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半躺在阳台的一张藤制的长椅子上。
沉寂中,一动也不动。
愣然的看着夜幕的拉开——
如此感伤的碧荷,极其少见的。
门,吱的一声让人打开了,随手似的,又让人给关上了。
来人貌似见到她这样子,短暂的愣了一下,后来,笑了笑,喊了一场臭丫头。
碧荷依然没有动,“来了。”
“是啊,来了,丫头找我什么事?”来的人显然是骆拓。他搬了一张椅子,坐到她旁边。“日落早没了,你不会是找我来一起看天黑吧。”
“清儿呢?”
“他还有事要处理。”骆拓是避开了清儿,自己一个人过来的,楼玉瑾的信是这么说的,让他一个人来见她。
良久,骆拓瞅着碧荷都不见她说话,“丫头,怎么啦?心事重重的。”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清儿一家被杀之后,他一个人逃了出来,那半年是怎么过的?”
“那个……”
骆拓眼底闪烁,避开话题,笑呵呵的回答,“臭丫头,能怎么过?落难了呗。”
“发生了什么事?”碧荷没有放过骆拓,“这事,我已经听楼玉瑾说了,我找你只是想证实一下真相。因为我觉得,楼玉瑾说的未必可信。这真的就是楼歆暗中做的手脚吗?”
“荷儿,有些事情,何必再问起呢?清儿现在活得很好。”
“我不会让清儿知道,我知道这些事情的。”
“……”
“我也不会说给任何人听。清儿说过,我救过他,就在那一年里,我是怎么救他的,我忘记了……”不是忘记了,准确点说,救清儿的人并不是她,而是没有死之前的秦碧荷。
骆拓左右为难,纠结着要不要说。
碧荷漠然的把目光移开,看着昏暗的天空,“说吧,我在听着,或者我可以帮你们兵不血刃的夺回江山。”
闻言,骆拓惊讶的抬眸看着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