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到离家最近的宾馆,登记进房,扔掉行李冲进浴室就开水洗澡。热水冲在身上,她腿一软跪坐在了浴缸里。她一遍遍清洗着自己,直洗到胸口发闷,抬不起手来。
做完这一切,冯曦踉跄爬着上了床,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大腿因用力过猛无法控制的抽搐着,她抽着气,身体一下下的耸动。冯曦蓦得发出一声大喊:“啊!——我他妈要减肥!”
迷糊中冯曦听到手机在响。她没理会,继续睡。
等她一觉彻底睡醒,睁开眼时还是愣了愣神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宾馆。昨天的情景飞快的从她脑子里掠过,冯曦掀开被子,就算平躺着,她出能看出胸与肚子齐平模样。她伸手在肚子上一拍,感觉到奶油荡漾。又捏了把腰上的肉,咬牙切齿的想,她一定要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如果平平静静与田大伟就这样散了,没准她还会回忆起两人相恋的两年与结婚初期的一些快乐。没准儿这些快乐会放大,会在将来的日子里不时引发她的叹息。然而,田大伟就像操起了一把快刀,干干净净不留半点瓜葛地将冯曦尚存的美好回忆一刀斩断。
告他**?两人对簿公堂,再去回忆一遍当晚的经过都是对自己的残忍。她绝不想再在警察的询问笔录中将那些细节过程一一再回忆一遍,从此成为永不磨灭的印象。
就像做梦,梦里的一切在醒来后本来记不清了,偏偏对着别人一二再再二三的复述,结果牢牢的记住。
冯曦坐在床上做了决定,她不打算告田大伟**。
主意拿定,她从箱子里拿出干净衣裳,进卫生间又洗了个澡,将自己打理得清清爽爽。身上的酸痛感觉依然还有,不过,她已经恢复精神了。
包里的手机这时又响了起来,冯曦接了电话。一听声音是王副总打来的,冯曦马上警觉起来。
CWE公司从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初期成立,发展到现在,全国有五大分公司,直属员工几千人,二级企业就数不甚数了。北京总公司人数最多,近千名。冯曦只是招投办几十名项目经理中的一员,两年借调时间,她其实在北京呆的时间并不长,几乎都在全国各地出差。一年到头,往往一个招投标项目才做完,又带着人马不停蹄赶往下一个地方。她和许多项目经理连面都没照上,更别说公司的高层主管。对别的上层人物有耳闻,见面的时候都少。
总公司这几年业务蒸蒸日上,人手不够,从五大分公司借调人手,每年分给分公司纯利润。冯曦一年借调在外,不花分公司一分钱,挣得纯利两百多万。大家都有利可图,分公司也乐意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