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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所背负之物

“大古队长,我们接下来……”

“嘘……”

在不远处的大厦天台上,透过战术望远镜从警察围堵变色龙古朗基伽卢魅,到五代降临激战,大古他们一伙人早早就在距离战场既隐蔽又视野良好的天台上部署好一切,由始至终地监视着,记录着一切。

或许能够凭空消失、隐去身形的伽卢魅自以为自己才是猎人,但实际上,他也不过是一头被猎枪所锁定而不自知的张牙舞爪的愚蠢的野兽罢了。

当从监控摄像传送过来的画面上看到五代超变身为绿色空我后,了解假面骑士空我各种形态的各种特性的大古,在武藏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就打断了他的话,然后摆出不要出声的手势后,就领着众人转移到后方的房间内。

这是一间近乎完全密封的房间,房间的墙壁加厚之余更增加了各种功能,不要说枪林弹雨,只要呆在这件房间内,即使房外天崩地裂,房间内也丝毫不受影响。

也只有这样特意布置的房间,才能有效地防止被绿色空我的超听觉所窃听。

“队长,这头怪物,真是我们公司的杰作吗?”

这个特殊房间各样功能都好,就是因为近乎100%的完全隔绝,所以与外界的交流不但有延迟现象,而且图像数据更会模糊不清。

看着武藏手中拿只能依稀看得见身形的未确认生命体31号,大古叹了口气,他明白,作为昨日、今日、明日也要一切并肩作战的伙伴,有些事不能隐瞒,有些关卡需要大家一起迈过。

“是的,原本的未确认生命体31号原本只有隐形能力,其他方面的能量要远远逊色于同级的未确认生命体。后来他被注射了特制的试验型变身药剂,所以才会变异成这个模样。”

“果然是这样!”

武藏恼火地双手拍在了桌子上,逼近大古,双眼冒火地紧紧盯着大古的双眼。

“队长,那些市民、那些警察,可就是死在这头怪兽的手中,而制造这头怪兽的人,正是我们啊!是我们杀了这些无辜的人,我们就是刽子手啊!”

“武藏,你冷静一些!未确认生命体的杀人游戏你是知道的,即使没有我们影响,他们也是依然会胡乱杀人的啊!你先冷静一下!”

看着咄咄逼人的武藏,同样心中有所疑惑的人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大古,但是也有坚挺大古的队员,看着就像是要杀了大古队长一般的武藏,飞鸟马上站起来,拦在了武藏的面前。

想不到这个时候,居然是平时最鲁莽的飞鸟站出来啊!

“但是,如果没有我们的插手,这未确认生命体31号是不是就没有更多的能力去杀人,在这些牺牲者之中,是不是就会有人不应该遭到毒手?”

说罢,武藏从口袋中拿出一大叠照片,用力地摔在了桌子上,散开的照片,露出了父亲的坚持、母亲的笑颜、孩童的哭闹、上班族的奋斗、下班者的唏嘘……

看着这些照片,飞鸟也闭口不言了,因为这些照片上的主角无一不是遭到未确认生命体31号毒手的牺牲者。

“这个?这个?还是这个?他们其中到底有多少人,到底有谁本不应遇难,但是却因为我们的插手而出事?我真的不知道,无论理由多么合理,但是我始终还是不能接受啊!”

说到这里,武藏看着一声不吭的大古,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然后平静地说道。

“队长,当初你招我入队伍的时候,曾经跟我说过,我们的所做,是为了守护人类,是为了全人类的未来!我由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你的话,但是今天,我真的面对不了自己了……”

“江口充、大田大知、东美纪子、小畑光一、野中久枝、熊沢麻世、宫田沙希、木戸琉翔、吉崎琥太郎、武井有美、宫岛玉绪、福冈阳辉、皆川贤人、相良千秋、大塚静奈……”

面对这咆哮的武藏,大古依然还是那副平静的样子,叹了口气,然后把桌子上的茶盘摆在了自己和武藏之间。

拿热水冲到茶壶中清洗了一下后,打开了茶叶盒,随意地取了些茶叶倒进了茶壶中,然后又拿热水倒进茶壶中,就这样冲泡了一下,把杯子用热水烫洗了一下后就摆在了自己、武藏和飞鸟面前,最后就这样倒茶、喝茶……

在大古一边自顾自地冲茶的时候,一边又流畅地说出这些人名的时候,武藏却随着大古的念叨,慢慢地真正地冷静下来,就像是又变回平时那个待人亲近的傻小子。

大古熟练地说着的那一大堆名字里,有些名字自己有印象,但是其中更多的,是毫无印象的陌生感。

但是,武藏却似乎从中悟到了些什么,冷静下来后,武藏终于坐了下来。

“对不起,队长!我还不够成熟!”

“这些名字,你知道代表着什么吗?这些名字,全部都是因为未确认生命体而遇难的市民,其中当然也包括今天牺牲的警察……”

大古并没有理会低头的武藏,自顾自地把一杯热茶放到了武藏的面前,大古笑着看着武藏。

“我从来都没有说我们是英雄,如果是人们口中所歌颂的英雄的话,在面对必须要牺牲一人而去救百人的话,英雄或许会救一百零一人,但是我,会毫不犹豫就选择牺牲一人而去救百人!”

虽然嘴上没说,但是所有特别行动组的成员,实际上心里都有着将自己视为人类救星的想法,这一天人类需要面对来自远古的未确认生命体的威胁,那么明天呢?

他们一直坚信在未来,他们在史书中会被记载为英雄,但是这一刻,大古却将所有人都拉回现实。

“他们每一个人,不管他们原本命运的归宿是如何,但是他们的牺牲都只是赤裸裸地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我们的无能!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才要有所觉悟,我们背负在身上的并不是期盼,而知罪恶,所有牺牲者的命,都由我们来背负!”

“世界末日,真的会来吗?”

一直一声不吭的其他队员中,终于有人忍耐不住地说出心中所想,一直以来公司给他们的宣传都是在说,在未来,世界末日会降临,他们现在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人类的未来,但是现在看来,这是多么不靠谱的说法。

“我不知道……”

虽然大古从翔星的资料库中看到了未来‘暗之黑神’所带来的末日,但是尽信书不如没有书,对于世界末日,大古既不会尽信,也不回毫不相信。

“我也不知道未来是否真的会有世界末日,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这只是一个谎言,即使这样让会我们那背负一切的觉悟显得那么可笑,但是,我宁愿被耻笑,被制裁,也不会那所谓的世界末日真的降临……”

和刚才满腔怒火不同,在座的所有人随着大古的话,心中那死死压抑的怒火已经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如山半沉重的觉悟……

时间并没有因为大古一伙的蜕变而慢下来,五代和伽卢魅的战斗更没有因为另一处心灵战场的战况而停下来,相反,五代和伽卢魅的战斗,更有着越演越烈的趋势……

随着电光的闪耀,金色的花纹烙印在五代身上的铠甲上浮现,左侧肩膀上的护肩护甲更如同雄鹰展翅一般飞扬,在雷电的加持下,就如同泰坦剑加装金色利刃一般,在天马驽的枪口前,一把巨大的金色剑刃化作枪管加载在其上!

在升华后的超感官能力的支持下,化身为弓箭手的五代确实失去了强大的力量、惊人的跳跃力、不凡的防御力,但是得到了超感官能力的五代,却依然表现出难以估计的战力!

预判,根据战场的气温、湿度、地形、土壤等等,再加上眼前对手的心跳、血液流动、呼吸等等,这一刻的五代,伽卢魅的一切动作根本无所遁形!

往左一踏,炽热的气息擦肩而过,往后一退,地面马上出现一个巨大的拳印,急步向前数步,然后一跃,越过一股凭空出现的旋风……

轻轻跃起的五代,随着旋风的吹起,就像是趁风而起一般,居然凌空站了起来!

“噌!”

凌空站着的五代还不等众人发出惊讶,马上举起左手手中的升华天马驽,将枪口对着空无一物的前方,右手二话不说就拉动天马驽后端的拉柄,吸收空气并进行压缩处理的同时,在天马驽的前端枪口更闪耀起夺目的电光!

“中!”

五代轻喝一声后就扣下扳机,连续五发缠绕着电光的空气箭从枪口喷射而出,‘噗’‘噗’‘噗’‘噗’‘噗’,连续五下箭刃入肉的声响,原本五代面前空无一人的空气上突然浮现起五个缠绕着电光火焰的临多文字!

“啊啊啊啊啊……”

随着一声惨叫,伽卢魅终于在五代的面前显出身影,只见本应凭空站在的五代随着伽卢魅显出身形,五代脚下的伽卢魅的尾巴也在大家面前现形。

疯狂咆哮着的伽卢魅根本没有空闲去理会自己的狼狈,被箭刃击中的双眼不断涌出鲜血,痛苦已经将他吞没!

这一刻的伽卢魅,终于连最后的理智也丧失了,随着自我的丧失,他终于彻底沦为一头凶兽,他的身上再一次浮现出冒着热气的伤痕疤痕。

而五代,也再一次拉下升华天马驽的手柄……

战斗,从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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