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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心痛

“王兄有提过,他曾有一个妹妹,但是在年幼的时候走失了。”

“我一直未将真相告诉过五儿和他娘,怕他们受不了。”王老爷有些哽咽,接着说:“我捉妖的本事虽不算厉害,但也可糊口度日,之前有很多次也都是官府派我去收妖降魔,以确保一方安宁。但那一次之后,让我此生再也不敢去想当日之事。我那女儿叫小满,很乖巧的,纵然每次玩耍,也必然不会离我们太远,我在那附近找到我女儿尸体的时候,她已被啃咬的不成人形,一看便是妖魔所为。看到那一幕的我坐倒在地,心痛至极。我在想,倘若我没有收妖,或许就不会遇到此事了。”

“您是怕悲剧重演,所以才千方百计的不想让王兄练就捉妖之术?”

王老爷点了点头:“可是这孩子就像跟我赌气一般,什么招都使过,就是想跟我学捉妖。我现在与夫人都年事已高,再承受不住什么打击了。”

“王老爷,您以前有想过想让王兄成为什么样的人吗?”我接着说:“我自小生在行医世家,从小就不会说话,后来进了朝廷当了个闲职,再后来与王兄他们一起游历,经历了我从来不曾经历的,才明白我活着是为了什么。不瞒您说,此次出来我也与我爹娘商议过,但他们认为我有我的宿命,有我该去做的事情,所以才让我出来了。王兄也说过,人生短短数十载,岂可浑噩度日。”

“我明知阻止不了,却还是想阻止。这么多年我一直活在深深地自责中,心里从未舒坦过。有时甚至不知该怎么面对五儿和他娘。他们总还是抱有希望的期待有一天小满还会回来。”

“五儿他爹!”我们一转身,王夫人已站在不远处哭成泪人。“夫人!你!你何时来的?”

王夫人慢慢走了过来:“他爹,我~其实早在许多年前便知道此事了。”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

“有一日我见你匆匆忙忙的出了府,便问下人你去了哪里,下人只说你拿了几件小满的衣服。我当时一高兴,以为你已经找到了咱们的女儿呢,便偷偷跟着你去了。谁知我看到的竟是一座~一座墓牌啊!”你走了之后我久久没有离去,心如刀绞,但我想你也是怕我们伤心难过才不敢告诉我们的,所以我也就一直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夫人,你不怪我吗?”

“我也怪过,但是后来自己也想通了。只能说是咱们对不起小满了,那也是她的命啊,谁让她成了咱们的女儿呢?我俩年少相识之时你便是捉妖师傅,那时候,我就应该已经想到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只是女儿的死,真的是让我悲伤至极,因此,你总是不让五儿学习捉妖,我也是明白的。不过他也已经成人了,也有自己想去做的事情。”

“聆悦,你切勿将今日之事告知五儿。”

“王老爷王夫人,两位已然如此信任在下,在下岂能辜负二位呢?”

我又回到了院中,看着这倒吊着都能睡着的王五,相比他那可怜的妹妹,他也是极为幸福的。

“哥哥,哥哥。”我顺着声音向墙角走去,看见一个小女孩蹲在那里对我笑,“孩子,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在看你们啊!”她站起了身。

“看我们要做什么?你家住何处,我送你回去可好?”

“这里就是我家啊!”

“你不会是~”

“我是小满!”

“小满,你不是已经~?”

“恩!其实我早就应该离开了,可是我爹娘心中对我的留恋将我的魂魄紧紧的锁在这宅子里,让我无法离去。”

“那我怎样才能帮助你呢?”

“你已经帮助我了,我之前就是一缕残存的气息,你们本应看不见我的,刚才的那一番对话,看来娘和爹也准备要慢慢放手了,我的气息慢慢凝聚起来准备离开了,所以现在你才能看得见我啊!”

“是吗?我也没想过王老爷会把如此私隐之事告知我听的。”

“大概是今天看到了那两个姐姐而触景生情的吧。对了,请您帮我好好照顾哥哥。”

我点了点头,这孩子虽然年幼,但却如此懂事,真的很乖啊。说完她便不见了。走过去看着那个还在熟睡的蠢人,狠狠地踹了一脚,便回房了。

第二天一早,我先去了文宣的房里,看到子奇已经在帮助文宣穿衣梳洗了,“文宣,今日可好些了吗?”

“好多了,你没看到我脸色都恢复了吗?其实啊~是你们对那齐仙果抱有太大的期望了,我的心一日找不回,我的疼就会继续的。”

“找不回?”我和子奇同时问出了此话,文宣一副故作淡定的神情:“这病的都开始胡言乱语了。”文宣喝了口水,接着说:“那个笨蛋还在那里被吊着吗?”

“嗯!昨夜我去看过他,睡得倒是很熟。”子奇和文宣都笑了,我想,他们也明白自己的爹娘怎会真的忍心孩子受苦呢?

“哟!明明是个美人胚子,偏要扮作男儿身,看看,这是专门为你们这两个孩子准备的,换上吧?”

“不了,王夫人,我这样打扮出门也方便,不然就让我妹妹穿吧。”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你妹妹这不是穿着呢嘛,就差你了,快换上吧。”

“王夫人,子奇她~”我刚要开口,子奇把我挡了回来:“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过王夫人。”

“你看什么?莫非你还要在这里专门等着女儿家更衣不成?”说完,王夫人便把我拉去一同吃早饭了。过去的时候看到王五已经坐在桌子上了,看来应该是没事了,也算放心了。“王兄?你~没事吧?”

王五悄悄的在我耳边说:“我能有什么事,以前被我爹一吊起来最少一个礼拜,这次啊算轻的了。”他喝了口粥,接着说:“对了,昨晚我睡着之后梦见我家小满了。”这时,王老爷手中的筷子停下了:“你~你说什么?”

“爹,我说我昨夜梦到小满了,他让我好好照顾你和我娘呢。”王老爷和王夫人对看了一眼,王五觉得不对劲,接着问:“怎么了?”

“没事,吃饭吃饭。”

王五接着说,“不过又好像被谁踹了一脚似的,背上有些疼啊。”

我笑了笑:“吊的时间长了自然如此,走走便会好的。”这个呆子!

“对了,那个整天不跟我吵架不舒服的呢?不会就这么卧床不起了吧?”

“你想得美!”这时,文宣和子奇一起走了出来。果然,无论站在哪里都那么耀眼,这么好的子奇我竟无法接受她的好,我真是个混球!

这时,他们两个站了过来,王夫人高兴的站了起来:“哟!这两孩子还真是一模一样啊!”

王五说:“聆悦,你可认得出她们两人吗?”我点了点头。

“我不信,她俩要是不开口,我不信你能认得出来。”我站起身,过去拉着子奇坐下:“吃饭吧。”大家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子奇害羞的点了点头,文宣也坐了过来:“唉!果然啊,这么久的默契可不是白来的呢!”

“吃完饭啊,一会儿陪我去走动走动可好啊?”

“走动?”

“是啊!这五儿不在,我们什么心情都没有。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还个个都是人中龙凤的品貌,我还不出去显摆显摆吗?”

“对了,爹,咱们家的下人都哪去了?昨天回来的时候吓我一大跳,以为有什么变故呢,半个人影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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