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轻言放弃,你能告诉我,你这是什么情况吗?”兰子见她神色暗然,心想一定是有什么难事。
“我是这林家堡的少夫人,只是我不是他心心念念的人而已,他……”女人悲凉的眼神看着她道。后面的话没有勇气再说下去了。
靠,不喜欢人家还碰人家,碰了人家又不善待人家。这少保主和畜生没分别,只是可怜这个女人命悬一线还挂念着他,也太不值了。这古代女人果然没人权可言。
“他都不喜欢你,那还留下来个什么劲,还为他生孩子,你脑袋被驴踢了吗?”兰子咋舌道。这女人到底有多傻才做出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有些事由不得我,我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我也……”女人闭上眼,语气中的无奈更甚刚才了,也不计较兰子的言语粗鲁。
“算了,算了,一下也和你说不通,你就说我能帮你什么吧!”兰子无奈地摆摆手道。她估计,她要说什么男女平等,自由恋爱,和离婚什么的,她一定会把她当怪物看待,男尊女卑已经在她们这些古人心中根深蒂固了,哪是她能能动摇得了分毫的。
“你帮不上我什么,陈伯先前请来的产婆都说我和孩子没救了,只是苟延残喘而已!”女人并未争开双眸,她知道活着也是无际的寂寞失望,死了反而轻松了,只是她还想见他最后一面,有些话她得当面问清楚。
兰子一被扔进来就感觉事情严重,可是她也没想到会严重到这种地步,要是这具身的灵魂没换,说不定她还真有救。许久,兰子拉回思序猛然地盯着女人,见女人一副对死释然的表情,更是愤怒地道:“你告诉我,那个男人在哪,我去帮你抓来。”
“还是算了,他不会见我的,我们已经半年没见了!也许这会儿,他在和风姨娘在……“女人的话没有说完,只是闭着的眼缓缓睁开了。
兰子眼前蒙上一层云雾,顺着女人未说完的话。
仿佛就看见了,那个男人正在与一个妖绕的女人在抵死缠绵,红罗帐暖。
瞬间血气上涌,转身朝门口跑去,可门从外面被锁住了,任凭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打开。
“咳……咳……咳咳……”女人的咳嗽声再次传来。眼角还溢出了两行清泪,也不知是咳嗽所至,还是她为自己不幸糟遇,而悲伤落泪。
兰子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她跟前,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紧张也盯着她,双手握住女人豪无血色的白皙玉手,她手的那种白,几乎到了透明地步,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一样。
“我……我……我快……不行了!”女人的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了自己的话。
兰子看着进气多出气少的女人,心似万箭穿心般难爱,她就不明白了,是怎样一个绝情的男人,才会做到,对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的生死如此漠不关心,狼心狗肺也不过如此。
她突然好怀念21世纪,虽然那里的男人也花心也无情,至少对自己的孩子还尽有赡养义务。她父亲就是其中之一。“帮我,将……将我的孩子带走……带走,他……他不能留……下来,他……会死的。”话音刚落女人就骤然地闭上的双眸,手从兰子的手中滑落,发出“嘭”的一声轻响。
兰子盯大眼睛,盯着女人,半响说不出话来,只感觉自己的屁股粘乎乎的,转头一看,发现自己正坐在血泊当中,这一幕更是将她震得一愣一愣的,瞬间成了一座雕像般纹丝不动。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陈伯冲了进来,道:“老二家的,我拿好东西来了,看能不能对夫人有用?”
兰子闻音回头。
只见陈伯手上,拿着一个雕刻精美的锦盒。
当他看见兰子立在床前一动不动地望着他,而床上也不见任何动静时,顿时,瞪大双眼,眉毛纠成了一团,也愣住了。手一松锦拿瞬间“嘭”一声摔落在地,巴掌大的人参滚了出来。“我来晚了吗?”老头喃喃自语地问道,语气中是满满的悲凉和宛惜。
兰子将老头的神色尽收眼底,突然眸中闪过一丝狠历。
须叟,语气平淡道“这一幕,不该只我们看到,最应该看到的是那个男人,但凡他还有一点人性,也不会到她死,也不见她一面。”
兰子怒气冲冲地转身走出去。她要让那个男人每一次见到女人,都会想起他的妻子,隆起小腹,躺在血泊中,凄惨痛苦的情景,才不枉那个女人,到死也想见他一面的痴傻。
“堡主,明日我们去疯羊岭去游玩怎么样,奴家好久没去了,堡主你就应了奴家吧!”
兰子刚走出女人的房间,就听见一个媚到骨子里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兰子闻音而望,只见一个衣着华丽,五观绝美的翩翩公子一瞬一瞬的打着折扇,周围围满了莺莺燕燕,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兰子察觉了,男子眸中一闪即逝的烦燥,后又见男子面上挂着,迷死人不尝命微笑,惹得周围的莺莺燕燕惊叫连连!
兰子“切”的一声,后又猛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瞟向男子。
对了!刚才有人叫他堡主,显然就是那个负心汉了。老婆死了不於理会,到有闲情意致在这儿招蜂引蝶,简直是是可忍,熟不可忍,她如果不教训他,心中浊气实在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