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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身世

天龙马载着两人落在方府门前,二人从天龙马身上飘身而下,方沐抚了抚天龙马白色的鬃毛,道:“谢了马兄,快回去找你的主人吧。”天龙马嘶溜溜一啸,腾空而起,逃也似的向天边掠去。

方沐二人来到庭院中,看到前来贺喜的宾朋都聚集在正厅门前,探头探脑地向里张望,方府的管家方通看到方沐二人,连忙喊道:“大家快让一让,少主和小姐回来了。”

方沐看到方通,急声问道:“通叔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少主,老爷他。。。。。。他。。。。。。”

听闻方通支支吾吾的话语,方沐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急声道:

“不可能,我出去的时候我爹还好好的。”

一边说着一边挤开围观的众宾朋,进入正厅。

只见,此时方君佐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面色蜡黄,嘴角仍残留一些没有擦拭干净的血迹,气息微弱。母亲坐在床前,轻轻抽泣,大伯,二伯,以及他们的孩子,方沐的哥哥姐姐,方府的五大长老全都聚齐,没人说话,气氛沉闷到极致。

挤进来的方仙儿看到躺在床上的父亲,脸色煞白,跑到父亲的床前,跪坐下来,握住父亲的手,一脸焦急的问道:“母亲,父亲这是怎么了?”

母亲抬起头来,透过红彤彤的眼睛,看到方沐和方仙儿,抽泣着说道:“君佐上次被石魔兽击散血髓的旧伤,刚才突然发作,吐了几口鲜血便昏迷不醒。”

“上一次仙儿不是开启血继神道已经为父亲疗伤了吗?”

方仙儿的母亲还未开口,却听二伯方君豪的女儿方芸阴阳怪气的说道:“仙儿妹妹有所不知,我们女儿的血髓在疗伤方面,能赶上男儿的一半就不错了,别看上次你为了给三叔疗伤,几乎耗尽了自己的血髓,也仅仅起到了缓解三叔旧伤发作的时间而已。要是方沐弟弟能和三叔匹配血继神道,三叔这点儿伤早就痊愈了,唉,只是没想到这方沐弟弟。。。。。。,不过,说来也奇怪,三叔和方沐弟弟的血继神道为啥不能匹配呢。啊,难道。。。。。。难道方沐弟弟并非三叔的血脉。”方芸说完后,故意做出一个夸张的捂嘴惊讶的表情。

方仙儿听后冷冷的扫了方芸一眼,寒声道:“你给我住嘴。”

听到两人针锋相对的话语,大长老白色的袖袍一挥,道:“都不要再吵了。”

然后将目光望向方沐的母亲,道:“飞燕,你跟我说实话,上一次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现在你告诉我小沐是不是佐儿的亲骨肉。”

大长老望着飞燕纠结挣扎的表情,心中暗叹一声,道:“飞燕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我,一旦你确认小沐是佐儿的亲骨肉,我就会强制开启两人的血继神道,引小沐血髓入佐儿体内,如果他们两人是亲骨肉也就罢了,如果不是,两股血髓相遇,对二人来言都是致命的损伤。”

听闻此话,方沐的母亲身体轻轻一颤,过了好一会儿,胡飞燕用悲伤慈爱的眼神看着方沐,道:“也罢,本以为这个秘密会永远的被埋藏心底,现在看来也只不过是我和君佐两人的一厢情愿。小沐你过来,到母亲这儿来。”

方沐心中此时波涛起伏,听闻母亲的话语,在自己心中渐渐升起一丝隐隐的不安感。方沐迈着僵硬的步伐如无意识般来到母亲身旁,母亲拉着方沐的手,整了整情绪,深邃的眼眸视乎穿透岁月的风尘,将过往的记忆之门缓缓揭开,柔声道:“小沐,十六年前也如今日一般,一个明媚的中午,前去西荒魔瘴之原采仙草,你的父亲方君佐急急忙忙赶回来。可是他那一次没有带回任何的仙草和灵石,却带回襁褓中的你。”

听到这里,虽然刚才已经有所预感,但是被母亲证实之后,方沐发现自己的大脑竟然一片空白。方仙儿此时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看着方沐呆住的神情,心中隐隐做痛,她抓住方沐的手紧紧握了两下,轻声呼唤道:“哥哥,哥哥。”

方沐木讷的看了一眼方仙儿,没有回答。母亲看着方沐,强忍心中的疼痛,用丝巾轻轻的擦拭了一下脸庞的泪水,然后带着慈爱幸福的微笑,继续回忆道:“那个时候我也身怀六甲,调皮的仙儿赖在我肚子里仿佛在等待着你的到来,当你的父亲把你抱到我的面前时,。仙儿也来到了这个人间。你的父亲告诉我,他是在西荒魔瘴之原一个石人的怀抱中发现你的。当他把你抱出来时,那个石人便瞬间便化为齑粉。他发现你时,恰巧碰到西荒百年一遇的圣光,大片魔瘴被驱散,整个西荒魔瘴之原都恢复片刻的清明。当他抱着你的时候,你沐浴着圣光冲他微笑,于是他便给你起名为方沐。”

听着母亲的讲述,方沐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仿佛有个温暖的画面不断在眼前浮现,在那个场景里,父亲抱着自己在圣光的沐浴下两人对着眼儿嘿嘿傻笑。

母亲继续说道:“我们怕别人知道你的身世后给你带来不必要的伤害,便对外宣称那一****产下一对龙凤胎。想必你的父亲再带你回来之前早已经想好,所以你父亲带你回来时把你隐藏的很好。所以这个世间除了我们两人以外便再也没有第三人知晓你的真实身份,你就顺理成章的成了我们的孩子。要不是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个秘密便会伴随着岁月和我们两人的记忆一起消散。”

听着母亲轻柔的话语,渐渐明晰自己的身世,一开始的那种茫然无措早已消失不见,此时的方沐已经彻底平静下来了。原来自己果真不是父母的亲骨肉,虽然在一个月前与父亲血继神道匹配失败后,这样的想法曾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也许是出于本能的一种反应,使他不想面对不想深究。现在知道了真相方沐心中反到释然了很多,不是亲生的又怎样,与那生下自己却又狠心抛弃自己的亲生父母相比,这对养育了自己十几年的父母就是自己的亲生父母。父爱母慈,还有一个漂亮乖巧的妹妹,这里有自己所有的一切。自己虽然不是父母的亲生骨肉,但父母却给了自己亲生骨肉般的爱。这种爱与给予方仙儿的相比毫不逊色,甚至还要超过很多。方沐的神情慢慢恢复往常,他没有因为自己不是父母的亲生骨肉而感到沮丧,反而是感到很幸福。

母亲停顿了一会儿,抽泣着颤声道:“小沐,你现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你会埋怨我对你隐瞒真相,你还愿意认我这个娘亲吗?”

方沐抓着母亲的手掌,很认真的说道:“母亲,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永远是你的小沐,仙儿永远是我的妹妹,这里也永远是我的家。”

胡飞燕激动的眼泪又夺眶而出,连声道:“我的好孩子,我的好小沐,你父亲知道后肯定会很高兴的,这么多年来,他终于可以把这个心事放下了。”

听到哥哥刚才的承诺,方仙儿先前的担心也一扫而净,此时也高兴地看着哥哥,笑着笑着眼睛也似乎有些湿润。

胡飞燕所说可谓是一个能让方家天翻地覆的大讯息,与方沐母子一家的温情不同,一屋子的人心思各不相同。

方君豪的儿子,方沐的二哥,方卓,此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珠一转,对着大长老说道:“大长老,方才我听说方府有一危局,不过目前卓儿想到了一条应对之策。”

大长老白眉一皱,道:“有何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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