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算扯平还不行!”
一个与她五行相克的人一直厚颜无耻的找她麻烦,末了,还想取她性命,竟然敢说扯平?
“扯平?”安了然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脸上充满了不屑。
尚华最擅长得理不饶人了,一到他底气足的部分,他的声音微微升高,子瞳闪着异样的光彩。
“对,就上周星期六的时候,你和小竹起冲突,你不但欺负小竹,你还是让安氏打压尚氏,这……”尚华话未说完就被安了然打断了,“等等。”
“你说我欺负她?还打压尚氏?笑话!当时在场的人都可以证明是尚竹口不择言的对我进行人身攻击,我没有告她诽谤已经算是仁慈了。”
虚弱的安了然语气虽然轻飘飘的,但是十分有气势,让人无法生疑,“至于打压尚氏,是尚竹不自量力的和我拼爹,所以当场给我爸打了一个电话,他可能知道我受到了欺负,所以出手打压尚氏。”
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一样,尚华的眼神开始漂浮不定,像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一样慌张,“你是说……从头到尾都是小竹招惹你?”
“也不全是,初见面的时候,我看见她欺负别人,一时没忍住,就上前制止了她……”
安了然话落,尚华凹陷进去的眼睛顿时间失去了光亮。他感觉心中支撑他的最后一点儿信念,如同地震中的危房一般,瞬间崩塌。
尚华往后退了脚步,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爱女心切的他不想尚竹下半生就这样毁了,却有没有办法救她。
若是以前,还说用钱解决,现在呢?且不说尚氏已经濒临破产,就说安氏,安氏缺那点钱吗?就算把整个鼎盛时期的尚氏奉上,也不及人家的安氏千金性命的万分之。
尚华自知自明,他是没办法求安了然原谅了,但他也不想尚竹落个终身监禁,决定最后垂死挣扎一把。
“安小姐……”尚华沧桑的低喊一声,声音像来自幽谷,十分空洞,“千不该万不该都是小竹的不该,我知道就以小竹想取你性命这一条,你们定然不会放过她,很可能让小竹余生都在监狱里度过……”
尚华说道这里,失去色彩的瞳孔泛起了一层水雾,他用尽全力将后半段说完,“我恳求你,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不求你放过她,只求你让她像个普通人一样接受法律的制裁,法律判几年,就几年,只要你们不对上面施压,她下半辈子就不用在牢里度过了……”
话落,尚华扑通地一下跪倒在地上,泪水从他哀伤的眼里滚落,狠狠的砸在地上。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想恨过尚竹,她不理解尚竹为什么那么恨她,从一开始就针锋相对到最后竟然要置她于死地。
安了然睨着跪在地上的尚华,心里不是滋味,让一个年过半百的人下跪于她,她怎么也做不到无视,“你起来吧。”
“安小姐,我求求你了,看在我的家人只剩下一儿一女的份上,你就放过小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