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笑过后,房间里安静的连头顶灯泡的电流声都清晰可闻。
夏琳盯着如初,认真的开口道:“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你该如何让他开口呢?”
她指的自然就是井皓然,开始没提,可她是亲眼看到那个孩子叫井皓然‘爸爸’的事实,既然现在如初想和井皓然顺其自然,这个问题不能不考虑。
如初顿了顿,“十年前,江源是个彻彻底底失败的恋人,但是现在来说,他是一个英俊潇洒,事业有成,非常不错的相亲对象,尽管我现在不会考虑了,可都是事实,很多事情经历过之后,心境会变,也正是这样,我的小心翼翼,学会保护自己就不会再选择他!井皓然…”
提到他,心中的五味杂陈更是变得浓厚,“他不是一个诚实的人,或许又因为先入为主的原因,我始终感觉他有难言之隐,你说,我是不是傻!”
夏琳记忆里这是如初第一次对井皓然可能有婚姻的事的表态,俗话说当局者迷,如初能有这样的想法,她能理解,可她还是想确定一番。
“你真是这样想的?”
如初若有所思,不过相比较的,她觉得放松了不少,她终于可以当着别人的面承认对井皓然有好感了。
“我对他的感觉其实挺复杂的,我和他第一次见面就是那次逃避相亲那天,当时只是对他不讨厌而已,后来离职在新公司遇到他,他对我的种种帮助,对他的好感逐渐加深,可能就是一点一点的潜移默化…”
感情之中最要不得的就是这种似有似无发展而来的感情,看似没着没落其实最倾心刻骨。
夏琳听完,无奈的说:“我支持你的任何决定,但你的性格你自己也清楚,我不劝你,可你一定要弄清楚那件事究竟是什么情况,必须让他自己说!”
“如果他真的有孩子,而且和孩子他妈还处在婚姻存续期间呢?”如初支支吾吾的说出最坏的一种情况。
“如初!你觉得逃避能解决问题吗?”夏琳哈欠连天,虽然已经困得不行,但情绪开始有些激动,“你能够和江源直接表明态度,就应该能面对其他情况,我们这样想再多都不如当事人一句话,胡乱猜测是永远都不知道真相的!”
胡乱猜测永远得不到真想!就像如初当时永远想不明白,为什么江源会那么狠心的丢下她,结果当事实公布的时候却是那么多无意的巧合!或许,如果给他一个解释说明真相的机会,就会成就他们可能的爱情!
“我先回去睡了!”夏琳看到如初的样子,满意的笑了笑,能够有这样的处理方法,至少不会让自己的好姐妹落入无休止的纠结之中。
“嗯!”如初向夏琳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等她走后,便直接掏出手机给井皓然发了一条信息。
‘如果不是我单相思,请把你欠我的解释跟我说清楚!’
看着信息发送成功,如初就开始心情忐忑地等井皓然回信息。
一分钟,十分钟,等了近半个小时,看着信号满格,电池满格的手机却没有一点反应,如初的眼皮终于开始打架,慢慢地睡了过去。
黑暗中,手机铃声突然大作,如初下意识地摸索了半天也没有摸到手机,等到铃声停止,她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这个时候,门铃突然又响了起来。
‘谁这么晚无聊乱按门铃!’
如初无奈的起身要去开门,走过夏琳的房门时注意听了一下,没有一丝动静。
‘这丫头今天心情就像过山车似得,肯定累坏了!’
如初蹑手蹑脚得挪到门口,带着满腔的怒火,一下将门拉开!
‘嘭!’
两个人顺势倒了进来!
星雅和井浩然!
如初顺手拉开了照明灯,眯着眼看了看狼狈倒在地上的井浩然,又看了看扶着他的星雅,一阵浓重的酒味刺鼻地传来,她也顾不得思考为什么他俩会一起喝酒,两酒鬼真是让她一时有点头大。
“姐,我是有点喝多了,可是我没醉!”星雅虽然与如初的关系并不怎么样,但表面上还没有‘坦诚相见’,她嘿嘿嘿的对如初笑着说。
如初自然没有接话,倒是躺在地上,仿佛不想起来的井浩然,扭了扭身子,舌头微大的有样学样:“我也没喝醉!”
随后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竟然就呼啦呼啦的睡了起来!
星雅则不顾如初阴沉的脸,直接说:“姐,我也不知道他家在哪儿,把他送到你这里,你看这么晚了,就让他睡你这里吧。”
打了个酒隔,如初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你们哪里来的,你还把他送到哪里去,我可不管你们!”
发完那个消息,如初一直等到睡着,现在又不知道为什么和星雅在一起喝酒,喝得烂醉还送到她这里,不是考虑夏琳还在房间里睡觉,她早就轰他们走了,还想让他睡这里,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是就在她把井浩然拉起来要推出去的时候,星雅直接转身跑下了楼,转眼就消失了踪影!
“井浩然!井浩然!”
如初气的直接一松手,井浩然顺势躺回到地上,竟然向找到了床似得,嘴里呜呜的继续睡着!
如初此刻骂娘的心情都有了!四下安静了下来,她真想直接就让他睡这里,懒得管他,可一想到他要真这样睡地上一夜,明天肯定直接进医院!心里暗骂了下井浩然和星雅,她还是决定先把他拉起来,想不能睡客厅,不然明天早上夏琳一起来说不定又让他看到什么,只好把他往自己的卧室拉。
说是拉,如初根本扶不起烂醉的井浩然,最后没办法,拉着他的手,慢慢的把他拖进了房。
关上房门,如初累的直接摊坐在地上,而井浩然仿佛感觉到周围不再那么冷了,原本蜷缩的身体一下四仰八叉的躺着。
如初没好气的用脚踢了踢他,“井浩然!井浩然!”
井浩然丝毫没有反应,如初无奈,既然没办法把他喊醒,不过看他满脸通红,应该是十分难受的样子,便跑去洗手间拧了一条热毛巾,走到井浩然身边,帮他擦脸。
井浩然不断喷出浓烈的酒气味,让如初不舒服地皱眉,然而现在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的脸,则有了另一种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