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情是容易的,因为不会太久!
楚国四面环敌,北接大燕,南临强秦,西靠后梁,东毗渤海!天下五国,大秦最强,楚国次之,大燕彪悍,西汉依附强秦,东渤海最弱!
大楚占据中原之地,兴盛繁荣,若非二十年前震慑南疆的南风军一夜之间沦为叛军,全军覆没,自此大楚南疆屡受强秦侵袭,却无计可施。
京城萧氏一族与南风军全都遗憾而死,天下百姓为之嗟叹,十年前,江湖上最神秘的藏剑阁忽然传出天下潜龙武榜与文曲榜,榜上有名者。若非武艺高强者,则才华横溢,要么身怀绝技,或者拥有大本事者,文曲榜第一,乃是天下第一才子大楚第十三皇子李修墨,满腹经纶,出口成章,才华横溢,气度超然。
要说奇怪就是这个潜龙武榜,潜龙榜前十囊括了天下五国的武艺最强的世间名将与江湖上声名远扬的侠客,天下人莫不敬服,但是潜龙榜首,却是一个从未听说过名号之人,夜听风!
潜龙榜首夜听风,剑过无风,杀人无形,天下第一剑客!
这样一个声名鹊起的剑客,让整个江湖为之鼓噪,很多习武者对此抱着质疑之心,直到五个月前,江湖上流传着一个谣言,夜听风乃南风军镇南大将军萧霸天的后裔,虽然朝廷严格禁止民间议论当年的南风军叛变一事,但是此时却忽然传言夜听风要回来寻仇,曾经陷害过南风军的人,曾经参与诬陷南风军造反的奸佞之臣的性命!南风军叛变,镇南大将军兵变之事本就让天下人生疑,萧氏一家人更是死的不明不白!难道说这是有人要为当年之事打抱不平,洗雪冤情?
当人们都以为这只是空穴来风的时候,就在一个月前,泸州刺史刘贤之离奇死于家中,第二天刘贤之的小妾,当晚就睡在刘贤之身边的小妾,才发现刘贤之早已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脖颈上有一条浅细几乎看不出来的伤口。
无声无息,刺史府守备森严,对方是怎样潜入刺史府,并且杀人之后无声无息地离开的,房间内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此案一出,天下震惊!
直到后来京城御刑司前来调查,才发现在桌子上刻着三个字,听风楼!
没有查到任何线索,天下人都在怀疑泸州刺史刘贤之是否曾经参与了陷害南风军,听风楼,夜听风,一夜之间,传遍天下,天下人红口白舌将夜听风传的神乎其神。
一时之间潜龙榜首夜听风成为人们饭后娱乐的谈资,与此同时,天下人都在等着下一个被杀的人是谁,夜听风也成为楚国敬仰南风军的百姓揭开面纱的信仰与希望!
山路上,两匹快马追星赶月地飞奔而过,带起阵阵尘土。
“叶云,这一路可还痛快,我就说骑马比坐车爽快多了,我估计呀,等咱们到了京城,三皇子最多到半途,哼。。。”李闻星摘下水袋,洋洋得意地说道。
“三皇子一路上走走停停,要接受官员的接待,慢是自然。只是这样子下去,最多三天,我估计你就要喊疼了。”叶云将他的兴奋一下子给浇灭了。
两人看到不远处有一座城池,也就没有多做休息,快马加鞭趁着天还没黑赶到城内,今晚就不用在外边露宿了!
牵着马来到一座酒馆。
“两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呀。”
“住店,给我们准备一件上号的厢房,这两匹马要上好的饲料,给我照顾好了,听到了没,赏钱少不了你的。”
“好嘞,两位爷。”
店小二将马牵往马厩,进入客栈之后,里面人头涌动,生意非常火爆,三教九流各种客人都有的,在客栈的角落,还有一个说书先生。
眉飞凤舞地讲着,旁边的客人吃着饭喝着酒,听得很入神。
“话说啊,这个夜听风,就是二十年前咱们镇南大将军萧霸天的独子,萧大将军多威风啊,强秦哪一次在他手下讨过好,咱们南疆的百姓也仰仗着萧大将军与南风军安生地过了几年好日子,可惜啊,也罢,咱就继续说夜听风!当年呀,萧氏一族全部被杀,唯有这个小公子,只有七岁,当夜电闪雷鸣,狂风骤雨,天公暴怒,小公子跟芬公主跳井而亡,只是天可怜见,萧大将军为咱们大楚南疆浴血奋战数十年却落得如此下场,就这样顺着井水,小公子浸泡在地下水中七天七夜却不死,知道为什么吗?”
说书的先生卖了一个关子问道。
周围的食客都听到了痒痒处,被他这样一打断,催促他快点往下讲。
“老朽囊中羞涩,哪位好汉赏杯酒喝。”
立刻旁边的一个大汉端上一大碗酒,老头慢悠悠地喝起来,继续绘声绘色地讲起来。
“据说这小公子在水中,鲤鱼成群而来,为他供气,七天七夜,就来到南江,被一位隐世剑客搭救,从此练得一声剑术,如今回来为南风军与萧家人报仇来了。”
各位食客拍手称快,主要是镇南大将军生前深得民心,天下人敬之仰之为大英雄,如今听得萧家独自尚在,都是打心底感到高兴啊,更何况小公子得天助回来复仇,听起来多么奇玄的故事情节啊。
李闻星也听得入神,此刻看老头就这样讲完了,大声问道:“老先生,你说下一个被夜听风索命的是哪个奸佞呀。”
这一喊酒馆内瞬间鸦雀无声,这种事情就很敏感了,老头也陷入尴尬。叶云站起来笑着赔礼道:“老先生莫在意,我这兄弟有点懵逼,他的问题不必在意。”说完叶云递给老先生几块碎银子。
酒馆内的其他食客才反应过来继续吃饭,老头子有点感动,穿着破烂,临走前忽然笑着回头说道:“自然是杀该杀之人,公道自在人心!”
“好,先生说的极是,公道自在人心!”
这个时候从客栈外再次进来两个锦缎玉服的公子哥,对老头的这句话忍不住拍手称赞。
“方陵,没想到这等偏野之地,却又这等见识,想想京城,都是一群迂腐的老先生,哪里有这等见解,果然父亲说的没错,读万卷书呀,不如行万里路。”
“你呀,怎么能如此来说老师呢,如果你进入太学还是这样口无遮拦的话,侯爷的英名都要被你这个宝贝儿子毁了。”
“得,就你懂事,也不知道谁昨晚被一只吓得乱跳乱叫,宁王的威名呀,可惜,可惜。”
两人边说边走,径直来到李闻星两人旁边的空桌子上坐下。叶云听到宁王侯爷的字眼,内心就一紧,没有回头,正好背对着他们。
“叶云,这两位一听口音就是京城人士,貌似还是宁王府跟温侯府的,要不要认识一下。”李闻星端着酒杯凑到叶云的耳边说道。
叶云微微蹙眉,摇了摇头。
李闻星坐了回去,眼睛盯着那两人,毫不掩饰地打量着他们,叶云忍俊不禁,哪里有这样盯着别人看的,不被发现才怪呢。
“这位兄台,我脸上有花呀。”
“我没看你呀,我在看你背后的墙呢。”
逗得彼此都忍不住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