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啦?”我不解的看着他。
“他的医术不好,咱们换一家。”他开口解释,脸上一如既往的温柔。就这样他抱着我走遍了临安街所有的药铺,但每当大夫说要脱下我的鞋子检查的时候都被他制止。就这样直到他说再要换家的时候我再也忍受不住的开口询问。
“你到底怎么啦?他们到底那里不好呀?”
“他们的医术不好,他…..”他回答道,满脸的懊恼,却说不出话来。我看看自己的脚踝已经肿成一个大馒头了,再耽搁下去,我的脚就要废了。
“算了,你送我回家吧。”那个夜星魂不说自己是个大夫吗,还是回家让他给处理一下得了。
“哦,那你家在那里呢?”再也没有理由挽留佳人,总不能不让她回家吧。
“在…”我只忙着出来了,连他家的地址都没记下。去的时候刚好又是天黑,具体方位更是不清楚。我在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具体在那里。
“难道姑娘不知道自己的家在那里吗?”他显然有些怀疑,哪有人不知道自己家的呢。“出来游玩,我只是暂住朋友家里。”我有些生气,好像我在说谎似的。“公子若是有事,那就先把我放在这里,先行离去好了,我想他们会来找我的。”我有些赌气地说。“姑娘不要生气,在下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看我生气了,赶紧接口解释,但因为紧张反而说不出话来了。看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我噗哧笑开了。这个呆子真是不禁逗,我哪有那么容易就生气呢,那不是跟自己过意不去吗?“要不然这样吧,我们先回你家,然后再想办法通知我朋友。就是不知嫂子会不会介意?”以古代的早婚早育来说,他有可能已经有家有室了,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黯然。“嫂子?什么嫂子?我家里就我自己一个人住。”嘿嘿,那真的是…太好了,他还未成家,我心里不禁窃喜。“那还愣着干吗,还不快走?”我嗔怒。站在大街上被人盯着看的滋味可是不好受,我可不想牺牲自己娱乐别人。“哦”看我无端发火,他好脾气的笑笑。哦,天哪不行了,我晕了。哪有男人笑得那么温柔,那么天真的呢?
他抱着我不一会就来到了一个叫白鹿书院的地方,“你是个教书的先生呀?”他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当个先生也是名副其实。“小生不才,也只是混口饭吃罢了。”他将我安置在客房里,便出去了。我四处打量了一下这个虽然简单却不失典雅的房间。房间分内外两部分,中间用一道屏风隔开,内室有一床,一桌。墙壁上挂着几副字画,但给我印象最深的要数中间的那幅狂草了。字遒劲有力,力透纸背,与云福客栈的招牌显然出自一人之手。真想见见这位高人啊,可以向他请教一下。我本人也是个书法爱好者,但我的书法却是平平,真的怎么练都不见提高,郁闷。
“姑娘,来上些药吧。”他不知从那里拿来一瓶药酒,味道还真不是普通的….刺鼻,但为了我的脚只能忍了。“我自己来吧”。那里好意思麻烦别人呢,但我实在是痛得无法弯腰,试了几次终于作罢,头上又冒出了一层细汗。“得罪了,还是我来吧。”他帮我挽起裙子,脱下鞋袜,露出了一双精致的莲足,小巧的脚拇指恍若一颗颗粉嫩的珍珠。强行压下心中的悸动,他把脚放在膝盖上沾上药酒轻轻按摩起来了。脚在他的按摩下痒痒的,我的脸慢慢红了。房间里一时沉默下来,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气氛太尴尬了,我清了清嗓子问道:“那幅字是谁写的啊,蛮不错的。”他微微一笑,“难登大雅之堂,让姑娘见笑了。”“这是你写的啊?”我有些不可相信,他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竟然能写出这样大气磅礴,狂野之至的书法我真的很意外。他微微颔首。房间里再次寂静下来,我的心越跳越快。
“好了,你先休息吧。我去做些吃的。”说罢他匆忙离去,我的心才慢慢平稳下来。逛了一天我也累坏了,加上脚痛我的头有些晕,躺在床上不一会便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