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长假过后,就要正式上课了,那些大一的新生都满怀憧憬地步入了人生第一堂大学课程。
江大的作息时间,早上是五节课,中午休息一个小时,下午是五节课,晚饭时间一个小时,晚上也是有两节课。但是这十二节课不是每一节课都需要上的,也就是说,这十二节课的时间实际上就跟火车时刻表一样划定的时间段,这个时间段里,不是每一个班级都会安排课程进去的,一般的话,一个班半天有两节课或者三节课连在一起,当然也有半天时间都安排满的。这个也是要根据任课老师的时间来排课。而晚上,一般很少有必修课,一般都是一些选修课,或者是学生社团请的一些专家名人来开一些讲座之类的。
因为杨建他们这个专业的人比较少,所以经常会跟一些中医学院其它专业的一起上一些基础课程,比如《中医基础》、《解剖学》、《马克思主义哲学》等等。
所以,他们宿舍虽然是三个专业的学生,但是经常会有一些课是在一起上的。在这些一起上课的过程中,杨建慢慢发现,黑白双胖果然是不简单,都是在中医方面有一定基础的,甚至可以说有一定能力的。
白胖子金家豪,对一些中医古文了解很深,对一些古方经方验方都了若指掌,对一些医史典籍也是朗朗上口。
黑胖子李飞,额。。。已经被谁取了外号叫李逵了。对中医临床方面的技能很在行,特别是跌打损伤,非常拿手。
杨建了解到,原来这二人家里都是家传的,白胖子家,金家,在这江州市的中医界也是有名的,对药方的运用拿捏的非常好。黑胖子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但是也算是在当地小有名气,这个跟广粤的民风有关,街头经常有混混打架,打伤了就要找人治,而这时候,像李家这种跌打医师就特别吃香。但是随着时代发展,这种街头打斗也是越来越少,李家的生意也是一代不如一代,到了李飞这一代,只能到学校来多学一些技术,希望能够由土郎中变成学者医师了。
至于曹俊文,这家伙整天也不怎么去上课,应该说不怎么跟着自己班上课,整天就去陈晓他们班上课去了,当然不是为了学人家的知识,而是去泡妞去了。他跟那个李霞整天形影不离的,上课就坐在最角落里,又摸又亲的,经提醒几次后依然无效,老师也只当没看见,只要你不影响其他学生,我只管我上课,到考试的时候考不出来,就补考重修。都是大学生了,成年人了,不可能再像小学中学那样要老师管着了。
这天上午,针灸推拿专业也就是杨建他们这个班三节课后,后面两节课的时间段里面是没课的。其他同学都去食堂吃饭了,这个点吧,有点尴尬,十一点不到,吃饭其实是有点早了。但是不吃吧,你回到宿舍,再出来吃又嫌麻烦,而且再过一会,吃饭的人又多起来了,到时候还挤。所以很多学生都是第三节课下课就去吃饭了。
而杨建看看时间还早,就去李副校长那里了,十一回来也一个多礼拜了,一直都没过来看看李副校长,杨建感觉自己有点太没有礼貌了。
杨建来到行政楼,问了楼下保安,得到李副校长办公室的具体位置,二楼203号,便自己上了二楼,转了一圈,找到了203室,上面写着“副校长办公室”,敲门进去一看,真巧,李副校长还真在。
李建民看到杨建也挺开心的,便让他坐到旁边沙发上,李建民还真给他泡了壶茶。这不,上次是他让杨建有空过来喝茶的嘛。杨建抿一口,嗯,好茶,特级明前龙井。
李建民的办公室还真是很有点艺术的气息,一个大书架摆满了书,一个格子柜,摆了几件艺术品,墙上挂了几幅字,书桌后面还有一副画,画的是几只虾。杨建对这些都不怎么懂,也就是看个热闹。
“李校长,你这房间可真雅致啊。”杨建笑嘻嘻地说。
“哟,杨建,你还懂这些?你跟我说说,怎么个雅致啊?”李建民似笑非笑的看着杨建说。
“嘿嘿。。。李校长,我就随口客气一下,你还当真了。我总不能说,你这办公室弄得都是啥啊,我一点都不懂。是吧?”杨建哂笑道。
“你小子,几年不见,就变得这么油嘴滑舌的。”李建民哑然失笑道。
“嘿嘿。。。没办法,这个社会,老实人太容易被人欺负了。”杨建笑笑。
“杨建,你记住我一句话,人善人欺天不欺。千万不要被现在社会上一些浮夸的风气给影响到。我们江大的学风是严谨的,我们江大的学者做学问不是为了名利的,你千万记住了。”李建民语气严肃地对杨建说道。
“嗯,我知道了,我来江大上学也不是为了名利,我只想好好学习医术,希望回去能把娇娇的伤给治好了。”杨建也收敛起嬉笑的心情。
“娇娇?”李建民邹邹眉头,似乎没什么印象。
“对,就是龚梦娇,当年和我一起参加十佳歌手比赛的,还进了十佳呢。其实你当时说的那个龚老,就是她爷爷。”杨建接着便为李建民细说起龚梦娇的事情来。
“你说,她是龚老的孙女?她出车祸瘫痪在床了?”李建民一听龚家孙女离奇出事,霍地站了起来。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李校长,你怎么不知道啊?龚老没跟你提起过?”杨建奇怪地问道。
“没有,这种事他们是不会随便跟我们说的。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李建民居然也说出了跟龚建忠一样的话。
“怎么?李校长,你说的话怎么跟龚叔叔一样呢?他说他已经查到是有人在暗中对付他们龚家,但是就是不愿意跟我说到底是谁。难道李校长,你知道是谁?”杨建着紧地看着李建民道。
“唉,杨建,这些事情都是好几代人的事情了,我们这些子孙都说不太清楚。而且我也不太方便跟你说,当然,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李建民叹口气道。
“好吧,那我也不问了,唉。。。”杨建知道李建民是不会说的了,再问也没用。杨建便转移话题道:“李校长,你对古董有研究不?”
“你有古董?”李建民一愣,看着杨建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河里捡到的,你给看看是不是古董。不过已经磨损的很厉害了,但是我感觉像是金的,应该也值点钱。”杨建说着,便把之前在卧龙山那边那条大溪里面捡到的那块牌子拿了出来。杨建是看着李建民这办公室布置得这么有艺术气息,才会随口一问的,刚好那东西又带在身上,他平时就当个小把件玩玩。
李建民,拿着牌子,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然后停下动作,一会盯着牌子,一会又看看杨建,不知道在想什么。杨建满怀希望地看着李建民,希望他能给他说个好价钱。他现在还是比较缺钱的,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就是限制在钱上。要是这东西能卖个千把万,那就好了。
李建民看着杨建那巴巴的眼神,似乎没有说谎,便问道:“杨建,你这牌子哪里捡来的?”
“河里啊,怎么了?”
“具体地址,哪里的河。”
“江州市溧河县卧龙镇陈家村附近的一条大溪水,那条溪流比较湍急,这块牌子就在一个溪口的口子上,长年被水流携带的泥沙冲击就被磨损成这样了。”
“溧河县卧龙镇。。。。那边有姓杨的人家吗?”李建民问杨建。
“姓杨的?哦。。。对了,那河底还埋有一个大牌匾,上面写着‘杨府’。”杨建听李建民提起姓杨的,马上就想到了那个杨府的大牌匾。
“那就错不了,这是‘预’的身份牌,据我所知,‘预’这个身份,是杨家的,但是好像这个杨家已经销声匿迹有几十年了。现在这块牌子在你手里,而那块牌匾也都沉在水里,那估计也是出事了。而且很有可能就是现在对付龚家的是同一伙人做的。”李建民凝重地说着。
“这。。。。这。。。到底什么人啊?这么大能耐?那现在龚家不是很危险?”杨建着急地问。
“龚家经营数代,把江南市甚至周边几个市经营得有声有色,他们要对付龚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想,那次对付娇娇,也是他们突然行动,打了龚家一个措手不及,所以才会被他们得逞的。”李建民是清楚龚家能量的,他分析的还是比较有道理的。
“龚家。。。。这么厉害?”杨建奇怪地看向李建民,他一直就以为龚家只是有钱,也就是靠着那彩印厂在赚钱,那彩印厂一年二三十亿的利润,以他现在康辉的赚钱速度,要赚几百年。要是还有别的赚钱门路,那。。。。我去。。。这特么也太恐怖了吧?
“呵呵。。。还行吧,跟我们家差不多,也算不上什么厉害,只是龚家一直在江南发展,发展的太顺,一直没有遇到过对手。这点其实既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就是发展得很快,扩张得很大,坏事就是,太顺太舒服了,把潜在的危险给忘掉了。”李建民笑笑。
“你家?李校长,你家一年能赚多少钱?”杨建有点震惊地问李建民。他听李建民家跟龚家差不多,那肯定也是能赚很多钱的。
“你这小子,不知道这样问很不礼貌吗?不过说真的,我真不知道,因为这些事我从来不管,都是我哥管,我不喜欢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我只喜欢玩我的音乐,可惜,不知不觉在学校还是坐了这个位置。”李建民有点无奈地摇摇头。
“呵呵。。。那这牌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呢?跟你们到底有什么关系呢?”杨建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