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曰:人世堪怜,被鬼神播弄,倒倒颠颠。才教名引去,复以利驱旋。
船带纤,马加鞭,谁能得自然!细看来,朝朝尘土,日日风烟。
饶他狡猾雄奸,向火坑深处、抵死胡缠。杀身求富贵,服毒望神仙。
枯骨朽,血痕鲜,方知是恶念。能几人超然物外,独步机先?
金碧辉煌、珠玉灿烂之天意宫,雾隐张灯结彩之楼台,霞盘披红挂绿之殿阁。青黛婆娑之间,仙鸾仙鹤成群,苍翠欲滴之前,白鹿白猿结队。香烟缥缈冲霄汉,彩色氤氲激碧空……
烟霞凝瑞霭,日月吐祥光。紫隐隐祥光万道,临艳福之地——主乾执坤之帝王府,忽闻帝妃宫内金钟响;潋叠叠瑞气千条,入莲洞之门——上天下地君主家,乍听新婚殿里玉磬鸣。
麝兰香霭、气暖若春之寝宫中,天意大帝春风狂未休、恶魔公主花嫩柔未禁之时,千娇百媚、万种妖娆之天象帝后,急急火火闯入道:“天意,烽烟已生,战火已燃,天界将再次陷入持久内战之中。玄界之天责皇弟跟灵界之天任皇弟,联名寄上战书,他们已于昨日午时誓师:天任皇弟创立‘灵国’,自号‘天任大帝’;天责皇弟创立‘玄国’,自号‘天责大帝’。”
气喘吁吁的天意大帝,一泄若注道:“甚么?”迅速自媚韵欲淌、鲜艳欲滴之恶魔公主白花花的娇嫩嫩的身上爬起,闪身换上新装道:“天任,天责,他俩兴兵造反了?”挥掌震碎妆台上之“万古灵境”道:“卖祖卖国之狗贼,讨厌朕、憎恨朕便堂堂正正、磊磊落落、坦坦荡荡地跟朕打一仗,缘何裂疆圈地以自立?卖祖!卖国!朕,誓将他俩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怒生眉畔、汗透腮间之恶魔公主似花光露气,霞彩珠色,眼光捉摸不住,倒是越瞧越诡谲莫测。“白玉生香花解语,千金良夜实难消。天帝是想与臣妾相挨玉躯,抱搂酥胸?或是跟怒而查房之帝后,前往其寝宫,施逞毕生能耐,竭尽全力与帝后盘桓一场,以博帝后原谅?”
天象敌后目视天意大帝冷笑道:“天帝是怕你后脚出门,新婚之妃便气喘吁吁的躺入别的怀抱?异草奇花、灵香馥馥之灵界快从天界割离了,青松翠竹、玄色纷纷之玄界将与天界分家了……妙之又妙的新鲜之躯算甚么,异之又异的独特欢愉算甚么?你若守不住天界又护不住苍生,莫讲八天之王有裂土建国之打算,一向听话的八极之王也有分疆自立之可能……”
天意大帝紧锁双眉道:“天象,天任神族跟天责神族,因天神王而得以保存,他们若此做,又与忘恩负义何异?于当日穷途末路之天任神族、朝未保夕之天责神族而言,天神王等同他们之再生父母。他们自立‘玄国’跟‘灵国’,便似打‘再生父母’之耳光,难道天任跟天责未惧天神王及天神军兴师问罪?此中疑惑重重,怪异处处。传朕旨意,命炎凤王子领兵出征!”
恶魔公主弹身即换绮装:“请天帝三思而行。炎凤王子虽精于兵法,善于谋略,但从未打过一仗、伤过一命,即便身旁有十位文武兼备之爱将守护,但此行仍凶多吉少,安危难判。”
天意大帝酸溜溜的道:“刚刚跟朕一面娇羞,雨意云情两意投;一捻温柔,花缠柳绕相爱欢。此时便已惦记上尚未娶妻、更未订婚之炎凤王子——一位未晓美味、未知艳香之雏?”
恶魔公主嗤之以鼻:“天帝,臣妾与炎凤王子乃一面之缘,犯得着跟一‘雏’争风吃醋?”
天象帝后妙目冷射道:“恶魔公主,有话直言,别拐弯抹角,弄得不清不楚,不黑不白。”
恶魔公主冷漠一笑:“臣妾有冲锋陷阵、攻城掠地之经验,请天帝下令,让臣妾以监军之身份,随军出征。关键之时,或许臣妾能为守护天界百姓、维护天帝君威,尽己绵薄之力!”
天意大帝冷哼数声道:“遂你美愿。朕不信炎凤敢于捏腕把手之际,搭奸你;敢于擦膀擦肩之间,惹诱你。”切齿咬牙道:“爱妃,你没胆量为他自掩房门、解衣松佩,更没勇气为他微撩锦帐、轻铺绣衾,更没资格为他鸳枕横床、凤香薰褥……你若试着靠近,粉身碎骨唉!”
天象帝后冷言厉色道:“够了!炎凤忠孝懂事,恶魔公主乃天意帝妃,系其长辈,乖巧可爱的他怎能与之把手捏腕、挨肩擦膀?便让恶魔公主随军出征吧,我相信她能守护晚辈!”
天意大帝怒冲冲的疾步出宫:“朕想瞧瞧,你俩怎样‘通书先把情话勾,传情暗里秋波溜’。”
天象帝后待天意大帝走远方道:“恶魔公主!我希望你能自尊自重,自珍自爱!你若想自暴自弃,请离我孙炎凤远些!你已跟天帝同床共枕,脱胎换骨了,勿管你们,是情投意合或是同床异梦,反正你已是‘天意帝妃’,此乃无法更改之事实。你若妄生念想,定当生不若死!”
恶魔公主拂袖震碎满房桌椅:“多谢帝后指点!胜者决定历史,待炎凤称帝,三界,便没有天意大帝,没有狂妄可笑的‘天意大帝’,便没有一钱不值的‘天意帝妃’,而没有一钱不值的‘天意帝妃’,我便能陪帝伴君,云缠雨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