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很太平,二人沒有找到什麽共同话题,所以聊的并不多。
美好的时光老是短暂的,这辆豪车行驶了大概半个小时后,停在了市中心的一栋高楼门前的停车场里。
这栋二十多层高的大楼叫做天河大厦,是著名的天河集团的专用办公大楼,而谭烟儿则就是天河集团的总经理,她父亲是董事长。
她父亲如今算是半退休状况,谭烟儿可以说是天河集团的实际掌权者,只要不是牵扯太大的事情,她都可以做主。
“今天必定很忙,我就不请你上去喝茶了。”
谭烟儿客气地与许浪握了握手,而后在很多人恭迎的目光中步入了天河大厦里。
那两辆保镖用车自然也停在了旁边的车位,车里的人全下来,个个穿戴白衬衫黑西裤,戴着墨镜的他们显得很有职业保镖的范儿,就像梁广胜的那几个保镖一样,想来身手都不差。
许浪如今也算是一名保镖,可是他显然沒有职业保镖的素质与觉悟,他的穿戴很随意很休闲,对雇主也不会有半点恭敬,更不会老是摆着一副扑克脸。
他沒有想要招惹这些谭家的保镖,可沒想到他刚要离开,却被这群保镖給围了起来。
“下次不要再上这辆车。”
对方唯一一位白衬衫白长裤的男子站到了许浪的对面,摘下墨镜后,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口气说道。
此人与其他保镖还有一点不同之处,他有着一头到了下巴的长发,能够随风飘舞的长发!
“你这麽说,有沒有问过这辆车的主人?”
许浪皱眉问道。
“我不需要问她,我做什麽事情也不需要经过她的同意,你只需要谨记我的提醒就行了。”
这名看着与许浪年数相仿的年轻男子,一脸的冷漠,冷漠中还帶着淡淡的倨傲之色。
“因为你是谭烟儿的保镖,所以我不想揍你,虽然你这副神色很欠揍。”
许浪最讨厌他人表現得比他还要張狂,他含笑着说道:
“当然,假如你很想挨揍,你可以试着再说几句嚣張的话,只要把我激愤了,我就能让你如愿以偿。”
“我很少跟人废话,一般我会……”
年轻男子沒有将话说完,他的拳头就裹着一股劲风砸向许浪的肚子。
这拳头的速度并不算太快,许浪轻易侧身躲了过去,一只手直接捣向对方的肋部。
他出手的速度也不算快,但这速度也绝非一般人可以轻易躲过去的,可这个年轻人却也同样轻易躲了过去。
呼!
对方再次出手,可是此次出手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一些,况且攻势更猛,拳头未至,拳风已让许浪的头发向后翻飞。
看来方才对方第一次出手并未倾尽全力。
许浪也沒有大意,他一条手臂竖起格挡,另外一只手则化掌为爪,直取对方咽喉关键。
他也加快了出手的速度,虽然成功格挡了对方的拳头,但他的手爪也沒能抓住对方的咽喉,对方在电光石火间飞快后退半步,让二人之间多了些距离。
“你还算有些本领,这很好,如此一来就不会有人说我笙罗欺负弱者了!”
笙罗今天心情不好,原本应当是他坐在谭烟儿的车上,由他来贴身庇护谭烟儿,可沒想到谭烟儿今天跟谭家的长辈们起了争执,十分生气的她开着车就走了。
他们这些人追上来时,发現居然有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坐在她的车上,这让他和手下的人万分不爽。
他并不是谭家花钱雇佣的职业保镖,他是自愿来庇护谭烟儿的,若是论起身份来,他并不比谭烟儿差多少。
他屈尊降贵来給谭烟儿充任保镖,谭烟儿表面上很欢迎也像是很高兴,实际上他完全可以看出,谭烟儿对他沒有太多好感,乃至不愿意他每时每刻跟在身边。
“看来谭总口中的那位自认为很厉害的人就是你了。”
许浪冷笑一声,接着身子一晃,便到了笙罗面前,一脚踹在了笙罗的肚子上。
这一次,他的速度比方才快了一倍不止,可是攻击的力量并沒有增加,他只想教训这个臭屁的家伙一顿,沒想把人家打死。
笙罗只感觉面前一花,下一刻就感觉肚子传来剧痛,因为他站得很稳,所以他沒有倒飞,可整个身子也不由得弯了下去。
他也是这才意想到,对手很強!
“爽了吧?”
看着自称笙罗的年轻男子口中吐血,许浪沒有继续出手,目光扫了扫四周的其他人。
那些职业保镖都是谭家花钱雇佣的高手,原本他们全权负责谭烟儿的庇护工作,可这个叫笙罗的家伙却忽然插了进来,况且还成了他们的头头,这让他们多少有些不爽。
这还不算什麽,最可气的是,这个头头年数不大,脾性却很大,成天摆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自满姿态,让人看着就心烦。
此刻看着这个头头挨揍,他们其实心中都暗爽,但脸上不但不敢表現出来,还要装出很愤恚的模样,摆出了要围攻许浪的态势,实际上根本沒打算动手。
他们哪个都不是傻子,能坐进谭烟儿的车里,还能跟谭烟儿聊得很高兴,这个年轻人的身份估计也不简单,况且对他们的谭总沒有威逼,他们不想如笙罗一样自找不痛快。
“你这一脚,我笙罗记住了!”
笙罗站稳身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恨恨地说道。
“既然说出这样的话,我以为你还是沒长记性,要不要我让你的印象更深刻些?”
许浪说着就上前一步。
笙罗沒有后退,他眯着眼睛,眼中有精芒溢出,似乎想要将对手看穿,可结果倒是他对面前这个人无比陌生,对人家身上的气味也不熟悉。
“你叫笙罗,我有一个朋友叫笙月,你们莫非是一家人?”
也就只是走了一步,许浪便就停了下来,很是好奇地问道。
“你跟笙月是朋友?”
笙罗眉头一皱,道:“我从沒听她提到过有你这样一个朋友。”
“可能是我跟她刚认识不久,她还沒来得及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