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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消失的咖啡店

第二天一早,王晗子就接到了尹校长打来的电话,他告诉他马涛已经认罪了,他承认了自己做过的所有坏事,尹校长踌躇了一下,还是没问王晗子丁帅的事,因为他知道,丁帅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王晗子跟丁老爷子打过招呼以后就直接回学校了,他径直朝着若归园里的咖啡店走去。

远远地他就看到了“Disapppear”,苦笑了一下,朝着它疾步走了过去。还没到门口时,他突然发现灯牌又换成了“错乱”,王晗子的瞳孔瞬间收缩,呆愣了一下之后,迅速冲进咖啡店。

咖啡店里特别冷清,一个客人都没有,王晗子在大厅里绕了一圈,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他的心里”咯噔“一下,心脏急速地跳动着,焦急地爬上二楼,找遍了所有的房间,然而还是没有看到一个人,昔日的回忆如一阵电流一样窜进他的大脑,他突然想到自己上次来的时候做到的那个梦。瞬间如雕塑一般站在原地,他的大脑现在一片空白。记得之前丁帅和他说过,咖啡店要消失了,他本来以为还能再看到几次的,没想到......

他失魂落魄地沿着楼梯回到一楼。突然,眼前一亮,他竟看到了金贤承站在吧台里,施诺诺和尹若归正在收拾桌子,他兴奋地冲到他们的跟前,但奇怪的是大家就像看不到他一样,继续有说有笑地忙着手里的事。

王晗子颤抖着伸出手摸向金贤承,当他看到自己的手就那样的穿过了他的身体时,王晗子绝望了,他和他面对面地站着,但对方却看不到他。王晗子蹲了下来,双手抱住脑袋,金贤承穿过他,笑着朝着尹若归她们走了过去。

王晗子低下头,目光呆滞地盯着地面发呆,这时,一双皮鞋突然映入了他的眼帘,他看了一眼,觉得这双鞋子特别的熟悉,“嘭”的一声,记忆像洪水一样涌进他的大脑,之前他在丁帅家做的那个梦,那这个人不就是.......他僵硬地抬起脖子,向上看去,瞬间他就呆在了原地,瞳孔放大了数倍,一屁股坐到地上,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爷爷。”

一时间王晗子思绪万千,他全身都在颤抖,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爷爷。

王东向一脸和蔼地看着他,伸出一只手,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这时候尹若归他们都围了过来,“啊,王晗子,你来了呀。”说着金贤承上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施诺诺在一旁嗤嗤地笑着,“你们看,真的很像吧,所以就不要怪我当时认错咯。”

尹若归笑着伸出手拍了拍王晗子的肩膀,“你以后要好好地生活下去,黄大人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你也别太难过了,这都是宿命。其实你第一次带丁帅来的时候我就察觉出他不对劲了,只是当时没有想那么多。”

“是的是的,我记得清楚着呢,当时我还好奇我为什么跟他握手的时候会想到手被猫抓的针刺感,原来,呵,我以前被黄大人都挠习惯了。”金贤承撅着嘴委屈地说道。

“这是不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们了?”说着王晗子的泪水就簌簌地流了下来,王冬向抬起手轻轻地为他擦拭掉眼泪,温柔地看着他说:“嗯,孩子,不要难过,爷爷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的,我已经让他们等太久了,现在终于找到他们了,你放心,我们会过得很好的,你也要一样,爷爷希望你能一直开心地生活下去,就像小时候那样。”说着王冬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

尹若归在一旁笑着看着他,王晗子使劲憋住眼泪,金贤承跳过来搂住他,“哥们,别呀,我们会一直看着你的,你不要这么难过了,你再哭搞得我都想哭了,说真的,能认识你,我很开心,我一点都不后悔交了你这个朋友,你给我们带来了好多的乐趣。我们以后肯定还能见面的,真的,你相信我。”王晗子看着金贤承那笃定的眼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就对了吗,我最讨厌离别的时候哭哭啼啼的了,我们要开心点。笑--”说着金贤承撑开王晗子的嘴巴,其他人都忍俊不禁。

王晗子贪婪地看着他们,他怕以后见不到他们了会忘记他们的样子,慢慢地,王晗子感到他们握着他手的那种触感越来越轻,他抬头吃惊地望着,只见王冬向他们的样子越来越模糊,渐渐地变成了透明,王晗子的眼泪又要忍不住崩出来,“别,别,孩子,别哭,我们要走了,你要好好保重。”说着他们笑着朝他招了招手,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这时候王晗子才发现自己还站在咖啡店的门口处,门上挂着的牌子提醒他原来他根本就没有进去过。他透过玻璃看着自己孤单落寞的背影,愣愣地站在原地出神,他抬起手胡乱地抹了一下脸,才发现冷冽的风已经吹干了他脸上的泪水,他把双手插进口袋,转身离开了这里。

之后他去了警察局,当马涛进来的时候,王晗子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他,发现他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想必木棉的死对他的打击真的太大了。马涛看到王晗子的时候,只抬头瞄了一眼,便垂下头,默默地走到他的对面坐下,浑浊的双眼此时呆滞地如同路边的乞丐。

王晗子看着他,凛冽的眼神里透出满满的不屑与深深的恨意,他顿了顿,才开口说道:“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杀死于叔,还要置我和于笑笑于死地吗?”

马涛冷哼了一声,缓缓开口道:“你小子真不知是蠢还是傻,于叔那天来找我的时候告诉我他已经发现当年药被掉包的事,我如果不立即除掉他,难道要等着他把木棉告上法庭吗?至于于笑笑,哼,那野丫头不知从哪找来的日记,对我已经构成了威胁,我怎能放任不管。”

“但你并没有真的想要杀她不是吗?要不然你也不会给我们时间去救了,说到底,你做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全都是为了她,值得吗?”

听到这话,马涛轻轻地叹了口气,“为了她,就算不要我这条命又怎样,你不懂,就不要随意评价别人的事。”

“难道你都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

“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知道吗,我唯一后悔的事就是没能杀尽你们去给木棉陪葬。”马涛哑着嗓子,阴森森地说道,脸在灯光的照射下,狰狞而又诡异。

王晗子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怒气,他愤怒地盯着马涛。

“你做尽了坏事,难道都不怕死后到阴曹地府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吗?”

马涛冷哼了一声,没有讲话。王晗子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状,此时他恨不得冲上去打死马涛,“你会遭到报应的。”

“我已经遭到了不是吗,木棉已经离我而去了,不过也没关系,我就快要去找她了,哼,你呢,你要不也下去陪他们。”说完马涛仰着头哈哈大笑了几声。“你?”王晗子冲过来一把拽住他的衣领。警员立即推门而入,拉开了他,带走了马涛。走的时候,马涛还不忘回头对他讥笑了一下。

王晗子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他重重地砸了一拳桌子,双眼几乎都能喷出火来。他没想到的是马涛临死都不知道悔悟,他轻蔑地笑了笑,离开了警察局。

这个寒假恐怕是王晗子过过得最难忘的寒假了,发生的事情太多,多到他一时都消化不了。眼看就开学了,他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和肖其琛他们解释。

尹校长处理完尹老太太的丧事后过来找了王晗子,王晗子比他想象中的要坚强。

他坐在石凳上一脸慈祥地看着他,“看到你现在这样我就放心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也不要太介怀了,人总得往前看不是吗?我这把老骨头就算了,你还这么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以后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

“嗯嗯!”

“我听说你去找了马涛。”尹校长转头看了一眼王晗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的,没想到那老贼到死都不悔改,还说什么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把我们赶尽杀绝。”说着说着,王晗子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眉头紧紧地皱着。

尹校长拿过他的手握到自己的手里,“算了,他也得到应有的报应了。对了,你打算怎么和你的室友说丁帅的事?”

“我不想告诉他们真实的情况,我打算骗他们说丁帅出国去了,可以吗?”

“可以,怎么不可以。”

一老一少就这么静静地在池塘边坐着,夕阳的光辉柔和地洒到他两的身上,勾勒出一幅恬静美好的画面。

开学后,王晗子告诉肖其琛和牟晓天说丁帅出国留学去了,其实只是他自己以为隐藏得够好,肖其琛他们早就察觉出了不对劲,不过他们不愿意点破就是了。有些事,心里清楚就行了,没必要直剌剌地讲出来。

期间王晗子请了个假,回了趟美国,他跟他的爸妈叔婶讲了王冬向和尹若归的事,并且还把爷爷的日记重新挖出来给他们看了。他的目的是想把爷爷的坟迁回来和尹若归葬到一起,本来以为要费一番口舌的,没想到他们答应的很爽快。

王晗子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哭了,但当那天,顺利地将爷爷和尹若归合葬之后,他还是情不自禁地哭了,透过墓碑,他仿佛看到了爷爷,若归,贤承和诺诺正在对他挥着手笑着,顿时泣不成声,悲恸不已。

之后生活慢慢地恢复了常态,大家已经习惯了丁帅不在身边的日子。咖啡店自从马涛死了之后就一直关着,直至王晗子毕业。

“你真的要经营那家咖啡店吗?”尹校长再次向他确认,王晗子郑重地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就把它交给你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应该也是那家店最好的归宿了。”

店开张那天,王晗子把“错乱”狠狠地摔到了地上,重新把“Disappear”挂了上去,他满意地笑了笑,跳下来进行剪彩仪式。牟晓天,安安和于笑笑毕业后都直接留下来帮王晗子打理咖啡店,肖其琛出国留学去了。

王晗子本来想把丁老爷子接过来一起住,但老爷子说他在那住习惯了,不愿意过来,再说了,还有一群流浪猫等着他照顾呢,如果走了,它们不就无家可归了吗?王晗子笑了笑,觉得也不无道理,点点头同意了。但之后他每个星期都会去一次黑房子,如果说尹若归的执念很深的话,王晗子的也一点都不浅。

咖啡店几乎还是保持着老样子,王晗子把漫画区那一块重新粉刷了一遍,挂上他们的照片,当然,照片的中央,他挂上了从若归那偷来的那幅画。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嘴角上扬,露出一排整洁的牙齿。

王爸和王妈从美国回来看他时,他正埋着头在吧台里忙活,王妈给他带了不少吃的,还让他给丁帅寄去点,王晗子只笑笑,没有说话,是的,他并没有告诉爸妈丁帅已经去世的消息,因为对于他来说,丁帅从不曾离开过。

忙的时候于笑笑就在咖啡店里伺候,闲的时候就坐在尹若归经常坐的那个地方,画着她的画,她打算在十月份办一次画展,有丁老爷子学生的这个头衔,到时来看的人必定不少。

晚上,王晗子洗漱好之后躺在床上正准备关灯睡觉的时候,窗户外发出“咚咚--咚咚--”的敲击声,王晗子疑惑了一下,这么晚了,会是谁呀?他起身下床,小心翼翼地朝着窗户走去。当他拉开窗帘的时候,被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窗户外,蓝一正龇牙咧嘴地朝着他笑着,王晗子捂住心口,撇撇嘴,站起来把窗户拉开,蓝一“嗖”的一声窜了进来。

“这么晚了,你过来干嘛?还吓我一跳。”王晗子皱着眉头,不满地说道。

蓝一径直走到桌子旁,直剌剌地往椅子上一躺,撇撇嘴,笑嘻嘻地回答道:“你胆子小,怪我咯。”王晗子听后生气地过来掀他的椅子,赶他出去。

“等等,等等,我过来是有正事的。”说着蓝一一跃躲开王晗子,站在不远处委屈地说道。

“有屁快放。”

“哎?我说,你们这两人怎么都这么偏心,一跟对方讲话的时候就柔声柔语,怎么一和我讲话,就凶的和包租婆收租似的,我又没欠你们什么。”蓝一说完不满地重新坐到椅子上,微皱着的眉头表示他现在真的生气了。

王晗子见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走到他旁边推了他一下,蓝一撅着嘴,不睬他。王晗子蹲下来,他一想到眼前的这个生物其实是一只猫时,心里就忍不住的想要笑。

他重新站了起来,思考了片刻之后,抬起手揉了揉蓝一的头发,“还生气呢?我跟你道歉,要不我帮你挠挠痒?”说着一脸贼兮兮地看着他。

蓝一迅速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站得离王晗子远远的,“不不不,不用,我不喜欢别人帮我挠痒,那都是低等的猫喜欢干的事,我这么高贵,怎会有那种癖好。”说完还不忘用手捋了一下头发,耍个酷。

王晗子忍住想要吐的欲望,转移话题,“说吧,你到底有什么正事?”

听到这话,蓝一立刻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转而一本正经地说:“我想要留在咖啡店工作。”

“想都不要想。”

“为什么?丁帅走之前可是把我托付给你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啊-----丁帅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世上呀,我现在可真的成流浪猫了,没有人愿意收留我,苍天呐.......”

“停停停,真受不了你,好吧,那你就留下好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没有工资,你爱干不干。”

“没问题,没问题。”蓝一迅速转换了脸,笑得花枝乱颤。

“哦,对了。”王晗子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房间用完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明天把阁楼给你收拾收拾。”

“那我今晚怎么办?”蓝一“嗖”的一声窜到了王晗子的面前,凛冽的眼神里竟透着满满的杀气,王晗子邪魅地笑了笑,一把推开他,“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自便。”

说完径直朝着他的床走去,直剌剌地往上面一躺。蓝一撇撇嘴,无奈地转身离开,到客厅的榻榻米上躺下。

他微微地闭着眼睛,陷入了沉思......

于笑笑的画展办的很成功,肖其琛还特地从国外赶回来看了。他那天捧着一束玫瑰花出现的时候惊呆了所有人,大家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都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就动了这份心思。于笑笑接过花,笑得一脸灿烂,不可置否,她同意了。王晗子站在一旁,欣慰地笑了笑,他在心里小声地说道,丁帅,你看见了吗?笑笑也找到她的幸福了,你不用再自责了。

经过大家的共同努力,咖啡店终于步上了正轨。王晗子也松了一口气。他买了几束百合,去了墓园。

“爷爷,你看到了吗?“Disappear”又回来了,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经营的,这个咖啡店是你和若归她们的心血,我会好好守护下去的。爷爷,你知道吗?这两年我真的过得好辛苦,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丁帅会离开我们,直到现在我都还不能接受他已经离开的事实。其实我早就开始怀疑他的身份了,只不过我一直以为他是吸血鬼的后裔,没有想到他其实就是黄大人。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很不能理解他,他的神秘和冷酷让我一直都觉得他不是善茬,随着后来的接触我才知道原来他才是那个一直在背后默默付出的人。我为自己起初的想法而感到愧疚,丁帅他是因为我才死的,我该怎么办,爷爷,你告诉我。“

说着王晗子泪如雨下,他低着头,双手撑着台阶,心里面千疮百孔。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抬头的时候天已经微微的黑了。他踉跄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离开墓园。

黑夜很快就吞没了他的身躯,孤独落寞的背影在黑夜的映衬下尤其显得单薄而又凄凉。回到咖啡店的时候蓝一忍不住责备他去哪了,店里都快忙死了。王晗子笑了笑,没有讲话,赶紧上去换上衣服下来招呼客人。

关门打烊的时候大家都累的说不出话来,赶紧上去洗洗睡了。

王晗子回到房间,往椅子上一倒,他敲了敲肩膀,揉了揉沉重的眼皮,正准备起身去倒杯水喝的时候,突然听到窗外又传来“咚咚--咚咚--”的声音,他很纳闷,这个点蓝一已经睡了,还会是谁做这种恶作剧。难道说......

他迅速起身过去拉开窗户,看到丁帅的时候王晗子惊喜地扑了上去,还好后面是阳台,要不然两人得摔死。

“我就知道是你,你果然还活着。”王晗子开心地说道,但此时的丁帅看起来却是心事重重,“你怎么了?”

丁帅低下头,没吱声,王晗子紧紧地拽住他的胳膊,“到底怎么了?”

丁帅局促地看着他,嗫嚅道:“其实今天我是过来和你道别的,我要离开了,但我又不会离开,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你形容,总之你不要再记挂着我了,你也不要再自责了,我的死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这只是我的宿命罢了,我不希望你像于老爷子那样一辈子活在愧疚当中,真的。”说着丁帅挣开他的束缚,转身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不!”王晗子从睡梦中惊醒,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时候门“咚咚”的响了两声,蓝一就冲进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在阁楼都能听到你的鬼叫声。”王晗子呼了一口气,“没事,刚做了个噩梦。”

“能说来听听吗?”说着蓝一走过来,从旁边拽过一张椅子坐到王晗子旁边。

王晗子顿了顿,才把刚刚梦里的内容告诉他。“你说他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哪句?”

“我要离开了,但我又不会离开。”

蓝一轻声地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站起来拍了拍王晗子的肩膀,“不早了,赶紧睡吧。”说完就打开门出去了。留下王晗子一人呆愣在原地,他怎么都想不通丁帅那句话的意思。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拿着衣服去了洗漱间。

随着冬至的到来,天气越发地冷了。不知不觉圣诞节就要到了,外面的商场已经早早的就有了节日的气氛,到处都摆放着圣诞树,街头也经常能看到发传单的圣诞老人。

王晗子琢磨着要不要办个聚会,刚提出来大家就都举双手赞成。他们停业了一天,出去置办了好多东西。回来后就忙着布置,气球,拉花,圣诞树,礼物,应有尽有。

等圣诞节到的那天,大家早早就起床了。拉上窗帘的瞬间,整个大厅里都洒满了星星点点的阳光。柔和的光线穿过透明的玻璃直直地来到王晗子的面前,棕色的头发反射着太阳光,印上一圈浅浅的光晕。

王晗子慢悠悠地走向门那,打开门,准备迎接新的一天。他闭上眼睛,贪婪地呼吸着室外新鲜的空气。“喵---”

“嗯?”听到声音,王晗子睁开眼,低下头,黄大人正蹲在门前一脸傲娇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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