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一个人轻松解决了所有敌人,现在只剩下那个被踢断腿的领队,他的脸上一片惨白,倒在地上哭喊着,汗水不断地流淌着,应该是疼痛所致。这一群人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得到了解脱,直到陈枫从那个领队的身上搜到了一把钥匙,解开了大家脚上的铁链,整个过程中那个领队已经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在他眼里陈枫就像一个怪物一样,毕竟一脚就踢断了他的腿,好像确实像他说的那样只是没控制好力道。
倒下的人里都是平日里欺负他们的恶人。可是此刻没有人表现出惊喜的样子。他们得救了吗?也许没有。
“你们闯祸了。”队伍里一人用沙哑的嗓音说道。
“你们这样做也是救不了我们的,也只能引来更加强烈的报复,连你们自己也逃不了的”。说话的时候她的身体甚至在颤抖,说完这番话过了会她的眼泪就不断地往下流。“没有人能救我们的,没有人。”女人的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又是在像对他们四人说。
卡尔的眉头紧皱,眼神中十分的不耐,他没有心情听这些人说这些丧气话。李琳的眼神仔细的扫视过这里的每一个人,但是没有一个人是她的哥哥,她的心底充满了失望。
“你有没有见过我的哥哥李良。”李琳看着脸上有些臃肿布满淤青的伤口的年轻人,他很瘦皮肤也很白,即使眼前的人面部被打的变形但她还是认得出来,这个人是和他的哥哥一起离开小镇的。
“李...李良,李良....”他的双眼变得无神,一直在喃喃自语叫着这个名字。
“他去哪了?为什么没有和你在一起,我的哥哥!”她情绪有些激动,双手不断地摇晃着眼前的人,“告诉我李良去哪了?”她的声音里有隐隐的哭腔。年轻人的额头上流出汗水,面色更加苍白,紧紧抿着下唇。“别碰他了,他的身上有伤”。马龙一把拉过李琳,制止她这样做。
“你的哥哥不在这里,他已经去了竞技场,或许已经..已经死了。”他想起了李良这个名字,那个稳重而机警的男人。他的话语像是穿透了李琳的心脏,“我哥哥不会死的。”她的眼泪滚滚而落,但是却没有哭腔。
“竞技场在哪?带我去竞技场。”听到她的要求,年轻人露出惨白的笑容,“行,我带你们去那个地方,可别后悔”。说完迈着步子在前面领路。
“你们这些人准备去哪里?”卡尔转身询问那些刚才被解救出来的人。
“去竞技场吧!我们都是逃不了的。”一群人拖着沉重的步子继续朝着竞技场的方向走去。
“这个人怎么解决?”陈枫指着倒在地上的领队,他在询问卡尔的意见。“这种禽兽祸害了太多人,你来解决他。”卡尔淡淡的说完直接朝着跟上前面的人。
这个倒在地上的高瘦男子望向陈枫的目光有一丝畏惧,还有一丝祈求的神情,他的性命现在掌握在别人的手里。眼前的人实力很强,但是他并没从陈枫的身上感受到很强的杀意,高瘦的男子觉得自己还有一丝希望。
他杀过很多人,但是当自己的性命就在别人的一念之间时,他感受到深深的痛苦,他以为自己不惧怕死亡。但是这一刻来临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怕极了,没有人能够准备好,迎接死亡。
当陈枫面露复杂的情绪,他转过身的时候,领队觉得自己的性命似乎被饶恕了,内心有一丝侥幸,尽管他的脸色看起来依然后痛苦
“卡尔把你的刀借我一用。”......那刀很快,迎着领队痛苦的目光刺穿他的心脏。这是陈枫第一次杀人,即使他杀的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这依旧在他的脑海中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挣扎。
竞技场在这座城市的中央,造型类似于地球上的古罗马竞技场,竞技场的高处有一个白袍人静静的站立着,他的眼睛俯视着竞技场,观察着场中的一切,他喜欢待在这个地方,这是他建立起的秩序,他也为此而骄傲。
竞技场的中心正在展开激烈的角逐,赤手空拳的两个人在战斗,没有武器但是上演的却是一场殊死决斗,场中的两人都是鲜血直流,他们的脸上都是吃拳最多的地方,淤血和乌青遍布,但没有人停手,也没有人会退却,毕竟他们早已清楚,他们两人之中只会有一个人能够活下来。选择权在他们自己的手里,只有更强大的人才能活下来。
其中一人被击中了眼球,另一人被击中的是下颚,在这瞬间,高下立判,那个被击中眼球的人动作稍微一顿,反应慢了几拍,对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然后就是风雨般密集的拳头招呼在他的脸上,他被击倒在地,此时他身上已经有很多部位都被打的麻木了,现在对方的拳头狠狠地招呼在他的头颅上,他没有反抗的力量和机会了,即使是强烈的疼痛感也不足以让他鼓足力量翻身再战,他依旧被压制在地上,能感受到对方的拳头虽然是越来越轻,又或者是他的脑袋也麻木了。他只剩一只眼睛能看到对方起身的动作,然后半天没有动静,当他看到一个脚腕的黑影落下来的时候自己的生命在此时也结束了。
对方踩烂了他的脑袋,胜利者举起双手以此姿态向看台上的白袍人展示,他是胜利者也是幸存者,当然他自己也被揍成了一个猪头,看得出他露出的是满足的笑容,但是此时状态下做出的这种表情,如果陈枫看到了只会用辣眼睛来形容。
胜负已分,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竞技场的另一边有四人缓缓的倒下,鲜血顺着他们的颈部往下流,而他们的脚下直至死亡都还拴着铁链,先前的那一场他们押注错了对象,那个被踩爆脑袋的家伙失去了性命,顺便也帮他们把性命输掉了,这群人没有什么可以押注的,唯有性命。
其实他们还有一个选择,如果他们在这个人的对手身上输掉了自己的性命,可以选择挑战对方,只要击倒场上那个胜利者,从刚才的胜利者手中接过胜利的果实,他们就可以活下来这一轮。但是这四个人在命运被判定的那一刻,他们并没有选择做出反抗,他们之中有些人凭借运气已经躲过了一两轮,有些人是不想再遭受无情的毒打了,活下来这一轮对他们的意义并不大,更何况他们没有任何把握能够击败场上的人。他们早已对这个世界绝望了,只因为他们不想被活活的打死,不想死的那么难堪,所以这四个人宁愿选择不挣扎的死去。
当然也有人和他们四个人的选择不一样,场外五个人中唯一选择挑战的是一个年轻人,他的目光扫视了那死去的四人一眼,忍不住摇摇头,似乎对他们的选择很不满,毕竟这四个人甚至没有为他赢得一丝消耗场上对手的机会。
这个年轻人还有活下去的信念和希望,他比较幸运,压注赢下了三轮,挑战赢下了一轮,只要赢下这第五轮他就可以脱离这根铁链子,他的身体上没有新鲜的伤口,那些结疤的伤痕还是上次赢下挑战之前遭受到的。在他赢下了那场挑战之后他的待遇就要好些了,至少不用被人毒打泄愤了。
按照规矩,活过五轮的人就会赢得生存下去的资本,无论是凭借运气还是挑战得来的,一位施刑者要上来帮助挑战者打开手上和脚上的铁链,但是在这个年轻人的要求下保留了脚上的铁链,那施刑者很不理解这个年轻人的要求。
年轻人舒展了一下筋骨,拖着脚下的链子走向竞技场中央,铁链和地面摩擦发出吱吱刺耳的声音。他看向场中的那个脸部都被打的变形的战士,战士强壮神情也很可怕,场中央那个刚才被他打死的对手尸体已经被拖走了,地面只留下一滩血迹,散发出一丝血腥味。
战士狠毒的目光看向那个胆敢向他发起挑战的年轻人,即使他消耗了不少的体力,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他也有信心和把握取走对手的性命,因为他的对手只是一个囚徒,而他是一个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