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义被这群人绑了起来,一群人押着李广义往森林外走,李广义左右环顾,发现吴芸儿果然被抓了起来,在队伍的后面。李广义看了一下这群人,发现这群人胳膊上都绑着一个红色的布条,李广义朝着身边的一个人问道:“这位大哥,你们是什么人啊?”
身边那人哼了哼,得意的说道:“竟然连我们林南军都不知道,难怪你会闯入我们的地盘。”
“林南军?”李广义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东商哪里有这支队伍啊。
“对呀,我们林南军,就是隶属于周王殿下的。”说完,那人一脸骄傲。
“周王?是人称侠肝义胆的周王吗?”
“不错,那就是我们王爷。”
李广义想了一下:周王组建林南军干什么?难道是要造反吗?他没有多想,因为马上就要出林子了,出了树林后他们可能就人接应了,到时候可能就难以逃走了。对方一共有十二个人,八个弓箭手,四个人拿着刀,吴芸儿和自己分别被两个拿着刀的人守着,可能是对方认为吴芸儿没有多大威胁于是便没有绑着她。李广义暗中汇聚真气进入丹田气海之中,然后全身突然发力,有拇指粗细的绳子倏然断裂。身边两人发现绳子突然断裂,意识到不对劲,双双扭过头去,拿起手中的刀,向李广义劈砍而来。李广义一个侧身躲开了两人的劈砍,他抓起一人的手腕,用力一拧,那男子手腕一痛,刀从手上倏然落下,李广义接住刀,抬起手一扬,那两人都死的不能再死了。
“嗖嗖!”约有五六支箭分别朝着李广义的各个要害射来,狠辣无比,可是这对李广义来讲,根本不算什么。他嘴角浮现出轻蔑的笑容,脚步变化,竟然产生了残影,羽箭就这么贴着李广义的身子擦了过去。弓箭手们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又嗖嗖从四面八方朝着李广义射来几箭,李广义又一次有惊无险的躲了过去,仍然站在原地。李广义嘿嘿一笑:“射完了吗?到我了!”然后脚步晃动,虚影闪过,李广义又一次使出了游龙绝影步,这是他修炼到龙鳞诀第二层龙晶所悟到的武功。现在李广义已经修炼到第三层龙威了,运用游龙绝影步已经十分熟练了。数道白光闪过,李广义将这些弓箭手全都杀死了,吴芸儿看着满地的鲜血又一次尖叫了起来,两个拿刀的人,看着李广义害怕的双腿发抖,其中一个人抓起吴允儿的手腕,将刀横在吴芸儿的脖子上,结巴道:“你,你...别过来...再靠近我就杀了她。”
李广义看见吴芸儿惊惧的眼神,他感觉道十分的愧疚,自己不能好好保护她,总是让他受到伤害。不知不觉,李广义全身释放出一股森寒的压力,这种压力朝着那两个人席卷而来,那两人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快要把他们压的喘不过气来,两人同时扑通一下跪了下去,高呼道:“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李广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竟然发现两人一脸畏惧的看着自己,才知道刚才是不知不觉触发了龙鳞诀的第三层龙威,龙威修炼的是精神力,能够打击对方的精神,第一次用到实战中,李广义才发现龙威真的十分强大。李广义看了看吴芸儿,突然想到:吴芸儿是因为精神受挫才变成这样,假如自己能够修复吴芸儿修复他的精神,那么吴芸儿应该就会好起来。想到这里,李广义几天没舒展开的眉头终于解开了,他开心的笑了起来。
那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为什么李广义要笑,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李广义却道:“今天心情好,你们两个如果能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把你们放了。”两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广义就这么轻易的把他们放了?其中一人赶紧说道:“大人你尽管问,只要小人知道的,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另外一人似乎怕被他抢了风头,附和道:“是啊,是啊,大人你只管问。”
“那好,我问你们,为什么周王组建你们林南军?”
“回禀大人,因为周王殿下要对抗西商朝廷。”两人抢着答道。
“对抗西商朝廷?那不是东商皇帝的事吗?”李广义奇怪的问道。
“东商皇帝?那里还有什么东商皇帝啊,东商朝廷早在八年前就灭亡了,东尚皇帝李显鹏被林楚峰所杀,献给了西商皇帝宇文拓,宇文拓在五年前春天在建安定都,统一东商,改国号为康,周王和燕王两人藩镇割据,竖起反康复商的旗帜,招兵买马,准备和朝廷大干一场,大康朝廷虽然多次派兵攻打周王和燕王的领地,但是都已失败告终,最后因为开国不久,根基不稳,多次征战,导致国库空虚,这几年也都不了了之。”
李广义听到李显鹏被林楚峰所杀时,心中咯噔一下,有如蚂蚁噬心般疼痛:父皇死了,东商灭亡了...几个字萦绕在李广义的心头,他的双眼变得血红,精神威压又一次无意之间被放了出来,扬天大吼:“林楚峰,宇文拓,又是你们,你们屠我蓬莱山,杀我亲人,灭我国家,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强大的精神威压让两人感觉到头痛欲裂,在地上翻滚,吴芸儿也被这精神威压镇住,不再尖叫,呆呆站在原地,森林里的小动物们畏惧的躲着,不敢乱动。李广义感觉到了周围的变化,收敛心神,呼了一口气,精神威压倏然消失。
“你们走吧。”李广义淡淡的说道。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两人高兴的连刀都不要了,就这样跑了。
李广义抓起吴芸儿的手,认真的看着吴芸儿,说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见我说的话,但是我想对你说...”,李广义渐渐哽咽了,“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我已经失去了父亲,母亲也不知去向,爷爷离开了我,我现在一无所有...只有你。”说着说着,李广义不知不觉趴在吴芸儿的肩膀上,大声哭了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不是李广义软弱,而是这种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受不了,李广义只是压抑太久了,现在就想找一个人为自己分担。哭了一会儿,李广义感觉吴芸儿仿佛在颤抖,然后他感觉到有一只手在轻轻抚摸自己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