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看着黑石上发出刺眼光芒的利剑,老者眼神一滞“老夫担任测评师数十年,从未见过此等异象,便是圣徒,也不会如此,一定是错了,一定是哪里错了。”那老者在黑石旁左右踱步显然是陷入了难题。
“田伯,这是怎么了?”韩婉儿在一旁问道。
“这。。。。。。这我也解释不清啊,这世间天赋有五等,愚钝,平庸,聪慧,天才,圣徒。婉儿姑娘贵为圣徒,显示出的异象必定是圣徒象才对,可是这剑,这剑究竟是什么?”那老者无法解释,只能让韩婉儿先下去,他再与几个友人一起商议这异象究竟为何物。
只是韩婉儿还未退下演武场,便听见韩宁冷笑一声“愚钝之象为草木,平庸为书卷,聪慧为山河,天才为日月,圣徒乃是圣洁之翼,她虽然额前有这圣洁之翼,但是这黑兆石不会出错!我想,利剑定是代表杀伐,她是满腹杀伐之人,只是平日里装作楚楚可怜罢了。”
“住口!”韩厉情冷喝一声“剑只是武器,是杀伐,还是正义也是看在谁人手中,若是落到你这种人手中,恐怕才是滥杀无辜之象!”
韩宁扭过头冷冷的瞥了韩厉情一眼不屑的笑了起来“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偏偏她的是利剑?我想,这几百年间,这等异象出世怕是头一遭吧!”
只见台上老者脸色阴沉起来“韩宁,莫非你是对圣徒有异?”
“哼!那也得是圣徒我才会尊敬!可是,如你所见,这圣徒偏偏与魔使走的最近!若不是他韩厉情父亲贵为镇西将军,恐怕他的脑袋早已悬在柳州城门之上了吧!”韩宁说着冷笑两声“有个好父亲,还真是重要!”
老者看了看韩婉儿,心知韩宁没有说谎,也便咳嗽两声喊道“韩游!”
“到!”只见韩宁身旁那少年兴高采烈的踏上演武场,伸出手轻轻触碰那黑兆石,黑兆石先是一亮,随即中间出现一棵青色狗尾草,众人哄笑起来,韩游也是满脸通红匆匆跑下演武场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韩游,资质愚钝!下一位,韩林!”
又是韩宁身旁的少年,那少年有些紧张,毕竟前面那位已经出了丑,若是自己也成了那楚楚可怜的狗尾草,还不是又增笑料?
韩林战战兢兢的伸出手碰了碰黑兆石,那黑兆石一闪,一棵歪歪扭扭的豆芽菜便浮现在其中。
“哈哈哈!”
“豆芽菜,笑死了,竟然还有这种东西!”
“噗!”
几十少年顿时忍不住哄然大笑起来,只见这豆芽菜的主人韩林满脸眼泪哇的一声跑掉了。
韩宁握紧双拳,他的脸也有些烫,毕竟跟在自己身边的人都是这般资质愚钝之人,传出去,他这个少主也是够蠢的!
。。。。。。
“韩雨!”
叫到韩雨时,她身体一颤,扭头看了一眼韩宁,眼神楚楚可怜,韩宁正在气头上哪里能理会韩雨的想法?韩雨便红着脸夹着腿慢慢挪到了演武场中央。
“还愣着干什么?”老者看着发愣的韩雨出声道。
“奥,好。”韩雨这才伸出手放在黑兆石中央的凹槽处,只见一阵蓝光闪过,黑兆石中央出现一条小河,这河虽然不大,却也显出了山河之象!
“韩雨,资质聪慧!下一位,韩宁!”
叫到韩宁时,韩宁脸上透着一股自信,他昂着头走上演武场,单手拍向凹槽,整个过程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只见黑兆石一闪,一轮金灿灿的太阳骤然浮现在黑兆石中央!韩宁并未惊讶,仿佛这个结果在他意料之中。
演武场下,无数目光射向韩宁,有羡慕,有崇拜,更多的却是嫉妒,若是圣徒,嫉妒不来也便算了,凭什么他韩宁却有这等资质?不过这一切韩宁都不会放在眼中,他一双眼只是盯着韩厉情眼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韩宁,资质天才!下一位,韩厉情!”叫到韩厉情时老者皱了皱眉,虽然魔使是没有资格测评的,但是奈何韩厉情是韩渊之子,韩渊的面子,在韩府,在镇西王府,那是比天还大!
“韩宁哥哥,我也是天资聪慧,嘻嘻。”见韩宁走下演武场,韩雨忙跑过去挽住了韩宁胳膊,四周无数女生纷纷朝她投来嫉妒愤恨的目光,这目光让韩雨很是受用。
“嗯,雨儿也很厉害。”韩宁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眼睛却还是盯着演武场中央的韩厉情。
魔使?呵呵,我倒要看看这魔使有何天赋!
只见韩厉情单手覆向黑兆石,黑兆石先是闪过一丝黑波,随后中央出现了一棵紫色薰衣草,众少年毫不意外的朝韩厉情投去了冷笑,不过是魔使而已,能有什么天赋!
韩宁更是大笑两声“韩厉情,当年你父亲测评时引来异象,中央同现三轮金日,而你却是这等愚钝,活在世间又有何用?”
韩厉情身形一顿,刚要收手时却见那薰衣草旁一把剑柄隐隐浮现,那剑,只是瞬间拔地而起周身散发着浓郁的黑波,剑柄中央还有一颗黑色梅花印记!那老者猛的伸出手想要将韩厉情推开,却只听见砰的一声!黑兆石当场炸裂,碎片四分五裂空气中还透着一股浓重的薰衣草香味。
韩厉情呆呆的站在演武场中央,他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黑兆石,炸了?
黑兆石,也会碎么?
老者失神片刻,随即大吼一声“这等魔气,实乃祸害人间之魔王!留不得,留不得啊!”
这呼声引来一片讨伐声“家主之子又如何?这等魔头若不杀之,如何向这柳州城数万父老交代!
“是了!若是家主不让杀,我们自己杀,看他能把我们怎样!”韩宁身旁几个少年拔剑而起作势要冲向韩厉情。
“杀了他!”
“杀了他!”
众少年如着了魔一般纷纷拔剑与韩厉情对视,少女们尖叫着跑的老远偷偷看着演武场中央被众人围堵的韩厉情。
韩厉情垂下头,却不想说话,刚才那异象,便是自己也看出了其中的不寻常,金色的剑与黑色的剑?是对立么?婉儿她,真的,永远,永远也不能和自己走到一起了,是的,不能了。
他眼中流下两行清泪,同时拔出腰间长剑“来吧!都过来!今日,让你们看看,魔使怎样!”
“厉情!”韩婉儿哭着扑向韩厉情“厉情,咱们走吧,逃的越远越好!永远也别回来了,行吗?求你了!”
“想走?问过我手上的剑没有?”韩宁踏前一步拔剑厉喝“大家不要怕,有我在, 他们不能怎样!别忘了,我也是天才!”
“是啊!跟着韩大哥,我们不怕他们!”众少年在韩宁的鼓动下一股脑扑向了演武场中央的两人。
这风,起了。可是,太阳依旧在天空,阳光灿烂。