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一个将士快马加鞭从京都的大街上飞驰而过,一旁的百姓自动退让其两旁,侧目。
“报……北疆漠渠传来八百里加急的信函!”
此封信函是直达鄞煜手中,辰翁接过将士手中的信函,直蹦乾霄宫。
“皇上……皇上……北疆漠渠传来八百里加急的信函,请皇上过目!”
鄞煜起身接过辰翁手中的信函,拆开后一目十行,片刻之后龙心大悦。
辰翁见鄞煜如此高兴,也笑着开口:“皇上,信函上说了什么,皇上如此高兴?”
“这是九弟命人送来的捷报,漠渠已然收复,九弟等人已踏上回京的路程!”鄞煜欢喜道。
“那这是好事啊!奴才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自从上次太后召见了舒璮,与其‘谈心’后,太后对舒璮的态度略有好转,舒璮日日辰时也会前往慈宁宫,为太后抄录经文,今儿也不例外!
太后团坐在一旁打坐,舒璮仍旧在檀木桌旁抄写着经文。竹梦端来了太后爱吃的蟹黄酥饼以及莲子羹,命人给舒璮的是栗子糕及红枣雪耳。
太后睁开眼,看了一眼蟹黄酥饼,“这酥饼赏一些给阑贵人,她多日来为哀家抄写经文也很是劳累。”
“喏!”竹梦端着蟹黄酥饼放在了檀木桌上,便返回了太后身边。
舒璮蹲下叩谢:“嫔妾谢太后赏赐!”
“起来吧!快尝尝可还好吃?”太后说道。
舒璮起身,坐回桌前,拿起一块蟹黄酥饼还未放进嘴里,便干呕了起来。
太后见此,急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舒璮想吐却又吐不出来,缓了一会儿后,答道:“谢太后关怀,或许是前儿个吹了凉风,伤了脾胃,无碍的!”
“伤了脾胃可不是什么小事!竹梦,去唤饶太医来。”太后开口说道。
“想来饶太医是你兄长,唤他前来问诊你与哀家必定很是放心!”
“嫔妾谢过太后!”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饶舒祁便随着竹梦来了慈宁宫。
饶舒祁先是看了一眼舒璮,再给太后行礼道:“微臣给太后请安,太后金安!”
“饶太医快快请起!阑贵人说是伤了脾胃,你给她瞧瞧。”
饶舒祁起身,坐在舒璮边上,从药箱里拿出问诊所用的物什,诊起脉来。
过了片刻,饶舒祁盯着舒璮的眼眸,一言不语,舒璮也很是疑惑不解。
太后耐着性子询问:“饶太医,阑贵人的病状可还好?”
饶舒祁站起身,抱拳道:“微臣恭贺太后,恭贺阑贵人!”
“你妹妹都病了,喜从何来?”太后很是不解。
“回禀太后,阑贵人已有两月身孕有余!”饶舒祁继而说道。
“两月的身孕?可当真?”太后高兴坏了。
“若是太后不信微臣之言,可再唤太医院的其他太医前来诊脉!”
“哀家信!说来也是,阑贵人,两月未来例假,自身却不知?”太后嗔道。
舒璮听见饶舒祁说出自己怀孕的那刻起就一脸错愕,怎么也未想到自己会怀上鄞煜的孩子!
“嫔妾偶有假期不调,嫔妾以为这是常事,未有细想。”
“那你身边的奴才是坐什么吃的,连自个主子的身子如此重了也不知。”太后威严道。
“太后,他们也是不知情的,还请太后法外开恩!”舒璮蹲下请求。
“你快快起身!竹梦扶阑贵人起身。如今怀有龙嗣,不必行礼了!”太后心疼,转头对着梦淂道,“虽说阑若阁的众人不知情,但也要惊醒一二,罚阑若阁上下等人两月的俸禄!”
梦淂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跪地叩谢道:“奴婢谢太后法外开恩!”
“从今儿起,你往后便不用来慈宁宫陪哀家了,皇后那儿也不必去请安。好好养好身子,诞下龙嗣,这可是皇上的长子,哀家的长孙!”太后一番语重心长。
“皇上驾到!”辰翁在宫门就朗声高喊道。
鄞煜一进慈宁宫便看见舒璮在一旁,顺带着饶舒祁也在一旁行着礼。
“嫔妾(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吧!”鄞煜说完,又转身给太后微躬了身子,“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后点点头,示意鄞煜坐在旁边的炕上。
“今儿连饶太医都来了,母后可是身体有何不适?”鄞煜看着太后说道。
太后看着竹梦把茶水端上来,轻放在鄞煜前面的炕桌上,才道:“哀家身子并无大碍……对了,皇上前来慈宁宫有何事?”
毕竟太后是鄞煜的生生母亲,听见无碍多多少少安心许多。
“九弟已派人送来了八百里加急的信函,说是漠渠已然收复,大军踏上了归京的路程。如若不出意外,两月左右便能到达京都!”
舒璮听闻鄞商归来,呆在了那儿,高兴不是,难过亦不是!
太后大笑,“今儿真真是好事成双!”
“哦?还有另一桩喜事?”鄞煜疑惑问道。
“阑贵人已有两月有余的身孕了!这不是喜事是什么!”太后笑得合不拢嘴。
“果真?”鄞煜起身扶着舒璮坐下,问道。
“怎会有假!饶太医已然诊过脉像。想来这孩子必定是福佑我朝的福子!”说着,太后还拜了拜上天,以示感恩。
鄞煜大笑道:“赏,阖宫上下都有赏!”
饶舒祁看着心事重重的舒璮与欢颜不已的鄞煜和太后,不知是舒璮的福,还是舒璮的祸!忍不住暗自担心。
舒璮连自个儿怎么回的阑若阁也不知,只是舒璮这有孕的消息很快就在六宫中传了个遍。鄞煜下旨,阖宫上下皆有赏赐,不需任何人打扰舒璮养胎,舒璮连请安行礼这种小事都免了。
坤羽宫里,皇后听后气得不语,想起了自己未出生的孩子,未曾料想太后也偏帮者饶舒璮。气急攻心,忍不住用丝绢捂着嘴咳嗽起来。感到喉咙一甜,等咳嗽过去后放下丝绢发现丝绢上一块鲜血。
裴儿伺候在一旁,惊道:“娘娘,血!您咳血了!”
“来人啊,宣太医,快宣太医!”
崇央宫------
菀妃用着午膳,文月轻声低语在菀妃耳边说了一番就退在了一旁。菀妃放下碗筷,听着这消息,眼底的恨意尽显。
文月开口又说道:“听说坤羽宫的那位已然被气得吐了血,但对外宣称是皇后突然咳疾发作,以至于吐了血。”
菀妃冷笑,“咳疾发作?也真亏她想得出来!”
文月紧跟着问了一句,:娘娘,那阑若阁可如何是好?”
“阑若阁不能有过大的动作,先静观其变!放心,就算咱们不出手,也总会有人出手!”菀妃擦擦嘴角,说道。
文月疑惑道:“娘娘说的莫不是沅妃?”
菀妃没有说话,只是这妒意越发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