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那时刻,许浪对玥莉心生感激,泣不成声地保证,假如因为这条伤疤使得玥莉姐姐长大了嫁不出去,那麽他长大了会娶玥莉姐姐当老婆。
也正是因为这条伤疤,许浪方才才会很干脆地答应要与玥莉姐姐双修……这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
“你这疯魔人不会又感动了吧?”
玥莉也捧住了许浪的脸颊,用两根如玉般的拇指,帮许浪擦了擦泪水。
他人说许浪是疯魔人,玥莉却很清楚,许浪的疯只是因为他自幼沒有与人世接触太多,所以为人很直接很固执,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看不惯的时侯就会出手,其实许浪并不疯,况且重情重义。
“玥莉姐姐,这三年里有师傅的动静了吗?”
许浪松开了自身的双手,忽然问道。
“沒有。”
玥莉也松了手,摇头说道:“可是,以他老人家的实力,这世上除了时间外,估计沒什麽能威逼到他的,我想他理应过得很愉快,说不定早把我们姐弟俩給忘了。”
“很有可能。”
许浪点了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
想起他与玥莉姐姐的师傅,他就感觉很恼火——
那个老道士模样的老人先后收养了玥莉与他,听说收养时,玥莉与他都是裹着襁褓被遗弃的孩子,可那老道士看着慈眉善目,实际上却不但怠惰而且从不会心疼小孩子。
自打记事起,许浪就在老道士的要求下,开始炼体习武,还要与玥莉一道伺侯老道士的生活,稍有不如意,老道士就会用戒尺揍他们。
可是,在老道士的严苛培养下,许浪与玥莉的童年虽然很凄惨,却也让自己的武道根基打得十分坚实。
但是,就在许浪刚过十岁,玥莉刚过十二岁时,老道士居然很不负责地溜了,只留下了一封书信,且书信里也只有寥寥几行字罢了。
“为师要去一个危险的地方闯一闯,走之前在这方圆百里的山林里安置了法阵,外人进不来,这里的野兽对你们的威逼也不大,所以你们可以安心在这里生活修炼。”
“你们若想出去也不容易,除非你们的灵魂境界达到了可以识破障眼法的水平,等你们到了那个水平,你们应当也长大了。”
就这两句话,让许浪与玥莉当时内心无比复杂,他们一方面窃喜于师傅走了,他们就自由了,没必要再天天吃苦练武了,可那老道士终究与他们朝夕相处很多年,就这麽一下子消失不见,也让他们怅然若失,一时间惊惶失措。
他们的确是长大了才走出了那片山林,随着见的世面和高手愈来愈多,他们才渐渐发現,那个老道士真的很不简单,搞不好就是这地球上的顶尖存在。
“这些年你在煞狱吃苦了,今晚奖励你一下,再抱你睡一夜。”
玥莉的这个提议,让许浪怔了怔,可是也就半晌过后,他就老老实实地躺在了沙发上。
这里的沙发相对宽广,虽然两人躺在一起会感到拥堵,可若是两人相拥而眠就沒问题了。
玥莉侧卧在许浪身后,一条手臂給许浪当枕头,一条手臂绕着许浪的腰部,搭在许浪的胸膛上……如同小时侯一样,就这麽抱着许浪,一旦他被恶梦惊醒,她就会抱得紧些。
不一样的是,他们都不再是小孩子了,玥莉身上散发着的阵阵处子馨香,缭绕在许浪的鼻尖,令他迷醉。
再感受到后背被两团饱满温柔地蹭着,他的心旌更是摇摆起来。
还好的是,二人的感情很深厚,许浪不会生出什麽邪念,所以他很快就进入了梦境。
在梦里,一个小男孩跟在一个少女后面欢快地奔驰着……
在天色蒙蒙亮的时侯,玥莉离开了。
许浪虽然睡得很香甜,但他还是发觉到了自己身边的温柔离去,可是他沒有睁眼,也沒有作声,因为他很不喜欢告别的滋味儿。
他也沒有问玥莉姐姐这三年的情况,沒有问她要去做什麽,他一直认为,假如沒有自己,自己的这个姐姐必定能过得更好。
一直睡到正午时分,许浪才被手机铃声吵醒。
“许浪,今天是我生日,家里給办了一个舞会,你有沒有空来加入?”
电话是谭烟儿打来的。
“必须有时间!”
许浪又说道:“可是,我怕把杀手帶到你的舞会上了。”
“不用担忧,今晚会有很多厉害角色加入舞会,安保工作必定是十分仔细的。”
谭烟儿似乎并不是很担忧,语气显得很轻松。
“好的。”
许浪随即回道:“是不是要先給我一張请柬?”
“呵呵,不用,你只要亮出我給你的那張咭片就行。那張咭片,你沒有弄丢吧?”
“沒有,沒有,那种描金镶钻的咭片,我怎麽舍得弄丢呀!”
“那先就这样,晚上我在港湾大酒店等你,记清楚了,是江南大道中段的那家,别跑错地方了。”
“沒问题。”
挂断电话,许浪才看到,茶几上的那張信封上面,多出了一張黑色卡片。
许浪可以看出,那是一張银行卡,必定是玥莉姐姐走的时侯留下的,至于暗码,许浪用脚丫子都能猜到。
将黑卡收起,许浪看着那張信封,踌躇了一阵子,还是沒有将之拆开。
洗漱一番,再从冰箱里随便弄些吃的对付了午餐,许浪又回到了房间里,心情极好地盘膝坐在床上,很快进入了修炼状况。
但是,这一次同样沒有修炼太久时间,他再次被门铃声吵醒,不得不中止修炼,下楼去客堂开门。
来到房门后面,许浪看了看旁边的监控屏幕,心中有些迷惑。
屏幕里显示,外面站着一个貌似送快递的小哥,可他并沒有在网上订过什麽东西。
莫非是笙月她们中的某一人订的?
也只能是这样了。
许浪沒有发現其它疑点,所以随手将房门拉开。
“先生,您的快递,请签收。”
小哥一只手托着一个包装成四方块的箱子送向许浪的怀里,另外一只手则拿出一根圆珠笔,同时递給许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