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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回忆

村庄被毁于一旦。虽然,并没有损失什么有经济价值的东西,而且村庄还是可以重新建设的。但是每个人的脸上还是很伤心,必定这是他们生活的家园。

村民们在老猴子的安排下暂时居住在树林的避难地。这里是村民们临时的居住地,建有些小木屋。一般都是在非常紧急的情况下用来躲避海贼和战争的。

男人们负责去重新修建他们的家园,女人们则在家做饭带孩子。

靠着一棵巨大的柳树下,有一间小木屋。这是老猴子和小猴子的居处。

小猴子在屋里坐下,望着站在门外的老猴子。

从这里望向海滩的方向,还能看到一串串的浓烟直往空中冒着。

老猴子叹了口气。

小猴子说,“爷爷,奇门是什么,为什么要袭击村庄?你跟他们有什么仇吗?”

“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老猴子说。

“多少年前的事情,那时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你都没跟我说起过呢?”

“原本以外,躲到海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老猴子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走进屋来坐下,望着小猴子。

他沉默了一会,继续说道,

“奇门是中土势力最庞大的一个组织,大概有一千年的历史了。他们跟当今的朝廷交往很密切,甚至都已经权倾朝野了。而其他的势力都不敢与他们正面发生冲突。唯一可以与他们抗衡的也只有东方傲来国的无佛寺和南海翠柳林的南派沙门。

“可是,这两支组织都不属于中土。所以,整个中土全在奇门的控制之下。我二十岁那年慕名拜入奇门门主方正廖门下学艺,一学就是十多年的时间啊!我三十八岁那年,西域崛起了新的组织叫‘****’,他们拜地狱罗刹大神为主神,所以有称为罗刹教。以六芒星为符号,教众身着鲜火的大袍,戴兜帽,宣传善福教义。短短二十年之间,教众多达上百万,遍布西域各国。奇门各派的领袖们觉得****的兴起,威胁到西面整个领土,最终会导致对西域的控制权。于是发起了一场战争。战争持续了十九年的时间,直到奇门的军队攻入了****的总坛——阿塔哈卡神庙。才宣布了****的覆灭。此后,残存的****教徒在第三代领袖卡农的带领下,越过西域,来到西北草原。他们在那组建起新的****,准备寻找时机报仇。

“可是。奇门势力太过庞大,单凭正面交战,根本不可能是奇门的对手。再加上,朝廷从中周旋,给草原各部落施加压力。结果,最后的****消失了。但卡农不甘心就怎么失败,他带领剩下来的弟子们组成‘白道会’继续与奇门和朝廷做对。

“对此,奇门各领袖都很头疼。于是,也产生了众多意见不合的分析。一派认为可以妥协,将西域交还给卡农,但奇门对西域仍有控制权。这一派被称为退让派;而另一派则坚持斩草除根,出动朝廷的军队消灭卡农的白道会。这一派被称之为顽固派。

“两派之争持续了六年的时间。我的恩师方正廖便是退让派的领袖。由于,恩师是奇门最高的领袖,所以在最初的几年,退让派一直处于上风。卡农也安然无恙地回到了西域,并重新建立起了****,以白道会为中央核心群。可是,当我恩师方正廖因病仙去后,退让派失去了他们的精神保护,被顽固派打败。那场争斗逐渐爆发了一场血腥的屠杀。其实,我当时就怀疑,是顽固派借此夺权。

“有许多熟悉的和不熟悉的同门,甚至一些保持中立态度的弟子们都在那场屠杀中被杀害。我在几名弟子的保护下从地洞内逃了出来,临走时带走了恩师生前交给我的奇门遁甲。他让我在三年以后,将它交还给奇门新的主人,并嘱咐我要在新主的带领下惩罚造发的叛徒。让奇门回归原来的正统地位。”

说到这里,老猴子老泪纵横。

小猴子说,“怎么说师祖是知道那帮叛徒一定会造反的了。”

“没错。”老猴子回答道。

“那为什么不在他活着的时候惩罚了他们呢,剩得害死了那么多的人。”

“一方面是没有彻底的证据,另一方面如果贸然动手,是必会影响恩师在奇门内的威严。会给造反派有可趁之机。”

“可是结果还不是都一样。”

“虽然是一样的。但是据我所知,还有许多幸存下来的弟们。他们加入了卡农的白道会,一方面等待新主的出世,一方面继续与奇门作对。”

“对了。爷爷。”小猴子说,眼神鬼鬼祟祟的,“那本叫奇门遁甲的是什么东西。”

老猴子望了望小猴子,露出微笑。

“你这小东西,我就知道你会问。”

“我就想知道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令可发火烧村庄也想弄到手。”

“的确是本好东西哦。”老猴子狡猾地笑着,“那可是一本记载了上古一百零八条的法术还有九九八十一套阵法的奇书。谁若得到它,可一统天下。不仅如此,据说这本书里还有个天大的秘密。但是,却无人能解得开这个秘密。”

“哇!”小猴子忍不住激动地叫了起来,“那爷爷岂不是成了天下第一了。”

“那里能怎么简单就成为天下第一呢。”老猴子一阵大笑,“这里面的法术、阵法虽多。但却很少有人能学得一二,我恩师大半辈子都在研究,都未能理解,更何况是我呢。”

“不如给我一看。我绝顶聪明,理解能力有特别的强,一定可以参悟的。”

小猴子说,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着那本放在桌子上面,厚厚的黑色封面的书籍。不怀好意地笑着。

“你要是能看的懂,那就奇怪了哦。”老猴子说,“要知道。这本书里的文字用的可是上古文,你能看的懂吗?”老猴子哈哈笑了起来,拿起书籍翻给小猴子看。

小猴子定睛一看,果然看见那书里面一行一行的如同雕刻在上面条纹,连最细的笔尖都无法刻画不出如此纤细的条纹。这火焰一般的条纹似乎是一种流畅的花体文字,晶光炫目,却有显得那么的遥远,深不可测。

“哎呀!这文字看得我头疼。”小猴子捂着眼睛喊道。

“这文字是上古消失的南古族的文体。现今很少有人能读的懂了。”

“那世上就没人能看得懂吗?既然没人看得懂,他们就算拿到了也没用。”

“话也不能怎么说。”老猴子回答道,“奇门厉来都有人在研究它,有的花费了必生的精力,只为了破解它的意思。我的恩师便是其中一个,他也是厉来最著名的南古族专家,学识渊博。可是也只能解开最多的十几个,却无法破解全部。我还从我恩师口中,得知另一位对南古族深有研究的人。”

“他是谁?住在那?”

“别那么着急。”老猴子笑道,“听我慢慢说。他法名曲阳真人,住在南海琉璃岛上的琉璃仙境内。是唯一一个懂南古族文字的人。现在,你就去找他,带上这本书。另外,将我的玉配带去,他一看便知原由。以后,你就随他学艺两年。两年后,你就转拜奇门。”

“我不明白。”小猴子说。

“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不明白的是,既然叫我随曲阳真人学艺,为什么又要我再转拜奇门。我要真去了,不是去送死吗?”

“那倒不会。虽然,他们认得你,但也不会加害于你。自然会有人保护你的,你尽管放心的去。其原由暂时不告诉你,等日后你便会知晓了。”

“爷爷说话不痛快。”小猴子不高兴地说着,“我要是真死了,你可别哭。”

老猴子哈哈笑着,“那可是两年以后的事情了。到时候你要真死了,我就为你报仇。”

“我都死了,还报什么仇。爷爷想害我不成?”

“你这小鬼,爷爷能让你白白的去送死吗?让你去奇门自有道理,两年以后你就知道了。”

小猴子还是不解,虽然心有些恨意,还有些害怕。但那是两年以后的事情,两年以后的事情谁能知道。也许正如老猴子说的一样,两年以后的小猴子会发生天变地覆的变化也说不定,到那时,非但不害怕。或许还会得意,还得感谢老猴子当年的决定。那也说不定啊!

结果也就这么定了。出发的日期在三天后。

那几天,小猴子一直坐卧不安。心里怀疑着爷爷的话,更怀疑着一个巨大的阴谋是否在暗处悄悄产生着。老猴子也不管他,就让他胡思乱想的好了。自个带领着几个壮汉子们,选挑木材,造了一艘小船。又准备些了路上的食物和水,以及一些衣服之类的用品。

“明个一早就要上路了,早点睡觉。养足了精神可以赶路。以后就没这么舒服的床了哦。”

最后一天的夜晚,老猴子对小猴子说。

“不知道为什么,越是紧张,就越是睡不着觉。”小猴子从床上爬了起来。

“那就出去走走,等心情平静了自然能睡下了。”

“爷爷陪我走一走吧。今个可是最后一个晚上了哦。”小猴子带着点威胁的口气对老猴子说道。

“好,好,好。”老猴子笑嘻嘻地说道。

祖孙俩人走到屋外,在一块大石上坐了下来。

那是一个夏天的夜晚,天上的亮月极其的柔和,像白色的银子一般,无处不可照及,山上的树林子在月光之下皆成为黑色,间或还能看到一两对小小的拖着长长的莹光的萤火虫从草丛里飞出,然后划出一个美丽的孤痕。

这时节若有人在林中唱起歌来,那实在是太美丽了。

小猴子还想起了有个晚上,爷爷曾经在这样一个晚上对他说过的一个故事。

两个兄弟走夜路,唱歌来打发时间,被一个女妖听见了。结果会怎么样?

小猴子似乎为了在等待这样一个故事,沉默了许久。

月光下坐了一阵,果真有歌声响起来了。

小猴子抬头去看,原来是爷爷在那唱着,他在唱着一个古老的故事。故事里的人在古老的家园生活着,劳动着……

小猴子陶醉在故事里,听着,想着,看着,逐渐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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