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明站在小镇的街上,长舒了一口气。三蹦子被其他人骑走了,龚明徒步走了近两公里,终于来到了镇子上。此时的龚明看起来颇为狼狈,几天地折磨让他面色灰暗,头发凌乱,身影也有些佝偻。又徒步走了近半个小时,鞋子上沾满了泥巴,连裤腿上也沾了不少。此时的龚明已经把刚开始的兴奋给压了下去,心中感到十分忐忑。但是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龚明心里已经开始构想行动步骤了。虽然这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但龚明的心里仍是有些抗拒,感觉好像在做贼一样,不过这种想法龚明心中其他想法给淹没吞噬掉了。龚明使劲吞了吞口水,腿上传来一阵阵的疲痛感,但是龚明顾不上这些了,一边走一边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龚明掏出身份证递给网管,网管问龚明要开多久时,龚明楞了一下,这次可不是以前那样简单玩玩,自己要更加小心一点,不然可能惹上麻烦,这就会需要更长的时间。龚明略加思索,回答说五个小时。龚明出来时已经快要吃午饭了,现在已经错过了午饭时间,龚明又感到腹中有些饥饿,便又要了一瓶矿泉水和几包饼干和方便面。龚明目光扫视了一遍,找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龚明决定就这里了,龚明一屁股坐下,把水合食物放在电脑桌上,又觉得可能会妨碍到自己的操作,便又拿了下来,放在膝盖上,接着熟练地按下电源键开机,同时爱上了眼睛。
做了几个深呼吸后,龚明的情绪平静了下来。睁开眼熟悉的windows7操作系统界面出现在眼前,龚明把手放在键盘上,心中的兴奋像冲破堤坝的洪水一样,喷涌而出,眼睛也瞬间明亮了起来。此时什么纠结,胆怯,负罪感都一扫而空,龚明那双骨节粗大,看起来有些粗笨的手,在键盘上挥动时,却像十个小精灵在舞蹈,一段段复杂冗长的字符被龚敏输入进去,一条条指令在通过网线传输了出去。龚明选了一个小公司的账户下手,这样引起的注意会小很多,暴露自己的风险也会小很多。
但是这次的入侵令龚明有些惊讶,这个小企业的账户出乎意料的安全,龚明还从未遇到这么牢固的“盾”。对方似乎也发现了龚明的入侵,开始倾尽全力地防卫龚明的入侵。龚明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镇定的从寻找漏洞进入。很快龚明感觉到对方也是一个高手,龚明的脸色开始凝重起来,并不断地加强攻势,对方渐渐抵挡不住。最终,一扇大门在龚明面前轰然而来,龚明兴奋的忘乎所以,激动地身体不断打颤。这是那个防守者发来了一条信息,龚明小心翼翼的打开,屏幕上出现了两行字:你很厉害,我无法阻止你,但是你的行为是不道德的。我们不应该用自己的能力去作恶,但我很佩服你。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若是走投无路,我或许能帮你一些“+86-15518007454”。龚明心里一惊,虽然自己是迫不得已,但是这并不能掩盖自己行为的不道德性,龚明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虽然龚明并不想向这个防守者寻求帮助,但是龚明还是有些感谢对方的关心,给对方回复了一句:“谢谢”。接着龚明兴奋地进入了这个公司的账户,好像一条打开羊圈围栏的饿狼,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并迫不及待的伸出利爪。对方明白已经无能为力,并没有加以阻拦,
在决定要盗取多少时,龚明犹豫了。龚明略加思考,填了一个自己认为足够母亲治病的数目,并没有想趁机发一笔横财。龚明突然有转念一想,如果不够了怎么办?在做一次?那样暴露的记录就会大上很多。龚明又把填上的数字翻了一倍,然后才长舒一口气,几天的忧虑一扫而光,兴奋和愉悦有重新回到了这个年轻人的心里,龚明甚至忍不住哼起了小曲。但是刚才的经历却始终在龚明的心里回放,让龚明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但在华北平原的另一个地区的一个研究室里,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叹了口气颓废地坐了下来,身后面一群穿着工作服的信息安全方面的专家目瞪口呆地盯着屏幕。如果龚明此时能看到这些人的面孔,准能惊得合不拢嘴,国内网络安全的领军者级别的人物几乎都在这里,他们的头像曾经被龚明打印下来贴在书桌上,如果接着看就会看到那个坐在电脑屏幕前椅子上的老者,如果龚明此时能知道和自己说话的是他,一定会不顾暴露的危险,打开摄像头和他视屏通话。那个老者堪称世界网络安全的领军者,在全球网络世界中都有着无人能及的声望。龚明的网络签名一直都是他的一句名言:“我们在抵抗道德绑架是,是不是也处于一种道德绑架之中?”一个专家率先反应了过来,忍不住开口道:“他是攻破了我们的防御吗?邹老。”被称为邹老的老者伸出了手,示意不要说话,过了好大一会才开口说:“我们做的很好了,“天盾”已经能称得上当今最安全的盾了,只是这个入侵者更加的厉害罢了“”。说罢就陷入了沉沉的思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