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临江仙》
瓦罗兰是一块充满神秘气息的大陆。一千年前,这里到处都是法师、术士、巫女、萨满、巫妖和未知的生灵与怪物。他们竭尽所能的吸取散落在大地每个角落的魔法,以便增强自己在这个他们自己都不了解的环境中生存下来,随着越来越多的物种加入到了这场掠夺当中,战争爆发了。在伟大的人类法师德克大师的带领下,人类最终赢得了战争,把所有威胁到人类安全的生灵与怪物囚禁在了另一个世界——纬度边境,并相互之间立誓保存魔法,回归平静的生活。
之后的数个世纪,魔法渐渐成为了大多数瓦罗兰人的神话,茶前饭后的谈资。但仍有一部分人坚信魔法的威力,他们或埋头在故纸堆里,或探寻在每一个破损的寺庙,或出入在寥无人迹的雪山、丛林,只为打开魔法的大门。有的人成功了变成了拥有魔法的法师,有的人失败了悄无声息的消失或者变成了不可控的巫灵,瓦罗兰徒然变得不安定了。
但瓦罗兰各个城邦的君主们却不这么认为,他们认为王冠才会让他们拥有一切,土地和人民才是装饰在王冠上的两颗夜明珠。诺克萨斯的君主达克威尔尤其热忱于土地和人民,诺克萨斯的军队袭击过各个城邦,侵占、掠夺了大量的土地和人民,而这次他们盯上了艾欧尼亚。
诺克萨斯议事大厅。
达克威尔坐在王座上,等所有的将领都退走后,扭头对乐芙兰说:“大军在三天之内一定要出发,打艾欧尼亚个措手不及,尽早结束战争。”
乐芙兰是神秘组织“黑色玫瑰”的首领,这群拥有强大魔法能力的魔法师们不像其他术士、法师一样在隐秘的地方修炼,反而在诺克萨斯的政务上积极地参与,并且他们很快成为了诺克萨斯王族的座上宾,在诺克萨斯的权势日益壮大。而一向务实的军人集团却不买他们的帐,军人们不相信这些魔法和能量,他们与乐芙兰和她背后的“黑色玫瑰”形同陌路。
乐芙兰从一个暗黑色、雕刻着一朵玫瑰花的座椅上站起来,冲着达克威尔轻轻的一鞠躬答道:“陛下,经过上次战争的洗礼,艾欧尼亚还能战斗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了,我认为可以免去斯维因的总指挥官,让年轻的将领们锻炼下。”
“停用斯维因,为何?再说锻炼,从副将锻炼不是更好?”达克威尔说完自己的疑问,盯着乐芙兰接着说:“出征艾欧尼亚是我们今年的大事,不能有差池,贸然启用新人,一怕下面的人不服,大军指挥失灵、二怕斯维因心生怨恨啊。”
乐芙兰接过话茬说:“在下建议停用斯维因的原因,想必陛下早就知道了。上次征战大军出师不利,几乎凭借斯维因一人之力扭转战局,逼得艾欧尼亚求和。斯维因在军中的威望可以说如日中天,甚至有人只知斯维因的将令不知陛下的君令啊。连陛下都要担心停用斯维因会让他心生怨恨,更何况下面的人呢。”
达克威尔完全明白乐芙兰的意思,现在的斯维因确实是功高震主,上次他准备进行一场军事演习,但是军队的将领以刚刚结束战争需要休整为借口,拒绝前来演习,但是斯维因一声令下所有都乖乖前来了。
达克威尔盯着乐芙兰看了一会,突然从王座上站起来,用手指着乐芙兰问道:“你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德莱厄斯!”乐芙兰弓着腰一字一字地说。
“为何?”达克威尔继续问道。
“德莱厄斯虽然年轻但是在军中服役已经十多年了,一来战场经验丰富,二来由他撤换斯维因众将也不会不服。”乐芙兰解释道
“好,好!”达克威尔慢慢坐下,看了一眼乐芙兰说:“斯维因的腿伤还没好利索吧,那就让他去养伤吧。”
艾欧尼亚议事大厅,执政会议正在进行。
大厅威严神圣,圆形会场被过道一分为二,一边是执政议会理事议员,主要有法师、外交官、商人等组成,主要负责出谋划策和提供资金,另一边是执政议会行政议员,有军人和文员组成,保证艾欧尼亚的正常运行和安全,并在担任议员超过二十年的议员中选举五位组成主席议员,来主持议会,联合发表议会最终达成的文件,并处理议员之间的异议。会场的四角屹立着代表自由、平等、文明、和平的四尊神像,神像神态各异地向会场内望去,似乎观察着议员的一举一动,有传言说谁胆敢做违背艾欧尼亚意志的事情,神像将召唤雷霆之火惩罚此人。
“尊敬的各位议员先生,上午好,请允许我正式向大家描述我们现在的处境,我们…”“可以了,主席议员先生,诺克萨斯的豺狼们已经张开了嘴,我们应该快速的武装起来,而不是在这里听那些乏味的,吃到嘴里都要吐出来的报告!”理事议员席中商人代表艾礼克愤怒的站起来打断了大主席议员德格克尔的发言,会场一下安静了下来。“艾礼克,冷静一下,我们都在想办法。”索拉卡优雅的从座位上起身冲着艾礼克温柔的说道。
“主席议员先生,对不起,我有点激动,但你们应该清楚上次那些豺狼来的时候,我失去了我的家人,三百多名奴隶和上千顷的庄稼。”
“艾礼克,听我说,我理解你,这不仅是你的痛也是整个艾欧尼亚的痛,我们没有人忘记,但战争会让更多的人遭受你的痛苦,所以我们要规避战争。”
德格克尔打断了艾礼克。
“我的天啊”德格克尔的一番话显然激怒了艾礼克:“诺克萨斯的战船已经开进了海,你却要规避战争!用什么,用您的演讲吗,大主席议员?”
“大主席议员先生,和平也是用战争赢取的。”索拉卡的话给这段争论打上了句号。
德格克尔听到索拉卡的话犹豫了一下,其实德格克尔也知道战争不可避免了,但还是想在战争真正到来的前一刻再去争取一下哪怕一丝的和平,他经历了太多的战争了。
德格克尔接着主持会议,说:“战争的准备工作我们其实已经做好了,大军已经在诺尔瓦集结完毕了,还差一位指挥官,请大家推荐一下吧。”
大家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行政议员的一边,几位身着军装的将军坐在座位低头不语。连续的战争让艾欧尼亚的将军成了稀缺物,索拉卡用目光扫视所有在座的将军,竟有些许人的名字她都叫不上来。
就在这时一个名字闪现在她的脑海里,索拉卡环视一下会场说:“我有一个人选,我相信他能率领大军抵挡住并将诺克萨斯的军队赶出艾欧尼亚,并且他会全身心的投入到保卫艾欧尼亚的战争当中去,为艾欧尼亚贡献他的每一点力量,他就是我们艾欧尼亚人剑术的灵魂——里托。”
索拉卡发完言会场一下子炸了锅,大家开始激烈的争论起来。“里托大师,让他在诺克萨斯军队面前教授剑术吗?”“里托大师的剑术高超,但战争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怎么不让怃大师(均衡教派的掌门)去呢。”“还是让巴克将军去吧,他最起码知道怎样排兵布阵。”
“在你们的眼里,里托大师只是个剑术大师,但我不这样认为,我拜访过他,并和他交谈过关于诺克萨斯战争的事情。他非常清楚战争是怎么回事,对于战争他有自己独特的见识,并且肯为艾欧尼亚流血牺牲,不畏惧,不恐惧。我们艾欧尼亚的勇士不比诺克萨斯人差,只是在战争当中他们得不到明确的指示和看不到让他们振奋的将领,将领们都在帐篷里喝辛辣的大麦酒,士兵的心怎么可能在战场上。我保证里托大师不会,他会和士兵们在一起,一起出生入死,一起捍卫军人的荣耀,一起保卫艾欧尼亚。”索拉卡激情昂扬地说。
时间停顿了一下,接着会场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会议一致通过聘用里托大师为前线最高指挥官,即刻奔赴诺尔瓦上任,并委托索拉卡前去传达执政议会对里托大师的急切与信任。
索拉卡走出大厅,马不停蹄地向里托大师的剑馆赶去。里托大师要担任前线指挥官为国而战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整个艾欧尼亚,当索拉卡到达剑馆的时候,里托大师已经准备好了。
“里托大师,我是来传达执政议会的任命的。经执政议会认真研究特任命里托为艾欧尼亚前线最高指挥官,你将拥有前线军队的绝对权利,并且你要承担起国家赋予你的责任,击溃诺克萨斯,保卫艾欧尼亚,愿众神保佑你平安、胜利。”索拉卡对里托庄严地说道。
里托大师还礼,说:“感谢我最尊敬的法师,感谢执政议会,感谢大家对我的信任,我已经准备好了为艾欧尼亚奉献我的全部,法师静候佳音吧。”索拉卡知道里托大师的时间非常急迫,没有耽搁,简单问候几句,便回去了。
“父亲,您真的要去前线打仗吗?”里托正在过道上匆忙地走着,突然他的女儿艾瑞莉娅冲到了他的面前。
“哈哈,不是我要去,是国家需要我,艾瑞莉娅请你记住,没有人喜欢战争,哦,除了诺克萨斯人。”里托边走边说。
“父亲,我也要去,国家也需要我。”艾瑞莉娅挡住了里托,一般正经地说。
里托愣了一下,搂着女儿的肩膀说:“宝贝,你长大了,过了胡闹的年龄了,父亲今天很忙,你去找你的妈妈吧!”
“父亲,我没有胡闹,您从小教我剑术,难道是为了给您表演吗?还有,你也说我长大了,艾欧尼亚的勇士都在为国家流血、牺牲,我也要为艾欧尼亚的意志战斗。”艾瑞莉娅盯着她的父亲说。
“战争不是儿戏,上前线那是男儿的事情,还有我教你剑术是为了让你继承我们新派剑术的精髓并将它发扬光大。”里托大师异常地激动,快步走开了。
“父亲…父亲…”艾瑞莉娅在里托大师的身后大声喊着。
诺尔瓦,一座还算繁华的城市。战争前夕,城里依然人来人往,忙碌、嘈杂,好像战争跟他们没有关系。那是因为这座城市见证了太多的沧桑,诺克萨斯对艾欧尼亚发动的所有战争,还有那些海盗,时不时也要光临一下。
里托大师已经到达了诺尔瓦前线,在诺尔瓦城西北四十公里的地方扎下了大营,诺克萨斯的军队也全部在海岸的高地上驻扎完毕,战争的气氛越来越浓了。
诺尔瓦城中心最大寺庙的长老们开始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准备了,他们召集了诺尔瓦城里面所有的巨商、权贵。长老开门就说:“诺克萨斯的军队已经到了,请大家快快准备些礼品,我们前去****,免得他们进城破坏。”大家虽然不乐意,嘴上说些杂七杂八的话,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也是诺尔瓦常年的老规矩了。
这时一人站起来大声喊道:“我们祖国的军队就在旁边,我们应该团结起来为诺尔瓦而战,为我们的军队减轻压力,而不是躲在城里袖手旁观,反而去给诺克萨斯的军队准备礼品。”
长老看了看说话的人,一个年轻的姑娘,一身藏青色的长裙优雅而干练,“卡尔玛,你还年轻,你不懂战争。”
去年,卡尔玛的父亲病死,她接管了她父亲所有的店铺、房屋和财产,成为了诺尔瓦最为富有的女人。因为她父亲和寺庙的长老关系非常亲密,寺庙也是她小时候的游乐场,她对长老们很亲密也很尊重。但今天,她认为长老们错了,他们的智慧在战争面前迷失了方向。
“不,您也不懂战争,因为您一直在逃避战争,但现在可不是逃避的时候了,我们祖国的军队就在城外,我们要相互支持。”
“卡尔玛,相信我,你这样会毁了诺尔瓦的。”长老说完,没有再理会她,继续主持会议。
里托大师虽然没有指挥战争的经验,但他的稳健让他和他的军队在诺尔瓦站住了脚,他们成功地击溃了诺克萨斯一波又一波的进攻。战争进入了相持阶段,现在轮到诺克萨斯人紧张了。
德莱厄斯在军帐中冲着手下的将领发着火,来来回回地走动着,所有的将领都低着头没有说话。
这时,外面有人报道,诺尔瓦的长老们前来****。这种事情德莱厄斯见怪不怪了,每次开战诺尔瓦的长老们都要来****,以换取诺尔瓦不受侵害。他懒得听那些长老们废话,对着一位将领说:“塞恩,你去见一下。”
塞恩站起来,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不多久,塞恩回来说:“将军,今年诺尔瓦的礼品可是少了不少啊。”
“少了?诺尔瓦人吝啬了?不怕我们的大军了?”德莱厄斯一说完,大家哈哈大笑起来。这时,德莱厄斯突然收住笑容问道:“那些长老们呢?”
塞恩赶紧回到:“都在等着您的命令准备回去呢。”德莱厄斯在塞恩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塞恩领命出去了。
塞恩以军中少粮为借口,领带二个分队的人马跟着诺尔瓦的长老们进城了。刚一进城,塞恩突然下令,先将长老挟持,占据寺庙,然后开始屠杀百姓。诺尔瓦的自卫队立刻开始还击,战乱爆发了,瞬间大街上一片刀光剑影,百姓四散逃离,哭声、喊声惊走了天上的飞鸟。
塞恩的二个分队虽然人不是很多,但却是精锐中的精锐,第一队的队长便是有“战争女神”之称的希维尔,她是一个自由的雇佣军人,在诺克萨斯最黑暗的地方长大,练就了一身精妙的战争技巧,凭着一身本领成为了诺克萨斯最受欢迎的雇佣军人。她的身价固然很高,但诺克萨斯每次出征都会征召她,她也酷爱战争,因为这意味着又有大把的钱可以到手了。有人说希维尔有大把的金币,富可敌国,但她的生活十年来却没有任何变化,一样的简单、朴素,她的钱到底花在了什么地方曾是诺克萨斯的热门话题。第二分队的队长是另外一个传奇的战争爱好者——瑞雯。
战乱整整持续了一天,天暗下来后,慢慢地才归于平静。这时,诺克萨斯一分队队长希维尔冲进寺庙,对着塞恩大声喊道:“为什么?我们来诺尔瓦干什么?就为了屠杀这些平民吗?”塞恩没有生气:“怎么了,战利品都让瑞雯抢走了吧?哈哈,放心明天还有机会。”塞恩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不是在跟你说笑,我的剑是用来在战场上杀敌的,不是在这里对付平民的。”
“他们就是敌人,他们的人头一样可以让你晋升。”塞恩很冷静。
“他们都是女人、老人和孩子!”
“好了,不要抱怨了,这是将军的意思,将军别有深意,你不懂,回去休息去吧。”
希维尔看到不可改变,也就转身离开了。
就在塞恩和希维尔在寺庙大吵的时候,几个黑影悄悄潜进了寺庙的后厅,关押几位长老的地方。他们是谁?他们要干什么?让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