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Angela和果冻抽了半个小时给我们补课,“walk,散步”,“run,跑”。
“OK,记住没有?”Angela问我们。
我满脑子都是哆咪说的话,哪里听进去了半分。我摇摇头。
Angela翻了个白眼,“果冻,你来教吧,我实在没法面对这两个……”把笨蛋两个字咽回去了,Angela走出了教室。
“讨厌,谁喜欢你教呀。”嘭嘭冲着Angela的背影吐舌头。
“嗯,如果吃了晚饭,出去走一走,吹吹风,我们一般就用walk.takeawalk.如果是要锻炼,run,gotorun.明白吗?”果冻耐心地说。
半个小时,我们勉强学会了。果冻宣布解散的时候,嘭嘭快乐地跳起来:“哦,可以回去睡觉了。”
当我们和果冻分手往宿舍走的时候,嘭嘭嘀咕了句:“今天真安静呀!”。不知道走廊的灯是不是坏了,灯光忽闪忽闪的。
“花花老师该修一修灯了。”我接了句。就在这时,灯光一下全灭了,一片寂静,可我却觉得了一片寒意向我袭来。
“嘭嘭,run,run,run……”我开始大叫。我听到黑暗中一片脚步声向我们冲过来。
拉起嘭嘭我向身后的走廊狂奔。慌乱中我们冲向楼顶。楼梯的灯亮着,我眼角撇到一群大狗的身影。在我们冲向楼梯的一瞬间,灯灭了。除了一片杂乱的脚步声紧紧跟在我们身后,没有任何狗叫声传出来。显然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绝杀,灯灭了摄像头就起不到任何作用了。没有声音,谁也不知道是谁袭击了我们。幸好在黑暗中,我们的眼睛比狗狗更有优势。才争取到了几分钟的逃生时间。
“现在怎么办?”嘭嘭跟着我狂奔。
“想办法联系老师。”我拿出吃奶的力气在跑。
“怎么甩掉他们。他们的鼻子太灵了。”嘭嘭问。
鼻子,我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嘭嘭,你知道五楼的杂物间吗?”
“知道,怎么了?”嘭嘭跑得气喘吁吁。
“听着,现在操场正在更换草坪,配制了很多肥料,存在五楼的杂物间里,好方便运到顶楼的操场上,我们去那。”
杂物间里东西堆得乱七八糟,有几个巨大的塑料桶放在中央,上面有花肥几个字,我和嘭嘭合力掀开盖子,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一大盆粘乎乎、黄黄绿绿粘稠的像污泥样的花肥出现在我们面前,综合着学校各种动物的便便发醇而成的花肥,我和嘭嘭都差点吐出来了。
“跳下去。”我说。
“啊,布丁,你认真的吗?”嘭嘭不愿意地摇摇头。
“快呀,不然来不及了。”我接着嘭嘭跳了进去,把盖子又盖上,肥料淹到了我们的全身,我们尽量把鼻孔露到缝隙处呼吸。”脚步声紧跟而致,我能清楚的听到狗的喘气声,我和嘭嘭大气都不敢出。
等了好久,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突然,盖子被用力掀开。一个巨大刺耳的声音传过来“你们到底在干嘛?”
花花老师,那个宿舍管理老师,颜色艳丽的鹦鹉老师正在对着我们咆哮。
“老师,见到你太高兴了。”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你不知道,有一群狗狗要追杀我们。真的。”
“不好意思,我一只狗狗都没看见,我只看到了有二个到了就寝时间不睡觉,蹲在臭烘烘的花肥里的猫。”花花老师毫不留情地说。
“你们俩迅速出来,去清洗干净,再把所有的公共走道,你们污染过的地方全都清洗干净,罚你们俩打扫公共区域一个月。”花花老师在前面飞着,我们灰溜溜地跟在后面,留下了一个个臭烘烘的花肥脚印。不知道什么时候灯亮了,每个宿舍都露出了几只眼睛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下丢脸可真是丢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