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靓双手虔诚的握紧了手中的红蓼……
等待着生命的复苏
半盏茶过去了……
一盏茶时间过去了……
半刻钟时间过去了……
一刻钟时间过去了……
再等等……
半个时辰过去了……
刚刚那么大一个枝桠,一个干枯的枝桠都没有用的了一刻钟就复苏了,怎么现在这么小一株楞是没有反应!
罗小靓大惊失色!转头满脸怨念地盯着他!是不是你又搞鬼骗我,害得她还以为她罗小靓真的是天纵奇才,万万里挑一的奇女子,兴冲冲地试试新手艺,却被当头一泼冷水,拔凉拔凉的!
士可杀不可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管你是什么大罗金仙,本姑娘今天就是死也要给你挠出条印子来,咬一口牙印来,扯一把头发下来!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幼小的心灵很好玩吗?卑鄙!无耻!狡诈!幸好本姑娘我聪明伶俐,呃……一时兴起,不然就被忽悠过去了!
“你!姑娘我反手一个煤气罐我砸死你个没良心的冰块男!”罗小靓气冲冲地冲了过去!
十丈……
五丈……
三丈……
一丈……
眼见她的拳头就要正中靶心的时候,一道更快的黑影嗖的一声在她眼前放大!
“bia~ji”一声,鼻尖有温热***,的感觉传来,还有一点痒酥酥的异样的……嗯……触感?!
什么东西?罗小靓一把抓起正中她高挺的鼻梁的东西,定睛一看,这什么鬼东西!
毛茸茸的一团,一团毛球!
不对,明明……为什么脸上还有那种奇异的感觉……
虽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希望那不是真的!
她木讷地伸出左右,在鼻尖一摸,一层黏答答滑腻的胶着状物体就被带了下来……
这!是!什么!
鼻涕吗?!谁的鼻涕?啊,好恶心!
她看了一眼好整以暇端坐的沧墨,又看了一眼拎在她手中的毛球,右手刚准备一捏,刚才还毛绒绒的毛球一下就硬了起来,她一吃痛立马将它扔了出去。顺手抄起一根树枝准备逮住它!
罗小靓小心地靠近毛球,猫着腰轻轻地向它走去,嘴角挂笑,眼露凶光!
毛球哧溜溜被甩出去,甫一落地,脑袋刚从满身的毛里钻出来就看到了恶狠狠的罗小靓一脸奸笑地向它走来,登时惊得跳了起来!一声尖叫划破了寂静的空气……
罗小靓浑身一颤,不为别的,只为毛球大叫一声“啊!娘亲好可怕,爹爹快救我。”
毛球一溜烟地就滚向了风渊亭中的男子,急求安慰,求抱抱,求抚摸,求顺毛!
男子横眉一挑,皱了皱眉,看着眼前一团黑不溜秋的毛球,嫌弃的一扔就华丽丽的落在了罗小靓的脚下。
罗小靓递过去一个“谢谢”的眼神,正准备收拾这只敢在太岁头上流鼻涕的毛球的时候,毛球突然蹿了起来,一把抱住她的手指,然后一股温热的液体就顺着她的手指流了下来,而抱着她手指的毛球一脸委屈呜呜咽咽……
罗小靓这才猛然惊觉,高声道“喂,你会说话?”
“呜呜呜~~~啊呜呜呜~~~”埋头继续哭泣
“别恶人先告状,再哭,再哭小心我一巴掌拍你!”
“啊呜呜~~娘亲,娘亲欺负我,爹爹,爹爹又不要我了~~,我好……好可怜……我是一只,没娘亲……没爹疼……的……”毛球嚎啕大哭起来,哭得那叫肝肠寸断。
“……”罗小靓。
“……”沧墨。
“人家一醒来就看见娘亲……还有……爹爹,人家高兴地……扑向……娘亲的怀抱……激动,流鼻涕……呜呜呜……娘亲还嫌弃人家脏……要打我……呜呜呜呜,不活了”毛球继续控诉中。
“什么鬼?为何叫我娘亲?”罗小靓疑惑的看着手中的毛球,硬邦邦的毛刺已经恢复成了柔顺的黑毛,蓬松顺滑,这东西乍一看,就像一只有了绒毛的生气的河豚,圆鼓鼓的,一双眼睛圆溜溜的泪如雨下中。
“呜呜呜……娘亲竟然我不认我了,你就是我娘亲啊……”
“死毛球,别哭!”罗小靓用手戳了戳它圆鼓鼓的肚子!
闻言,哭泣中的毛球瞬间停止了哭泣,整个球开始颤抖起来。抬起泪眼汪汪的圆眼睛,一脸我就知道娘亲你是知道我的,欣喜感动快乐的大叫一声“娘亲,你终于记得我了,我就是毛球啊……娘亲的毛球宝宝啊……”某只球抱着她的脸开始肆无忌惮地蹭了起来……
“……我……”罗小靓无语凝噎中……
扒在罗小靓脸上的毛球一脸梦幻的沉浸在母爱的喜悦中,醒来第一眼就看到娘亲和爹爹,真的是太开心了。不过娘亲和爹爹都有点奇怪,他们似乎都没有一点开心的样子,不过,没关系,毛球的娘亲和爹爹就应该这样高冷,是它一个人的,没有某只和它抢了,它又欢脱的蹭了起来……
沧墨轻咦了一声,眼梢有几分讶色“这不是神策天兽龙猫吗?”
这句话似乎让小毛球颇为受用,终于有人知道它乃神兽了啊!可是,为什么爹爹的语气这么滴陌生,这么滴疏离,这么滴……不怀好意……小小的河豚内心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龙猫?!你说这是龙猫?!”罗小靓不可置信的盯着这团毛球。这才认真打量起眼前的某只来,只见它头似兔却非红眸,身似鼠却无细尾,尾毛蓬松,如浅水旁肆意的芦花;耳大钝圆,宛如两只休憩的蝶翩跹细腻;双眼如墨明亮如星辰,鼻尖粉嫩嫩如瓣,两侧长须如鱼骨灵逸不失力度,如幽谷空兰如青石丝竹,如手指翻飞下的铮铮琴弦,每一根胡须的弧度都刚好,拿捏出灵动写意的美感来,当真是造物所钟的神兽啊,浑身散发着“我是神兽”的傲娇与自豪。
“嗯。神策天兽似兔似鼠,似猫似狐,传说因其性情善良,因缘广种得天道赏赐,位列神兽,有趋吉避祸之能,千年难得一见,聪明伶俐寿命极长,不过……”他眼睑轻垂,投下一片阴影,看不清里面包含的情绪,只听他沉吟道,“眼前这只,寿命太长,与其修为谬以千里计,当真奇事。”
“太长?有多长?”罗小靓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