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碰到出轨的老公这种事,女人的智商应该降为负数。没有很多人会冷静下来,思考自己感情出问题的症结所在,思考要怎么改变自己,想办法挽回丈夫的心。
大多人会去质问老公为什么这样对自己,然后,闹。
那夜,陆小羽果然没有回家。
我坐在阳台角落上整整一夜。醒着,哭了,哭后又睡着了,靠着墙壁;不知多久又醒来,天还未亮,寥寥星辰,孤寂而冷漠。我望着远处,不知在看什么。
又不知过了多久,天蒙蒙亮。穿过凌乱的几缕头发可以看清了对面的楼房。我只想坐着,一动不动地坐着。因为我没有动的力量。
过了几分钟,安静的小区里拐进一辆车子,在我家楼下停下。我认出了,那是陆小羽开的车。他从车里出来。
我从他进小区一直看到他下车进楼。我知道了,我坐在阳台的原因,是看他什么时候会回家,会不会在乎我而突然回来,他没有。我数到27,他开门进来了,当时是6点14分。
我听到他直接进了卧室,没有看到我又出来,先后进了卫生间、厨房,然后又叫着我的名字进了另一间卧室找我,那间卧室放着我很久没用过的画笔、画板,还有一些画,只是我妈妈来的时候在那间屋子住过,其余时间都是空置着。
我没有出来。仍旧坐在阳台上,我想看看如果找不到我,小羽会不会着急。
“小菲·····你在哪?”我听到他叫我。
窗帘微微晃动,从缝隙我看到陆小羽那张熟悉的脸。
“叮铃铃······”他的手机想起来,他叹口气接了:“你干嘛!不是告诉你我在家的时候不要打电话给我吗?······哦好了,我知道了,挂了!“
我已经站起来了,静静看着他。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是那个女人。
陆小羽刚挂电话一回头便看到站在阳台的我,把他吓了一跳。
“吓死我了,你站在那干嘛,怎么起来这么早啊,也不多睡会儿!”说着,过来拉我进客厅。他的右手上还戴着那枚戒指,慢慢从我眼前划过来,拉起我的手。
那么自然。就像从前拉着我的手在雨中奔跑,只披一件外套,一人撑一边,开心的往回跑,哪怕踩着泥洼,溅起水花,淋湿衣服,头发,雨水挂在脸上也挡不住我们的笑,我们一直牵着手;就像以前我生病,他彻夜未眠守在我身边,一直握着我的手,我醒来时喂我吃饭喝水;就像寒冷的冬天,他会握着我的双手,放在自己的嘴边呵气,给我暖手,并把自己的围巾给我围上。
像以前一样。我握着他的手摩挲着。可是现在却牵起别人的手,捧起别人的脸。
我忽然甩开他的手。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然后讷讷地笑笑:“哦,刚才是······王勇打电话给我,这·····下班了也不让人休息。公司的事,太多了。”话锋一转,“你吃饭了吗,我给你做饭吧!”
他刚一转身,我便把茶几上的杯子、水果盘和水果、花瓶全部甩手扫出去,“哗啦——”碎了一地的玻璃渣,苹果轱辘轱辘滚到墙角。
他猛地回头看我。
“你······”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现在有温暖的家了,我的爱情怎么就没有了呢?
陆小羽出现的那一刻,我的怨恨就被点燃了,压抑了一晚,它燃烧成了熊熊大火。我没法理智,没法心平气和。
“小菲,你别生气,先听我说·····”
陆小羽背叛我了,是事实,也没什么好谈的,我再也冷静不了。
这个温馨的家像天大的讽刺,一切是那么不顺眼!
我直冲墙上的结婚照,一把扯下来狠狠摔在地上,还有壁画,全部摔在地上,用脚猛踩。陆小羽过来拉我,“小菲,你别这样······”他试图抱住我,阻止我。可是那一刻我失去理智了。喊着挣扎开他的怀抱,挣脱他的手。看到什么就砸什么,把衣架推倒,衣服扔在地上,抱枕仍了,花瓶砸碎,椅子推倒,台灯摔了,窗帘扯下来·····“哗啦·····乓乓·····啪·····咣·····”一连串破碎的惊心的声音。本来陆小羽还阻止我,后来直接看我发泄,慢慢坐在地上不再阻止。我想他已经猜到他的事暴露了。
我拎着窗帘站着喘粗气,发泄累了,我停下,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我慢慢往后倒退几步,靠着墙顺势坐在地上。陆小羽坐在旁边。
地上一片狼藉,我知道我的心,就像这一地的玻璃渣,再也不会拟补好像原来一样的完美无瑕。
陆小羽把头深深埋进胳膊里,“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没有回答。
他继续说:“我们······去年公司联谊会上认识的,后来······我们聊天,慢慢就在一起了。跟她一起,我感觉又回到了大学那时的青葱岁月······我······”
我越听越冷,把那块扯下的窗帘使劲儿拽,盖在身上,我抽动身体时,看见有水滴滴在我的手背上。我哭了。
“对不起·····我知道我伤你很深,我会想办法解决,对不起······”
我靠墙坐下,随手拿起地上的苹果就往嘴里送。陆小羽赶忙制止:“别吃,上面有碎玻璃渣,会割伤!”
他还是关心我。我看着那个苹果,红彤彤的,有水滴落在上面,慢慢滑下去。
我挣脱几下,没有挣开他的手。我发泄的喊着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边放声大哭边捶打他,“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啊······为什么······我恨你·····”
他抱着我,任我打。
之后几天,我和陆小羽都几乎没说话,他像往常一样上下班。客厅里他早已打扫好,重新买了花瓶、壁画放回去,结婚照又去放大了几张挂到原来的位置。我只是淡淡看着他做的这一切。
恍惚间,我仿佛又看到了刚开始装饰新家的情形,他摆花的动作,他挂照片的样子。他还在乎这个家。
当时是创造幸福,现在是弥补幸福。
我总是想起以前。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我的婚姻家庭在一天便破碎了,幸福是那么经不起考验,而背叛在感觉最幸福的时候,不经意地悄悄来到你的身后。你不经意的转身就会发现残酷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