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卿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不断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还有一团软肉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的。而且这种质感越来越强烈,搞的湛卿整个人都心猿意马。一翻折腾之后,湛卿终于按耐不住躁动的心,从梦中醒来。
虽然头部还有些胀疼,但湛卿意识已经恢复清明。内视识海,发现识海中原本暗淡下去的那团灵气还在缓缓恢复着,颜色也比之前明亮了许多,估计再休息些时日就能复原,湛卿见状也是长出了一口气。湛卿本想起身伸个懒腰,却发现有什么东西挂在自己的左臂上,沉得很。
湛卿尝试抽出双手,但发现手臂仿似被什么东西紧紧的夹住了。两团软绵绵的小东西紧紧贴在手臂上,并且有节奏的上下起伏着,不时的挤压着自己的臂膀。湛卿一时间不由得想入非非,虽然他本人还是个初哥,但是在官宦人家对这种事情多有教育,因此基本的一些情况他还是懂的。
湛卿对钱雯并不排斥,性格好,模样也俊俏,是个难得的贤妻良母。在帝都泾阳时,湛杰曾为湛卿订了一门娃娃亲,但是因为湛家失势,婚约也就自然而然的做了废,也不知那户人家怎么样了,受到牵连没有。
湛卿已经快17岁了,在外人看来,已经是子女下地乱跑的年纪了。湛卿不是柳下惠,憋了这么久,对钱雯的身子甚至有些冲动和向往。不过湛卿用左臂仔细“量”了一下,发现这身材有点过于单薄,和步新这小丫头倒是有几分相似。
想到这里,湛卿一个激灵直接坐了起来,而如同八爪鱼一般缠在湛卿胳膊的步新则被湛卿赤条条的从被窝里带了出来。看着眼前白花花的一片,湛卿心中却燃不起一点欲望。
“作孽啊,这可怎么和钱雯解释?以后干脆当女儿养算了….”湛卿嘴里嘟囔道。
被子不翼而飞,步新自然也睡不安稳,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说道:“公子你醒啦,时候还早,多睡一会吧。”说罢,径自给自己裹上一层被子,拽着湛卿的胳膊兀自赶赴梦乡去了。
湛卿无论如何不曾想到第一次和自己有肌肤之亲的竟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虽说大户人家有童养媳之说,但是他自己却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丫头,起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湛卿连续叫了几次,步新都没有回应,湛卿无奈只好恫吓道:“再不起来要掀被子了!”
“公子,求你了,让我再睡一会,我照顾你半宿了,好困。”
湛卿闻言只有苦笑,“你怎么跑到我床上这里睡了?”
步新嘟囔着小嘴,眼也不睁的说道:“你晕倒了,小姐照顾了你半宿,我看她乏了,就让她回去休息了,临走时她叮嘱我别让你着凉,我就给你暖床了,你别多想。”
湛卿听后竟无言以对,什么叫我别多想?“丫头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这次步新没有回答,但湛卿能隐隐感受到步新在抽泣,他从来没有安慰女孩子的经验,只能自顾自的说道:“我当时只想把你唤醒,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差点把自己这条命搭进去。我实在没想到你那么怕痒。”
步新用沾着泪水的小脸蛋使劲蹭着湛卿的胳膊,“我都知道,公子没必要对我这么好,除了爹没人会对我这么好。我当时感觉自己快死了,真的。我命贱,真的不值得公子这么做。”
湛卿闻言也是一阵叹息,“哪有什么值不值得,我当时就是想救你,仅此而已。”看步新还在啜泣,湛卿伸出右手抚着步新的背说道:“你若也想修真,那我就带着你好了。”
“当真?”“当真!”
就这样一哄一劝,步新终于安稳的睡下。湛卿自己却是一夜无眠,在他看来明天如何跟钱雯解释才是最头疼的事情。
一夜无眠,次日清晨,步新还在沉睡,湛卿起身去找钱雯解释这件事。钱雯见湛卿安然无恙自然是喜出望外,听到湛卿解释此事,也没有表漏出丝毫不快。在钱雯看来,湛卿16岁就已官至副将,将来还有可能开府自治,身边的女人不可能少,自己要是背上一个“善妒”的头衔,湛卿必定不喜,而且荆国丫鬟陪嫁本身就是拉近主仆关系的一种稀松平常的行为,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
荆国规定,守丧子女一年内不得嫁人,非归此类者,十三岁即可成婚,相夫教子,因此钱雯至少还要等一年才能和湛卿完婚。“公子过虑了,虽说步新年龄还小,可以在府上再养几年,到时候….”说道这里钱雯的脸上几乎都快滴出血来。“我和步新一起嫁过去。”
湛卿闻言摇头说道:“这样下去,早晚会把我惯坏。而且步新年龄太小,刚刚十一岁,此事绝无可能。”
钱雯见湛卿语气坚决,也不好多劝,只是说顺其自然便好。两个人在房内又温存了一番,湛卿见时辰还早,估计胡伯还在院内习武,就拉着钱雯一同前往。
湛卿这么做也有自己的考量,仙路难行,湛卿自己也不知道能走多远,若自有所小成,钱雯也可与自己共享仙福。但前路祸福难测,若自己身陨,钱雯能有些保命手段,湛卿也不必为后事苦恼。此时湛卿隐约记得父亲临终前说,老家硕州柴郡有他预留好的退路,等椹檀诸事完毕,也该回去探个究竟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