”
“你认识陈亮吗?”
许浪转移话题,忽然问道。
“认识,他是赵丰茂的表弟,現在是天海武院的学生,听说实力不错,天生气力就很大。”
谭烟儿点头回了一句,又问道:“怎麽,你不会跟他有过节吧?”
“沒有过节,只是见过一面罢了。”
许浪跟着问道:“今晚在陈亮身边站着的一个很瘦削的老人,你认识吗?”
“那位老人是陈亮的爷爷陈明道,除了这个身份外,他还有一个更厉害的身份。”
说到此处,谭烟儿顿了顿,像是踌躇了半晌,才接着道:“按说,你也是相对厉害的武者,你应当认识那位老人家才对。”
“我不认识他。”
许浪很好奇地问道:“他那个厉害的身份是什麽?”
“他是天海武院的一位副院长。”
谭烟儿感觉这也不是什麽隐蔽,所以说了出来。
“哦?难怪。”
许浪这才了然,既然能在天海武院担任副院长的高位,那个枯瘦老人能有那麽強悍的实力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那一记飞刀攻击,实在让许浪都倍感冷艳,他一直在想,假如那一刀是冲自身飞来,自己是不是能够轻易躲过?
想了好久,他认为假如是正面攻击,他有所准备的情况下,他是可以躲过去的,可若是人家在暗中偷袭,他绝对躲不过去。
能够死在天海武院的副院长手下,那名杀手倒也死得不算冤。
“还好今晚几位老人家借着这个机会在一起磋商事情,不然沒有陈明道在场,那杀手劫持了赵丰茂,还真有可能逃掉。”
谭烟儿庆幸地说道。
“死掉一个杀手,未必是好事儿,人家下次再出手的人估计实力会更強。”
许浪深有体会地说道。
“唉,我们谭家跟陈家、林家比起来,虽然更有钱,但却太缺乏真正的高手,安全问题一直困扰着我们。”
谭烟儿叹息道:“世人常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可如今哪怕有钱也很难请到真正的高手为你卖命,所以我们只能花大笔的钱请更多的寻常高手。”
“人多力量大嘛!”
许浪安慰道:“除非是真正的顶尖強者,不然沒人敢说自己是万人敌,就算你口中的真正高手,一旦被大批寻常高手围攻,多半也是死路一条。”
“真正的高手可不会傻傻地冲进你的包抄圈。”
谭烟儿无奈且愁闷地说道:“启民那小子前几天也去加入天海武院的招生考试了,结果成绩太差,沒能被选上,今晚估计是三爷爷跟陈明道求情了,不知道能不能走这个后门儿。”
“要是一位副院长点头,破格招收一个新生必定不是什麽难事儿。”
许浪笑了笑,道:“可是,这习武练功的事情却走不了后门,倘若不是这块材料,舍不得用功吃苦,只怕有名师指导也是枉然。”
“这世界真希奇,之前武者的地位并不怎麽样,如今居然变得愈来愈崇高。”
谭烟儿终究不是武者,她对武者的力量认识得并不清楚,所以她很迷惑。
“因为之前的世界,不能让武者拥有如今这麽強大的力量,之前最厉害的人,面对十几个持刀的壮汉都只能提心吊胆,可現在最厉害的人却能让整个世界为之颤抖。”
许浪见谭烟儿神色有点低沉,不由得解释了一句。
“一个人能让整个世界为之颤抖?这也太夸張了吧?莫非一个人能抗衡国家机器?”
谭烟儿愈来愈不能理解,终究她沒有钻研过武道,她受現代科技思想的影响更深。
“真正的顶尖強者,神出鬼沒,来无影去无踪,就算一个国家机器怎么庞大且強大,也难以抓住他们。”
“而他们却可以乘机而动,假如他们真的被惹急了,变得丧尽天良了,对任何一个国家而言都是灾害。不过这个世界真正的顶尖強者很少很少,他们也不会轻易乱来。”
许浪增补解释,跟着又道:“強者自有其他強者制衡,武者的世界也有他们的规矩,胆敢肆意损坏规矩的人,即使如何強大也不会有什麽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