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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正面冲突

“我送你....”南风野迅速转身,本想说送她回去的。见她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他识趣地闭了嘴。

南风野无奈地叹了口气,明明喜欢,为什么偏偏要用这种方式来折磨自己呢?如果有一天幡然醒悟,明白自己内心真正的感觉,或许你会连肠子都悔青了。徐夕,你究竟在矛盾什么?这么好的女孩,错过了,可能永远不会再有机会。

一直以来学校的传闻对于外界而言从来都不是秘密,流传的速度更是不比任何上层社会的无聊八卦来得慢。这不,欧阳清雨上午在喷泉池被人修理,中午这消息就传到了川夏高中,身为川夏高中公众人物的顾寒枫,自然也是知道了。

此时顾寒枫连午饭都没吃,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南风高中。听着川夏的学生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上午的事情,他完全能够想象出来欧阳清雨受欺负时的情形。像她这么倔强的女生,就算受了委屈,也只会一味地忍耐,顾寒枫低叹一声,眉头拧成了一团。

从他的脚步踏入南风高中的门槛时,学校里的莺莺燕燕就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他。顾寒枫是一个外表看起来极其冷酷的型男,轮廓分明五官端正,再配上嫩白的肤色真是堪称完美。大概是性格的原因,他总喜欢穿一些深颜色的衣服,尤其是黑色,因此看起来酷酷的他,被大家亲切地称为“冰山王子”。

顾寒枫没有因为任何人停下寻找欧阳清雨的步伐,他知道此时欧阳清雨的身边需要有人陪伴,而他应该陪在她身边。曾经的他遇事冷静,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自从遇见欧阳清雨,坚守着他内心的防线一点一点的被瓦解,就像是那晚在医院说的笑话一样,冰遇到水是会融化的。

目光停留在操场的那个角落,一个孤单的身影揪住了顾寒枫的心,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过去,那个应该就是清雨吧?

“清雨。”他是那样小心地叫着她的名字,生怕一不留神就会伤害到她。

欧阳清雨慢慢地抬起头,无神的双眸在看见顾寒枫的那一霎那,变得异常光彩。

“你怎么会来这里?”欧阳清雨的脸上有掩藏不住的高兴。

“就是来看看你,”在欧阳清雨身边寻了处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你好吗?”这是他最想知道的问题,她好不好?

“这话问得好怪,我好不好,难道你看不见吗?”欧阳清雨说着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脸上的笑容变得酸涩。

“你好吗?”他想听她亲口说出答案。

“我很好啊,不信你看。”欧阳清雨站起来,骄傲地转了个圈。

我若不坚强,没有人会懂我到底有多痛。我若不坚强,没有人知道我经历了怎么样的生活。我若不坚强,没有人知道我微笑背后所隐藏的伤痛要怎么激励。我若不坚强,没有人知道我在想哭的时候却发现,原来已没有了眼泪。

这些痛一直在她心里,是那样刻骨铭心。

“清雨....”他想说些什么,却在迎着她倔强的眼神时,什么都说不出口。即使知道她是在假装,他又怎么忍心揭穿她呢?

“你这块冰不是在那天晚上就融化了吗?怎么现在好像又冻住了?”欧阳清雨的笑容是那么干涩,她明白顾寒枫会来这,肯定是听说了什么。

但倔强如她,无论受了多大的伤害,也不过一笑置之。

“有吗?什么时候的事?”既然她不想提,那就陪她说说话吧,只要她喜欢。

欧阳清雨的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好珍惜这样的时光,只有在他面前,才能够像现在这样卸下伪装。

“清雨,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顾寒枫笃定的样子,使她一时失了神。

“从现在开始,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思绪突然回到了十年前,就是这样一句话,抚平了她内心的波涛汹涌。这种感觉,是那么熟悉。

“谢谢你。”曾经也有一个人说会一直陪在她身边,除了他,没有人会看见她忧伤的双眸,也没有人会懂她。但是十年了,她也只是见过他两次而已,她的眼睛不由地看向远方,神情恍惚。

“清雨....”总感觉在她心里有说不完的伤痛,她不落泪,不代表没感觉。她不喊痛,不一定没伤痕,那种痛似乎已浸润那支离破碎的心。没人会真正感同身受到你的痛楚,也没人会真正的去在意,你一路走来所遇过的坎与受过的伤。四处跟人诉说,不过是为了寻求安慰罢了,她又岂会是需要怜悯的人。

他安静地看着她,即使只见过三次,他依然可以感觉到她深入骨髓的忧伤。此刻觉得她真的好美,但美得太过凄凉!

“我很好。”从很久以前开始,许多事情对她而言,早已经无关痛痒。

他笑了,因为此时除了笑,他真的不知道还可以做什么。

“吃饭了吗?”

“你没吃吧?”欧阳清雨反问他。

“呃,你怎么知道?”被她问得有点尴尬。

“因为我是欧阳清雨啊。”这个时间点跑到南高来,肯定是没有吃饭,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一起去吃吧。”知道她这么说是在故意糗他,聪明的他直接就跳过了‘欧阳清雨’这个话题。

“不用了,我吃过了。”

“觉得我好糊弄是吧?现在都没到12点,你吃什么了?”

“你平常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那么多话啊?我怎么就瞧不出你有哪点像‘冰山王子’哦。”欧阳清雨故作认真,模样滑稽透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是不是想看看我零下24度的样子啊?我不介意满足你的要求。”

“哪有什么便宜好赚的,难不成你在我面前笑一笑就能长生不老啊,如果真是这样,你赶紧多冲我笑笑。”

“说不过你好了吧,对你,我甘拜下风!”

9月份的阳光是那么炽热,发烫的温度照射到身上都会使人有一种灼伤感。操场上时不时地走过几个路人,总会有人因为顾寒枫而停下脚步,但过不了多久都悻悻离去。但是他们似乎没有受到气温的影响,就这样静静地坐在一起。

“什么笑话这么好笑,不如也让我听听。”一个冷冷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刚刚只顾着谈天说笑,居然有人靠近他们都没发现。悠悠然地站起身,跟徐夕面对面对立着。

“不知道偷听别人讲话,是很不礼貌的事情吗?”顾寒枫眸子里的冰冷,是欧阳清雨不曾看到过的。

“我想你是忘了自己在哪了吧?”

操场周围很快围起了人群,像两大帅哥对峙这么精彩的画面,很多人都不愿错过。

“在哪里都好,有区别吗?”

顾寒枫的话让徐夕很火大,其实他早就站在这里了,一直就看着欧阳清雨在对顾寒枫笑,而他却被人当做空气一样。上午的事情他也听南风野说了,被人那样欺负她居然都不求饶,最重要的是从头到尾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担心她受伤,找了她好久,当发现她的时候,刚好看到了这一幕。记忆中的她总是那么冰冷,但在顾寒枫面前她的笑容又是如此真实,让人看着就会不自觉的留恋。

“我们....很久没交过手了吧?”徐夕的话听上去出奇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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