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上了囚车。
她拒绝了加上手铐和脚铐,说了一句,“我不会逃的。”
监督的官儿一点头,也算是默可。
京城,行刑的地点,在东门的刑台上。
那里平时人来人往,相当热闹的市集之处。
这一次,护送的士兵比平时增加了一倍人数。
两旁的道上,站满了愤怒的群众,正准备着烂菜、垃圾,鸡蛋,石头等侍候着。
囚车从宫门出发,带头的几个官儿似乎一早就受命,不是像平时一样骑着马在前头领路,而是在囚车的两侧徐行着。
这下,谁敢扔?没人敢扔!
砸着犯人可泄气,但砸着官儿就是惹上大麻烦。
碧荷瞧着两旁人,嘴角始终讽刺一样微扬着。
自问,自己算不算是最大排场的死刑犯?
不问恨和同情,何止数千人相送?
抬头望日,眸子一眯,这阳光太刺眼!
正午将到了。
路再远,也会有尽头,何况这短短的路程。
车在东门前停下,碧荷瞧着那巍峨的东大门和两个“东门”的雕琢字体,还有高高的城墙,城楼。再甩向周围,果然人山人海,人就那么爱瞧杀头吗?这真是一种恶趣味。
她下了囚车,但双手还是让人往后绑着。
大概是为了行刑时别出什么差错吧。
前面,一片空地。
周围内三重外三重的,有着大量的将士,严阵以待,防有人劫囚,也防民众骚乱。
在空地的中间有一个米多高的刑台。台上而,黑着脸立着一个握着大刀的虎腰大汉,**着上身,不用说,这人就行刑的刀斧手,即是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